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嘛来嘛,别害羞。”常德用一只手死死的钳住清平的脖子,让她动弹不得。
清平觉得脖子被掐的生疼,连呼吸都困难。
就在常德要一亲芳泽的瞬间,突然外面有人大叫一声“什么人!竟敢擅闯军营!来人,拦住他!“
没有人回答,接踵而至的是一片混乱的打斗声,刀剑棍棒打击在一起的摩擦声,声音越来越大,场面越来越混乱。
“是他吗?“清平忽的瞪大了双眼,脑子里竟然浮现的是狄尉的脸,随后又别过头去,腹诽道”想到哪里去了,今天上午还要斩我,他那么讨厌我,不可能是他。“
“他娘的,是谁打扰老子快活。“常德将军被外面的吵闹声惹得一时没了兴致,披上外衣,踮起床上的清平走到营帐外面。
而此时的清平除了红色肚兜和齐腰长裙不着寸缕,双手被反绑在后面,头上的金冠也在挣扎的过程中被扯得歪歪扭扭,嘴里塞着纱布,乌黑的长发散在背后,脖子依旧被常德紧紧的钳住。
“报,将军,将军,有,有,有人夜闯军营。“从前面跑过来一个一身狼狈的小兵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谁这么大胆子?“常德一身肥肉,四排方脸,气的胸脯上下起伏。
“不知道,但是只有一个人,骑着白马,是单枪匹马杀进来的。“
说时迟那时快,在常德问话的功夫骑白马的闯营者已经杀到他的营帐附近。
打斗声音越来越大,听得也更加清楚,马蹄声不停地原地踩踏,好像骑马者在寻找什么。
“清平,清平,你在哪里!“在混乱的打斗声中突然传出一个男儿磁性刚毅的声音,穿透力极强。
他找不到清平的感觉就像身处于冰冷的海水之中,心里很空很凉,不知道会飘向哪里,一心只想找到她,抱住她,温暖她。
清平听到之后像被过电一般,心里大叫“是他,是他,真的是他,他来找我了。“
清平心里思绪万千,本以为她会就这样死去,没想到最后救她的人竟然是狄尉,那个要斩杀她的人。
听到那声清平,她整个人都酥了。
原来狄尉心里是有她的。
刚想说话才发现嘴里还塞着纱布,急的清平一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站在清平旁边的常德将军看见狄尉孤身一人就把他整个军营搅得天翻地覆,面儿上多少有点挂不住。
“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也敢闯我常德的军营,也不问问我是谁。害的我都没跟娘子玩亲亲。娘子,别怕。“常德扭过头去突然发现清平一龅牙,满脸雀斑,吓得大叫一声松了手。
“你你你,你是谁?”常德颤抖的指着清平。
清平见常德将自己放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打斗的方向冲过去,她知道狄尉一定在那里。
跑了几步发现前面一片混乱,刀光火影,斧钺棍棒。
突然一声马的嘶鸣在清平耳边响起,刚想转身只觉得腰间一紧被什么力量给提了起来,直接坐在马背上。
清平以为她被常德抓了起来,一想到那个昏暗的营帐,想到常德对自己做的一切,不禁吓得全身哆嗦,拼命的摇着头着急着要往下跳。
谁知后面的人把她圈在怀里柔声说了句“是我,对不起公主,我来晚了。“
狄尉轻轻地拿掉清平嘴里的纱布,松开她反绑在背后的手。
随之又解掉他身上的红色战袍把只穿肚兜长裙的清平给裹了起来。
当狄尉看见清平衣衫不整的被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擒住,心中的怒火就像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收拾。腹诽:我会让你后悔从娘胎出来
清平本来还在挣扎像一头发疯的狮子,听见后面的人是狄尉,又看到自己身上披的那件熟悉的红色战袍立刻安静下来。
战袍上面沾着斑斑血迹未全干,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路杀到这里。
清平紧紧的缩在狄尉的怀里,像是一只找到窝的兔子。
狄尉轻轻的圈着清平。
她把脸深深的埋在狄尉的肩膀,泪不停的淌了下来,无声无息。
直到释放出所有的委屈。
“你这黄齿小儿,把我娘子放下来。“常德穿好衣服戴上盔甲走了出来。
可常德一看见清平门牙外翻,满脸雀斑,不禁嫌弃的咽了咽吐沫说“你这婆娘生的这么丑陋竟敢骗我,理应处死,但是既然你进了我家门,生是我家人死是我家鬼,你怎么敢坐在一个野男人怀里。”
常德怒目圆睁举着长矛指向清平。
“不想死,就滚。“狄尉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目光阴寒,周身充满杀气。
清平听见常德公鸭嗓的声音还是心有余悸,两只手紧紧地抓着狄尉的衣衫,不停地往他怀里钻。
狄尉看了看怀里的人儿,不禁心中一疼,表面上再逞强可还是个女子。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摆阵。”常德大喝一身高举长矛。
“挡我者死。”狄尉紧紧的抱住清平。周身卷起杀气,一时风起云涌。
只几刻钟功夫,狄尉和清平就被一群手拿盾牌的士兵团团围住,他们不停地缩小与狄尉的距离。
“列!”常德一声令下,手拿盾牌的士兵全部都停止前进,像叠罗汉一样落成两层,下层的士兵蹲下死死把住盾牌,上层的士兵拿长矛居高临下的对准狄尉和清平。
只要再一声令下,狄尉和清平就如瓮中捉鳖一般被扎成刺猬。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跪地求饶并且把娘子乖乖的给我送过来,我就饶你们不死,如若不然……。”常德站在原地,高举长矛准备下令。
“哼。”狄尉冷嗤一声“你就这点能耐吗?”
想把清君堂堂主扎成刺猬,常德将军真是异想天开。
“黄毛小子不识抬举,攻!”常德高举的长矛应声落下。
一声令下之后,上层高举长矛居高临下的士兵毫不客气的朝狄尉和清平刺了过来。
没想到狄尉一手搂住裹着战袍的清平,一掌猛拍马背,一跃而起,凌空一转,不费吹灰之力跳出了常德千辛万苦布置的阵型。
“你,你竟然破了我的二龙戏珠。”常德张大嘴巴,惊讶的看着毫发无损的两个人。
狄尉腹诽:如果连这点阵法都躲不过,早就在清君堂试炼中死了千万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