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爵他们就一起筹划着怎样出去旅游,可就在所有人都准备就绪的时候,阿河突然不见了。
这天,傅爵、昊天早早的过来阿河的家,可是那里却早已楼空,什么人也没有了!问了隔壁的邻居只知道他们一家都搬走了,具体去了哪?谁也不知道。
“他尚一河什么意思,当我们是兄弟吗?一走了之,什么叫一走了之,就是走了永不联系。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当初我就不该让他做我兄弟。”
晚上傅爵和昊天两人喝着酒一起逛到了广场,想着以前三剑客的影子,昊天心中就来了气。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应该打瘸他。”
“昊天,我、你、尚一河,我们都是十几年的朋友了,有什么事不能明说的。很多时候我们不都是只要会个意,其他的不就都懂了,可是这次阿河的题目实在出的太难了,难的让我们都模糊了意思。”
傅爵淡淡的说着可是眼里却强压这泪花,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就和当初妈妈出走时的一样。
“如果他要是还念着这十几年的感情,就不会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傅爵,我们都被他尚一河骗了,曾经我们都还想着我们三个可以做一世的好朋友、好兄弟,就像马克思和恩格斯一样,可是现在我看到的,都他妈是在放屁,都是他尚一河的一个屁。”
“吴昊天,我不允许你这么说阿河,我不相信阿河会放弃我们,我们三个是好兄弟,一辈子都是。”
“那你给我说说他这是什么意思,玩失踪,他跟我们玩失踪,我们可是兄弟。我们昨天都还在一起喝酒的……一起喝酒的你知道吗!”
“他……”他能为了什么呢?傅爵想了又想又哪能想出什么关系出来,最后也只能以最没底气的说,“他或许是有他的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傅爵啊!这个理由说出来,恐怕你自己也不会信吧?”
“信……我信,只要我们的关系还在,我就信。”
“呸~”昊天狠狠地打了傅爵一拳,接着又大灌了一瓶酒进去,“爵大少,你就是太自大了!你就是迂腐。我吴昊天怎么会认识你们两个兄弟。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爵大少。”
昊天走了,他疯狂的跑走了。傅爵从来都没有见过昊天生过这么大的气,更没见过他有动手打过别人。可是他的第一次生气和动手既然都是因为他的两个兄弟。
这一刻傅爵开始害怕了,难道我们坚如磐石的兄弟之情就要因此破碎了吗?而且破碎的糊里糊涂。
在昊天走后,傅爵一个人躺在地上想着那些年和阿河、昊天三个人在一起的日子,眼泪总是显得那么脆弱。
“尚一河,你还欠我们一个答案,我和昊天等你这个答案。”
从那之后,傅爵每天都会在离阿河家一百米的地方等着,他想着有一天阿河一定会偷偷的回来,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阿河依旧没有回来。
有时候他也会去他们以前经常去的地方,因为他觉得阿河虽然躲着自己,可是那里他或许会去,可是到了那,除了昊天在那之外又还有谁?依旧没有阿河的影子。
昊天说,“傅爵,虽然我们每天都来这里,可是能有什么用呢?他依旧没有出现。现在我只希望阿河能够知道我们的心意,能够回来和我一起玩,一起打篮球,还记得有我们这三剑客。”
傅爵说,“是啊!”
到了公布成绩的那天,昊天说,自己没有选择喜欢的那所体校,而是和他一样一同选择了商业管理。说的时候依旧嘻嘻哈哈,可是傅爵知道他是为了家里放弃了梦想。
傅爵安慰他说,“你本就三分不像三分,二分不像二分,辛辛苦苦地灌个篮,还差点把脑袋搁在里面。吴昊天啊,可以歇一歇了。”
昊天说,“是啊!”
开学的时候,刘馨与金钱富在车站哭的死去活来。原来刘馨考进了杭州的一家艺术学院,而金钱富果真没有跟上刘馨的脚步,光荣落榜。
虽然知道成绩的那一会,刘馨对金钱富又打又骂的说是不争气,不喜欢自己了,可是真的要离开的时候又都恋恋不舍。
可是车依旧要开,学依旧要上。最后分开的时候金钱富说,“馨儿,你等着,一个月后我就去杭州找你。”
而过了一个月后,金钱富果真去了杭州,还在刘馨学校的旁边开了一家咖啡店,名字叫作『馨语馨愿』反正那会可把刘馨高兴坏了,问金钱富怎么做到的。
金钱富说,“我知道你喜欢喝咖啡,所以在知道自己没有考上学校之后,便每天去咖啡店里学,就是想给你一个surprise。”
上了大学以后,傅爵就开始迷上了摄影,经常在外采风,或者抓怕些什么滑稽、搞怪、好笑的画面,然后分别将它们洗出来寄给上官小枫。
而每次上官小枫收到照片的时候,就会发视频过来,还特别指着某张照片让傅爵做出来,然后之后他们总会聊的很久、很久。
这一天上官小枫依旧发了视频过来,上官小枫自从上了大学,每天的课程就已经很满,和高中的那些同学也少有联系,就连刘馨有时也会好几天说不上话。
这天他们俩谈起了高中那会的事,上官小枫说,“傅爵,谢谢你,谢谢你时刻都在为我着想,我知道那晚你不让我把话说完,你是怕以后会因为某些不确定的事会伤害到我!比如你的家庭!谢谢你,对你的保护,我跟依赖。”
傅爵淡淡一笑,说,“上官小枫,别把我想的那么伟大,我没有那么无私,我也只是个凡人。”
最后他们也谈到了阿河,上官小枫问,“阿河他回来了吗?”
