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癸告别了风雨玲直接前往客厅与大祭司会面。履癸与大祭司互相见礼而后分宾主而坐,履癸端起一杯香茗呷了一口说道:“大祭司有事差人唤我前去便是,何苦亲自登门呢,况且您老年事已高行动多有不便。”
大祭司终古道:“桀王说笑了,我虽然年事已高但还健朗,身为做臣子的怎可动不动就劳驾皇子登门探望,那不是折煞了老夫吗?而且这也不太符合礼制。”
履癸知道大祭司乃是一个极其守旧,凡事皆以规章制度衡量准则,自己跟着他在祭坛生活了十几年,他虽然对自己管教严厉但也交会了自己很多的东西,唯一的就是在自己住进了祭坛以后就与世隔绝了,大祭司很好的贯彻了父王的命令,害的自己从来没有下过山,还要每天的跟着那些祭司们祭祀天地祈求安康。
履癸拱了拱手道:“大祭司循规蹈矩凡事都以规矩办事实乃我辈楷模,乃是我辈学习的典范,小的受教了。”
大祭司看着他一眼说道:“就你?”说道这里他冷哼一声有说道:“别贫了,这些年你不是在背后说我是老古板,食古不化吗?今日又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依我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履癸听后大怒曰:“老家伙,我还不是看在你年事已高,上次又帮了我大忙请动唐虞公担任我儿子的帝师,本想对你好一点的,没想到你还不领情。”
大祭司终古捋着胡须说道:“这才是我认识的二皇子,方才你那文酸的模样我还以为你被风玲儿附体了呢,还好你改了回来,不然我就被吓到了。”
履癸听后冷哼了一声曰:“说吧,来我府邸有何事情?”本来他准备当面好好感谢大祭司的,但是看到他如此这般剩余的话他也说不出口了,于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大祭司整理了下仪容端正坐姿看着履癸曰:“当然是来帮你出谋划策的,”说道这里他向门口看了看。
履癸会意,起身站起冲着大祭司拱了拱手曰:“还请大祭司移步到书房我们在详谈。”说完带领大祭司向书房走去。
在书房里面二人屏退了所有人商议这次会盟的事情,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暗已到傍晚,只听见大祭司最后说的:“要想这次的事情圆满成功光靠一两个人是不行的,所以你要争取满朝文武的大力支持方可成功,还有就是尽量拉拢夏朝的十二氏族,五岳的首领的支持,这些对你以后的前途有巨大的帮助,再者就是趁着现在大皇子被禁足的这段时间要多于那些大臣们多走动,这对你现在和以后都是有益出的。”
履癸听后点了点头曰:“大祭司的教诲我记住了,这次堪鄩会盟的事情我一定竭尽全力的让它圆满成功的。”
大祭司听后满意的捋了捋胡须道:还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要问你,但一直苦无机会,今日正好有机会。“
履癸说道:”大祭司有话但说无妨,以你我的关系哪里需要这般迟疑。“
大祭司终古面色凝重的看着履癸的眼睛说道:”大皇子炼制死士的事情是你暗中密保给大王的吧?而且还在秘密的散播对大皇子不利的谣言也是你所为吧?“
履癸听后端坐在那里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看了眼大祭司幽幽的说道:“那么你这老家伙难道还要彻查此事的经过到父王那里邀功不成。”
大祭司听后吹胡子瞪眼怒道:“你我相识这么多年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就你的这点伎俩骗骗那些百官和那些寻常百姓是可以的,但是要骗过那些老家伙的眼睛那是不可能的,其实他们一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明说而已,这件事情你的父王也略知一二。”
履癸听后大惊道:“父王也知道这件事情?难道是父王故意而为之。”
大祭司说道:“大皇子炼制死士的事情大王的确知道一些,,起初他让我介入此事好暗中点播令其醒悟,但是那些年朝廷政局动荡,国家内忧外患各路诸侯因为上次蛮族入侵事件矛盾重重,有的更是公然反叛举兵谋反,为此大皇子领兵平乱,一面暗中命令那些死士对那些反叛的诸侯国部落首领使施秘密斩首行动,一面亲率大军发动强大的攻势,由于对方缺失了主帅往往不能发挥应有的实力,往往与我们一触即溃,这也是大皇子被封为战神的原因。而大王虽然不同意履辛炼制死士,但是当面对朝廷生死存亡的时刻他就默许了履辛的做法,大王其实最痛恨的是手足相残,而非炼制死士。再加上你将此事摆在了明面上,迫使他做出严厉处置死士的决定给天下人看,大王无奈只得向后拖延以寻良方。”
履癸听后点头道:“怪不得他在得知是皇兄谋害我的时候雷霆大怒,当邓辉将军从太子府中押回死士就证明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皇兄的时候,父王只是罚他禁足思过延后处置皇兄,其实在为他找开罪的办法。看来在他的心中我永远比不上大皇兄。”
“而今日早朝上面他对我的加官进爵其实是想补偿于我,而非真正的器重于我,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比不上大皇兄的,是吗大祭司?”
