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感慨之间,此时,一个中年和尚匆匆来报,说:“日本伊贺一郎想求见方丈。”
空无方丈淡淡的说:“日本人?有请。”
大家突然沉默了起来,山上的风渐渐起了,山风中已带来冬天的信讯,众人身上只觉有些寒意。
伊贺一郎在中年和尚的引进之下走了进来,身上忍者衣服和和身上的武士刀闪闪发光让人为之侧目,几个修真之人面露不屑之色,在佛门里面舞刀弄枪,实在是对他们的藐视,只有空无大师他们却明白那是自信,来人实力不可小瞧,定有其过人之处。想必这就是山下维护那些混混的,空无方丈都对付不了的,所谓的修真高手吧。
我见到伊贺一郎也是心里一怔,伊贺一郎竟然与之前光头男伊贺次郎有点像。看名字和长相这两人应该是兄弟吧。可是这伊贺一郎的实力确实不错。比起方丈都有过之而不及。应该是他也是从外面想回实验室,发现都被我灭了。才有上山找事找人这事情发生
伊贺一郎的眼睛环扫众人,在我身上微微停留,随即看着坐在中间的空无方丈,脸上的神情异常的肃穆恭敬。
空无方丈淡淡的说:“施主光临寒寺,不知道所谓何事?”
伊贺一郎看似恭恭敬敬的说:“久闻空无大师是一代得道高僧,声名更是冠绝华夏大地,伊贺一郎想恳求大师能否一起探讨下武学?”
伊贺一郎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加重‘武学’两个字,让在座人的心里都一咯噔,而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家伙来踢馆的。
我看着这伊贺一郎,不由苦笑,不管这伊贺一郎与之前被我敲诈的伊贺次郎是什么关系。但我知道的是,这伊贺一郎此次来此,一定也是对刚刚我灭掉的那个实验室有关系,呵呵。,没有金刚钻怎揽瓷器活,我一看这家伙身上能力波动就知道他的修为不错,应该说是非常好。如果我不在,我相信这伊贺一郎可以凭借一人灭了这寺庙。他现在没这样做,相信他忌惮着灭他们实验室的人,就是我了。。
空无方丈虽然看看出伊贺一郎的厉害,但他神情毫无变化,依然淡定自如的说:“施主诚心可赞,请教佛法不敢当,一起研讨则是,至于武学,这个寺庙没有一个武僧,无法与施主切磋。”
伊贺一郎长叹一声:“出家人不打诳语,外人不识方丈真面目,我伊贺一郎则是下过一番苦功夫,空无大师出身少林,聪慧过人,不仅佛法精深,武艺更是高强,因此才会被派于这个寺庙作为方丈压阵,而且据在下所知,这个寺庙身怀绝技之人不下十人,大师岂能说这个寺庙无一武僧?”
伊贺一郎的话虽然说的很缓慢,但却震撼着在场人的心,没想到空无方丈竟然出身少林,空无方丈更是微微一惊,没想到伊贺一郎竟然把他的底查的如此清蒲,日本人想在这寺庙眼皮底下暗渡陈仓,看来早就打探过了这寺庙的底了。看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今天又有一番麻烦了,但空无方丈知道,一切祸福都是相随而生,最终的结果唯有佛祖可知。虽然如此想,但方丈怎么也不知道这伊贺肯定之前要在这个寺庙山下走军火,做生化实验室,所以对寺庙的人都有所研究。方丈或许更不知道此次这伊贺相信是来查实他们实验室的毁灭是不是少林寺又派了高手来这寺庙,他们的毁灭是不是这些和尚所为吧。。
空无方丈缓缓的说:“施主细心了,老衲从不打诳语,老衲当初虽然在少林习得几招把式,却从未进入过武僧团,这个寺庙自建寺以来,也不曾设过习武堂,更不曾授过半个弟子,施主口中身怀绝技之人,恐怕是谣谈。”
伊贺一郎微微点头,看着空无方丈的神情,更加认为方丈是在掩饰寺庙武僧有能力毁灭山下实验室的实力,但空无方丈即使不是少林的武僧出身,但一看就是身怀绝学之人,不试试怎么知道,于是装作诚恳的向空无方丈道歉:“空无方丈,伊贺一郎为刚才言行向你道歉,但空无方丈满身的武功绝学应该可以赐教伊贺一郎。”看来伊贺一郎是想以方丈为要挟了。
空无方丈的内心虽然略微波动,表面神情却波澜不惊,方丈显然还是不清蒲伊贺是试探他实力,说:“一切尽是过眼云烟,老衲早已经名利皆空,无争强好胜之身,恐怕无法与施主切磋。”
伊贺一郎叹息道:“佛云:争是不争,不争也是争。伊贺一郎远道东京而来,不辞辛苦,原望能向空无方丈讨教一二,如今却要我空手而归,方丈强求不争已是争,不觉得有违佛家法旨吗?”
我看看空无方丈,看方丈神情,突然间我已经明白,知道方丈有说不出的难处,如果有一个日本人向这个寺庙提出挑战,可以想象,在很多人眼中,这个寺庙即代表了宜兴市甚至国家的形象和尊严,牵涉到名誉的大事,即使空无方丈身怀绝技又岂能草率为之。
空无方丈平和推脱的说:“万事随缘,何必强求?”
伊贺一郎不死心,说:“空无方丈,连华夏的佛教圣地少林寺都欢迎天下有识之士,前去切磋武艺,为何这个寺庙就这样懦弱胆怯呢?难道方丈真的已经老了?或者寺中真的没人?”
此言一出,在座的众人心里一禀,知道伊贺一郎开始用激将法了,虽然他的语气还是那样的平静,但字里行间的锐气却渐渐散发开来,敲击着众人的心灵。
在场其他修真之人不满的看着这个自大的伊贺一郎,一些民族的情感归属和伊贺一郎的嚣张把对这个伊贺高手仅存的好感都去掉了,如果目光可以化成刀子,伊贺一郎早已经横死在地上了;五个修真之人也是满脸愤然,恨不得群起而攻之,只是碍于空无方丈的面子,才没有振臂一呼。
伊贺一郎拍拍身上的衣服,环看几眼,连叹几声:“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