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娟过来拜倒在地，“是，回公公的话，是奴婢亲眼所见，凤七小姐毁了那朵牡丹，正如刚才公孙公子所说。”看向公孙玉的目光无比柔和，“大人也已经审清查明，做了判决。”
雷太监道:“贺大人，你不会想就赔几百辆银子了事吧？那可是天下闻名的‘黑白双琼’，价值万金，能够提升灵力的宝贝。”
贺秀城看向凤锦，凤锦也正好凝望着他，那双眸子有神、澄澈、灵动，比之前更加有活力了。
雷太监见他不作声，“如果贺大人没法裁决，咱家就要送她去天玄司了。”
贺秀城双手握成拳头，一道冷厉的目光瞪向公孙玉，都是他，该死的，无所事事干嘛跑出来当什么证人？
天玄司是什么地方？
那是隶属于北辰国皇帝的一个机构，直接听命于北辰国皇帝。
天玄司专门负责收集民情报，监视各地官员的动作，有便宜行事之权，可以抓捕任何人，现在由生性狡猾的三皇子统领，明里是效力于当今皇帝，为朝廷办事，暗地里坏事做绝，无所不用其极，排除异己，打击对手。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成立天玄司的目的……那才是他最担心最害怕的。
大堂上一片死寂。
雪娟等人幸灾乐祸的看着凤锦，她终于要倒霉了，这下小姐肯定会重重有赏的。
雷太监盛气凌人。
紫菱一脸的担忧。
凤锦显得很淡定，没有一点的慌张，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底气。
哗啦，公孙玉收拢纸扇，打破了这片死寂的平静，“虽然丑人多作怪，不过你们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明亮的眸子上下扫视着凤锦。
凤锦反唇相讥，“这句话形容公孙母孙什么的倒是非常合适。”
“想让本公子帮你，就不要三番四次惹怒我，我一生气，就想干坏事。”公孙玉风度翩翩的摇动扇子，满面得意，明明没有看见他张嘴说话，凤锦却真真切切听到了他的声音，他的话。
难道是秘语传音？
“答应本公子一个条件，马上就替你脱罪，不答应就摇头，答应的话就给爷笑一个。”
那无耻的充满邪魅诱惑的声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情景。
最受不了别人的威胁，而且还要她做出卖笑这种出卖尊严的事情，她做不到……尽管她相信只要他翻供，形势立即就会逆转。
但她该不该信他呢？刚才那样狗血淋头的骂他，他会不记仇？
心中犹豫，凤锦的头刚刚微微摇了摇，就听他道：“在下所说，句句属实。”
说到一半，他止住不往下说，回头好整以暇的看向凤锦，长眉微挑，嘴角扯出一抹笑。
那抹笑足以倾绝天下。
然而，在凤锦看来，那却是令人讨厌的笑，非常欠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就是笑一个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凤锦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比哭还难看。”
凤锦磨牙，只能再尽力自然一点。
“是不是女人啊？这也太恐怖了，瘆得慌，别人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爷看你是回眸一笑万物同悲，鬼神共泣。”
大爷的，有这么损人的吗？好歹她也是笑若桃花的美女吧？有那么可怕吗？
无奈，只能当着那么多异样的目光，重新来过。
“你知道吗？这个笑很假，就像青楼里卖身的那种，把爷恶心到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凤锦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算了，还是第一次笑得最好。果然，自然的是最美的。”
凤锦确定以及肯定这孙子耍了她，除了这种可能，她根本解释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