“呵,不会用枪?黑穹峰,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吧?”娇宛如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来,白芸昕,打几发子弹给他看看。”
“唔......这个......”
“拿着,我们可爱的生化帝君~”
“唔......”白芸昕接过那把银灰色的半自动步枪,在手里随便地摆弄。
被称为黑穹峰的中年男人不由得冷笑一声:“嘿,果然不会用枪,姿势都不对,还想怎么对付感染者?”
“不。”白芸昕眼睛一阵放光:“我可以。”
话声刚落,几枚子弹就从枪管里蹦跳了出来,全部都贴着黑穹峰的眉毛滑行过去。
黑穹峰满身冷汗,一动不动地呆站在地上,嘴角的笑容硬生生地僵硬在了脸上,显得十分古怪。
“怎么样?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娇宛如走上前,擦擦黑穹峰额头上被子弹划出来的痕迹:“没事,擦破了点皮而已,死不了人的。”
“那......那么......厉害......”黑穹峰眼神依然僵直:“她还没调射程......也没瞄准......就这么准......”
“当然,你以为生化帝君是白当的?”
......沉寂......
黑穹峰一个扑棱,雄健的身子直接跪倒在地。
“女侠,收我做小弟吧!”
“啊???”白芸昕惊呼出声。
......
好奇怪的感觉。
就在刚才拿枪的时候,似乎有一种力量,驱使着她,一步步地端起枪,在意念的驱使下扣下了扳机......
然后,命中。
这就是进化后的领悟能力吗?
......
“这里怎么会那么安静?”黑穹峰手里提着一把散弹枪,警惕地问道。
“不知道,先去广场实验室拿到东西再说别的。”
“......”黑穹峰看看娇宛如一脸严肃的样子,无奈地皱皱眉:“你就打算这样进去?不多找些人?”
“你不是人吗?”
“你......”黑穹峰恨恨地咽了口唾沫,转而凑到白芸昕身边:“老大,她欺负我。”
“哦......欺负就欺负吧。”
“咳咳咳......”一旁的娇宛如强忍住笑意,险些被自己的唾沫呛着。
“话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到入口?”
“入口......”黑穹峰转头望了望白芸昕:“应该快到了......看,那里就是。”
白芸昕顺着黑穹峰的手指看过去......
“唔?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呃......我也只是听说,其实基地里的所有人都只是听说。”
“那他们怎么还敢来?”
“既然留在基地是必死无疑,那么还不如来这儿赌一把。”
......
“你确定......这里就是吗?”
白芸昕蹲下身子,拿着胳膊在这个仅有一人宽的小洞里探来探去。
“有可能......”
“要不我下去试试?”
“不行!你可是我的老大,万一出点什么差错......”
“你给我闭嘴!”娇宛如一脚踢在黑穹峰的屁股上:“会不会说话?不会就安静点!”
“......”
白芸昕犹豫了一下:“好了,就这样定了,我现在就下去。”
“嗯,绳子给你,有情况就爬上来。”
“......”
绳子飞速下降,白芸昕的心不由得四处乱蹦,那么黑的地方,如果遇到敌人,自说不定只有挨打的份。
触手发动,钢铁般坚硬的触手直接穿透了岩壁,白芸昕好像一直巨大的蜘蛛,在拥挤的排水管道中艰难爬行着。
拥挤的排水管道?
唔......幻想吧。
就在白芸昕定下这个结论的那一刻......
“啪叽~”
到底了么......好挤......好乱的声音......
还没等白芸昕反应过来,身上几处部位就传来了一阵阵剧烈的疼痛
“啊!!!”白芸昕疼得大叫一声,与此同时,全身各处的触手穿破衣服,在她的身边组成了一道坚实的围墙,抵挡住四周所有的敌人。
白芸昕摸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蹲下身子查看身上的伤口。
果然是牙印。
大小不一的抓痕和牙印在白芸昕雪白的身子上重重叠叠地交错着,虽然没有穿破她的皮肤,但总得看起来还是很吓人。
这么说,这个不知道大小的空间里,应该已经挤满了感染者。
没关系,杀出去就好了。
触手堆建的围墙被挪开了个小洞,一只只步履蹒跚的感染者笨拙地钻了进来,白芸昕手腕一挥,尖利的指甲带起一片又一片的血花。
“太简单了!”
白芸昕嘴角勾起一簇浅笑,按照这种方式,不管来多少感染者她也不会惧怕,只是......这样耗下去,到底要多长时间......
不管了,现在的任务,就是专心解决眼前的敌人......白芸昕这样安慰自己。
一只特殊感染者挤过尸群,魁梧的身躯向白芸昕直扑而来,白芸昕一个闪避,触手再一次拔地而起,特殊感染者的头颅被硬生生地破开了一个大洞。
值得一提的是,经过时间的推移,特殊感染者的数量也在飞速增长,就在前天,特殊感染者还是一种比较罕见的存在,然而到了现在,特殊感染者出现的概率已经从原本的千万分之一提升到了接近十分之一,或在白芸昕眼里,这并没有什么,但对于普通的幸存者来说,特殊感染者数量的激增就是一场劫难!
劫难......
手掌一闪而过,最后一只感染者被白芸昕洞穿头颅,白芸昕迟疑一会,慢慢收回了周围了那用触手搭建而成的墙壁。
“总算清理完了......”
白芸昕重新拿起嘴里叼着的手电筒,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
诶??这就是所谓的实验室吗???
虽然屋子已经被鲜血涂得不成模样,但白芸昕还是可以从中看出来它大体的样子。
“什么实验室,明明就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屋子。”
白芸昕低头甩掉满脸的血珠,不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