傅爵有些泄气的摇了摇头,说,“能怎么办呢?他依旧音讯全无,仿佛就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的。”上官小枫知道傅爵是一个念旧情的人,这会听到阿河依旧没有找到,心里肯定会不好受。
“没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既然存心躲着我们,我们又怎么会找到?只是他为什么躲着我们?”
傅爵笑着,可是上官小枫却看出他是在强颜欢笑,为的不要让自己内疚。
这些年来,他和昊天一直在想阿河为什么瞒着我们全家出走,还和我们这些同学全都断了联系,仿佛这个世界本身就没有一个叫作尚一河的人。
一开始他们只觉得阿河不仗义搬家了也不和他们联系,可是到了现在他们才渐渐的觉得,阿河他是因为自己才搬了家。
上官小枫见傅爵双眼恍恍,知道他肯定想起了阿河,便说,“傅爵,这个寒假,我们一起吃火锅去!”
傅爵应了一声,看着她说,“火锅?不吃烧烤了吗?”
上官小枫笑嘻嘻的拿出一包东西过来,说,“你看!这是我朋友从她家乡带的火锅底料,我们在寝室里偷偷煮过,很好吃的。我拿了几包,到时候回X城市我给你们下厨。嘿嘿,请叫我上官大厨!”
傅爵一脸严肃的说,“一锅端的事,瞧你整的得意。”
可还是笑了出来。
……
上官小枫娇嗔地说,“我喜欢,不行吗?”
傅爵说,“是你说的都行。”
到了大二的时候,刘馨在学校老师的指导下开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场画展,傅爵记得那会来了很多人,有金钱富、昊天、马玲玲,也来了上官小枫还有自己,只是依旧没有尚一河。
画展结束的时候,刘馨说,“阿河哥肯定是在哪里泡到了一位大美女,否则怎么就把我们给忘了呢?我这邀请函连地址也都没办法写上。”
这时昊天想到了说,“要不这样以后我们合影的时候都把阿河的位置留出来,这样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把他给P上去。”
大家都觉得昊天主意不错,随后纷纷摆了pose。
回顾一想,原来自己都已经有两年没见过尚一河了。
画展结束之后,上官小枫也在杭州待了几天,最后傅爵送上官小枫到了机场,上飞机前上官小枫突然蒙住了傅爵的眼睛。
傅爵说,“怎么了,上官小枫!”
“你想让我放开的话?那就得答应我一件事。”
“那你就这么蒙着吧!我享受。”
“不要,你说了!”上官小枫微微发嗲。
“好了,你说的我都答应你。”
“嗯!”上官小枫想了一下,贴近说,“我想让你下个月1号的时候来一下北京。”
“去北京!”傅爵愣了一下,虽然去北京本身也没什么大事,可是上官小枫却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还说的那么神秘,这样一来倒还不能让傅爵多想一下,只怕她出了什么事,“怎么了?打群架缺人手吗?”
“不是。”
“那请我吃饭?“
“也不是。”
“那是……”
“你先过来,我想到时候再和你说,嘻嘻……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不过只能等到你来北京之后再说。”
上官小枫凑近傅爵耳边轻声温柔的说着,“我先登机了!记住了下个月1号。”
“等等。”傅爵叫住了上官小枫,故作正经的说,“真的不需要我给你打群架。”
上官小枫“噗”笑一声,拖着腔,“不用。”
傅爵笑了笑,说,“到了北京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啊!”
噢,对了,上官小枫她考进了北京的一家电影学院。这也是到了高三的时候,傅爵才知道原来上官小枫一直对演员这个行业有着兴趣,在填志愿的时候,上官小枫本也想着填写和傅爵一样的志愿,可是傅爵说,“上官小枫!我喜欢你的认真、洒脱,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人人追捧的大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