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禁卫军总兵邓晖从太子府里搜出的金银财宝,信件账册全都程给了帝发过目,这些东西占据了殿堂的大部分空间,一时间殿堂里面流光溢彩,绚丽夺目。帝发瞅了眼那些财宝与那些信件,又看了眼那被铜链捆绑住的死士,最后目光定在了履辛的身上。被帝发目光聚焦的履辛浑身一颤,叩头不止,哭喊曰:“父王,儿臣知错了,请父王赎罪,儿臣不应该心存侥幸,矢口否认事实把责任推给管家让其提我顶罪,更不应该嫉妒皇弟的才华设计对付皇弟,请父王宽恕儿臣的罪孽吧。”
“噢?就这些吗?你方才不是口口声声说这些事情与你无关,都是你家的管家而为吗?甚至不惜赌咒发誓。“帝发语气淡漠,说话毫无情感,之前帝发虽然对履辛要谋害自己的兄弟感到愤怒,但是他认为自己的儿子自相残杀挥刀相向,是自己教导无方要承担大部分责,所以他希望履辛能主动认错。但是履辛会错意,以为帝发得知真相后要严惩于他。因为手足相残乃帝发的逆鳞,他最忌讳的就是这个,履辛才矢口否认,将此事推到管家头上,甚至不惜起誓。帝发很是失望。
而当邓晖将履辛的秘密摆出来时,履辛慌了赶忙叩首向帝发承认过错,履辛的表现让帝发极度失望说话时淡漠没有感情。
”你做事太过任性且胆大妄为,妒忌兄弟的才华就想法将其除去,丝毫不顾及亲情。但是你在王府收留死士为你做事,与死士扯上关系。难道你不知道朝廷的律法是禁止任何人或诸侯国与死士有牵扯,如有违犯杀无赦。你明知故犯要孤如何饶你?
履辛跪在地上听了帝发的话冷汗直冒,他不想死但是他所作所为让他十死不赦,现在他只能奢望帝发还能顾及父子之情,能饶恕他,但看帝发的表情貌似不太可能。因为这事情太大了一是设计谋害自己的兄弟触犯了帝发的逆鳞,二是收留和训练死士为其做事,三是收受贿赂,贪赃枉法,他贵为皇储,理应是天下人的表率,今犯下如此巨祸更是不可饶恕。正当履辛感到绝望时,却听到有人提他说话,履辛抬头观之乃禁卫军总兵邓晖。
邓晖躬身行礼曰:“启奏大王,末将以为现在首要的是尽快处理死士的问题,若是怠慢或是处置不当必将成为大患,危及天下苍生。这些年我们联合各诸侯国共同清剿与打压下已,经销声匿迹的死士都转入了地下,我们无法找到他们,但他们始终是我们最大的威胁与隐患。而恰巧殿下与他们有所牵扯还参与了训练死士,不如先别问罪与殿下让他说出他们的总部协助我们剿灭那些死士的巢穴也好戴罪立功。”
帝发听后皱眉曰:“你为何提那逆子说话?他犯的罪孽百死莫赎,而且孤之前给过他机会。他没有珍惜,现在不觉得完了吗?”这时履辛突然插话曰:“父王儿臣知错了,儿臣愿意协助你们清剿死士巢穴,只有我知道那巢穴在哪里,,,,”话没说完就被帝发吼了回去。“你闭嘴”
邓晖曰:“其实大王也应该清楚,若真落实了殿下的罪证,大王想要怎么处理这事,从轻发落恐难服众,殿下做事是有些过了,且殿下的言谈举止行事作风不止代表他自己,更是代表朝廷的颜面,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以他为楷模,视他为榜样,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从轻发落恐难服天下人。若大义灭亲即有勃伦常,即所谓虎毒不食子焉,无论如何处置都不能如愿,所以末将建议不如先暂缓定殿下的罪让殿下戴罪立功,以后再论罪不迟。”
帝发听后沉默不语,而邓晖有很大把握相信帝发是不想杀死自己的儿子的,但以履辛所犯的罪责唯有一死。自从一开始帝发就没想置履辛于死地,但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帝发的预料。若让履辛戴罪立功即可减免其罪责也可以转移矛盾,带事情平息众人的焦点转移以后再处置。
而在帝发沉默思考时邓晖不经意间看到了从履癸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而他看的方向正是履辛跪的方向。邓晖心中惊异不定,心中暗叹:“这兄弟两人间的矛盾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他们之间不存在和解的可能,更没有亲情可言。之前大皇子多次谋害过儿皇子,那么这次是不是二皇子的反击,因为搜查王府的建议是履癸向大王提的,是不是他早就知道履辛与死士有关系。他以此设套让履辛钻,预置履辛于死地,而自己却破坏了履癸的计划,自己会受到他记恨吗?或许不会,因为自己不说还是有人告诉大王的,他不会与自己过不去的。
履癸静静的站在那里,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异常表现,只是默默的旁观,仿佛任何事情都不值得他去重视,而那一闪而逝的寒芒出卖了他。“好深的城府,若履辛有其一半的城府事情恐怕就会反过来了”邓晖感叹道
沉默良久的帝发开口曰:”孤同意邓爱卿所说,让大皇子从旁协助清剿死士的巢穴戴罪立功,希望这次不要再让孤失望了。“
履辛听后心中松了口气,赶忙叩首谢恩曰:”多谢父王法外开恩,儿臣一定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的。“”也多谢总兵大人为我说情,来人必报。“说着朝邓晖拱了拱手。
邓晖连连摆手曰:”殿下说的哪里话,我只不过就事论事为朝廷着想罢了。“
帝发听后冷哼了一声但态度比之前稍微好些,曰:”起来回话吧。“说一说你是怎么和死士搅合在一块的?”
履辛这次叩首谢恩,然后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发麻的膝盖。呻吟片刻曰:“那是在十年之前,,,,”随着履辛的诉说,尘封多年的往事被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