“唉,这些事情本来我是不该给你说的,但是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受到了这么大的委屈我怎能坐视不理,而眼下就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你把握住,将来前途大好,因为你有王气加身,那可是帝王的象征。”大祭司看着履癸认真的说道。
履癸听后眼睛猛然一亮,他自然知道大祭司说的机会指的是什么,而大祭司最后那句话使履癸的心中泛起了巨大涟漪。这是大祭司第一次为自己相命,之前自己曾经问过他,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被家人遗弃在祭坛里面不得回归,当时大祭司只是说自己的心中戾气过重,只能通过祭坛里面众生亲善的愿力才能化解心中的戾气,在问下去他就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
现在他说自己有王气加身乃帝王之象,想必这才是父王将自己丢入祭坛的真正原因吧,他就说怕自己与皇兄争夺皇位所以才将自己外放的,重点培养皇兄使其成为合格的接班人,而自己则是平白无故的受了十几年的苦。他们欠自己的债根本无法偿还,履癸越想越生气,茶几的一角被他生生的掰了下来。
大祭司看了眼愤怒的履癸曰:“好了,别再生气了,我会帮你的,现在你被封为桀王主持堪鄩会盟的事情,只要抓住机会以你现在的势力未尝不可与大皇子一较上下。”
“多谢大祭司让我知道这些辛秘,还愿意帮助与我,”说完履癸躬身施了礼。
大祭司满意的捋了捋胡须曰:“你我在祭坛相处了十几年都彼此了解对方,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在受了委屈与不公我不帮你帮谁。好好的做事你的将来前途无量啊。”
履癸听了大祭司的话心里暖暖的,他看着大祭司曰:“该说的不该说的已经说完,我已经在府邸备好了宴席,本来是邀请唐虞公姚崇的。正好便宜你了,待会我在让雨玲多加副碗筷多抄几个菜就是了。”
大祭司听后大喜道:“又能尝到风玲儿的手艺了,没想到还是托唐虞公那老头的福,真是不爽啊。”
履癸撇了撇嘴曰:“你知足吧,我们原本是邀请唐虞公的,答谢他成为淳儿的帝师,你真是顺道捎带的,有你吃的就不错了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大祭司对此毫不在意,他催促道:“事情已商议完毕我们还是快些出去吧,别让客人等久了,唐虞公那老头的脾气可不好,万一因此惹他不悦,撂挑子走人你那宝贝儿子的帝师还有谁能够胜任。”
履癸心中冷哼心想:老家伙你的脾气也不好吧,以前在祭坛你我相处的时候,你可没少揍我。你如此积极的要出去是因为你要一饱口福罢了,鬼才相信你说的唐虞公的坏话呢.“想到这里他打开书房的房门与大祭司连抉向客厅而去。
夏朝皇宫文德殿,帝发听了邓辉的回报沉默不语,邓辉恭敬的站在下方静听大王的圣段。文德殿内只有君臣二人,寂静的大殿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沉默良久的帝发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暂且不要声张,严密注释这件事情的后续发展,一经找到蛮族三巫师秦老石的老巢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要立刻回报。”
邓辉拱手施礼曰:“末将知晓了,但不知大王对太子的案子要如何处置?”
帝发叹口气曰:“此事比较难办啊,太子炼制死士是为了我夏朝的江山社稷才甘冒此天下之大不违的,但是此事不能公开,一定公开的话必将受到天下人的挞伐。而二皇子履癸孤从小被送往祭坛有大祭司抚养长大,这些年孤从没有进到一个做父亲的义务。自从将履癸从祭坛接回皇宫,我们之间就有那么一堵看不见的墙阻挡着彼此,现在好不容易才改善了彼此的关系却出了这等恶事。“
“若是严惩太子就对不起这些年他为朝廷所做的一切,虽说法律不外乎人情,但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况且若是没有他的舍生忘死朝廷早已是风雨飘零了,还谈什么堪鄩会盟。而太子做出这种骨肉相残的恶事,而且他炼制死士的秘密被履癸暗中捅了出来,现在天下人都知道太子炼制死士性情大变,都在担心他控制不住那些死士从而酿成悲剧。若是处理不当,很可能酿成大错,受到天下诸侯国联合挞伐,那更不是孤想看到的。“
“当务之急就是采用”拖字诀“将此事延后,只要成功拖到堪鄩会盟结束结速以后在做处理,而你要在这段时间严密注释他们的动向,待会孤就给他们下道圣旨约束他们的言行。还有就是尽快找到三巫师的落脚点,他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找到他一切的问题将迎刃而解。据太子交待他们的总部设在石国而你的任务之一就是前往石国打探秦老石的下落,为将其彻底剿灭提供情报支持。“
邓辉听后再次拱手曰:“末将领命,定不辜负大王的的期待,完成大王交待的事情。”
帝发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在言语,邓辉见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于是躬身施礼离开了文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