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中的流浪者你不必失望,
虽然森林是一片黑暗茫茫,
所有的森林毕竟都有尽头,
走过黑暗就会有灿烂的阳光。
有日落便会有日出,
有夕阳便会有朝阳,
无论东方西方,
树木将会退让,
阴影里将会涌现出新的光明!
我冥思苦想,搜肠刮肚,给妹妹写了这样的一首诗。我鼓励她走出阴影,寻找属于自己的光明。
妹妹已经比以前有了些许的开朗,基本上都是在家里做温顺的小猫咪,有时候还能帮父母做做家务、卖卖水果。我每两个礼拜回家看她一次,每一次我都留意着她的点滴变化,欣喜于她体重的增加和面色的红润,开心于她有时候能微笑着听我讲我们单位的趣事了。
但那个神秘号码,就和插在心头上的鱼刺一般,我始终都想拔下它,一探究竟。
我曾试着拨打了几次,但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这越发让我觉得好奇和疑虑。难道这是为妹妹专门设置的号码?还是对我的号码早有防备?我甚至用柳元的手机拨这个号,无济于事,依然打不通。悬疑和刑侦剧看多了的我意识到这个神秘号码非比寻常,况且,我告诫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如果对方意识到我的刻意和试探,很可能会隐藏得更加隐蔽,并且会更加防范与提防。
潜意识里,我感觉这个号码和出狱那天接妹妹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是一个人也说不定。
我打算继续“监督”妹妹的行踪。有时候我都觉得我这个姐姐是不是太过分了,不信任自己的至亲,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监视”自己的妹妹。但我真的是无奈之举,妹妹是个“拧头儿青”,她不想说的话不管是“软磨硬泡”亦或是“撬”她的嘴都没有用。为了妹妹的安全考虑,我必须这么做,宁可最终她把我当成“恶人”一个也无所谓了。
而且,我还有很多的疑惑。
妹妹在出狱前是如何知道菜刀死亡的这个消息的?一定有“陌生人”见过她。她甚至为此而自杀。
种种迹象和事件是不是跟死去的菜刀有关。妹妹长这么大除了家人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同性朋友,只是在青春期里把全部的爱都奉献给了自己的初恋,奉献给了那个绰号叫“菜刀”的男孩。
出于看到妹妹日渐开朗的样子,我不想旧事重提,也出于这些疑虑说不定和近期妹妹的表现有关。我没有直接去问和去试探。但是这些疑团我终究是要解开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妹妹真正走出阴影、迎接光明。
家里的事让我忙得“揭不开锅”,谁料想我的工作上又被投下了一剂“烟雾弹”。
那天,黑桃A找我谈话,我以为是工作上的事,但是他问的却都是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跟咱们的蔡局长熟吗?”
“你的教师资格证上的编号是多少?”
当我质疑他的这些问题时,他竟然含糊其辞地敷衍了我,弄得我都“友邦惊诧论”了。
晚上,我回到四合院,想和柳元交流和分析一下。我没想到柳元也提前送给我一个硕大的“六一儿童节礼物”——他陪着郝晶回来了。
郝晶,那个曾经在我的第一份工作中作为“导师”带我且又在我辞职时损我“五体投地”的、曾经和我们一起出游“霸占”柳元且在我面前“炫晒秀”的、曾经搬出我的视线,被豪车接走且又回归故里的……总之,她又回来了,而且是和柳元一起。
我的生活如此戏剧化,让我想起了小时唱的颠倒歌“兔子尾巴长长了,鱼儿淹死了”。
“四合院还是老样子,一点变化也没有啊!”郝晶一边温和地感慨,一边望着给她提行李的柳元,“这棵小柳树很碍眼,挡住我这边窗户的视线,元,有时间把它砍掉!”
她就像个女主人一般发号施令。也许碍眼的不是小柳树,而是愣在一旁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