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金钱富见傅爵出了神便叫了两声,“上官小枫来了,我们走吧!”
“嗯~好。”傅爵忙着答应,随后起身看了上官小枫一眼,便转身走去。
出了饭店,金钱富说,“哥,你的车呢?开出来,送我们回去吧。是吧!学霸。”
上官小枫微微一笑,并不想说什么。
傅爵两手一拍,说,“今天没车,我是走路的。”
上官小枫听后微微一惊,太阳真的是从西边出来了。
而金钱富瞬间以最崇敬、夸张的目光注视而来,连赞着,“有志青年,有志青年,长征练心,意志磨炼啊。哥,可喜可贺呀,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偶像了。”
“金钱富!”
傅爵知道真相后对他的阿谀奉承早已见怪不怪,可上官小枫却觉得金钱富尽说反话,有意刁难,怫然一声。
金钱富一愣,想着:
你要是傅爵女朋友我当然要对你客客气气的,既然都不是那你还凭什么对我凶,何况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想到这截,金钱富更是理盛。
吼道,“上官小枫……”
可是他却注意到了傅爵的眼神,刚涨起的势气瞬间弱了下来,“……叫我干嘛!”
从那之后,上官小枫与傅爵就再也没有单独见过面,就连普通说话的时候也都没有,不是上官小枫忙,就是傅爵说忙。
这一天上官小枫与刘馨在一起去往食堂的路上,碰到了傅爵、阿河、昊天三人。
傅爵突然叫了一声,
“噢!我有东西落在教室了,你们俩先去吧!我回去拿一下。”
“喂!”
阿河喊去,可傅爵却连头也不回的走了。
“傅爵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是神经兮兮的。”
“喂,你们俩怎么在这!我哥呢?”刘馨走近他们惯性的打了招呼,“刚才还看到他在这里,一会的功夫……不翼而飞了。”
阿河说,“他回教室拿东西去了!大概是落了什么宝贝。”
“真没劲,还想叫他请吃饭的。”刘馨撇着嘴说着。
昊天见上官小枫一脸郁郁葱葱的样子,便说,“小枫,听说你参加了全国数学大赛,加油咯,我们可都等着你回来吃大餐呢!”
上官小枫迟疑了一下,说,“嗯,我会努力的,谢谢你昊天。”
阿河听了忙说,“喂,上官小枫,你怎么就只谢谢他,而不谢我和傅爵呐。虽然说我和傅爵也没说什么,可我们三是一体的,一个人说就是等于三个人说,你要谢可要一起谢我们三个呢!落了一个也不行。”
都是一体的,那为什么『谢』就要谢三个?上官小枫也不想争辩这个问题,就说,
“嗯~那也谢谢我们最帅的阿河同学给我的鼓励。我一定会加油的。”
阿河见上官小枫没了下话又说,
“等等,还有爵大少呢!莫非你要私自瞒着我们单独跟他说谢谢。”说着嘻嘻哈哈的笑着。
刘馨见上官小枫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便说,“好了,好了,我们就先走啦,你们就在这等着我哥吧!”
最后叫了一声,“走啦,小枫!”
而那时的上官小枫却一直注视着傅爵的方向又哪能听到刘馨的话,直到刘馨拉了拉,这才回过神来,“噢,走吧!”
“你傻了吧!”刘馨说着。
上官小枫说,“反正不傻。”
在教室里,傅爵转了转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好拿,便就走了出来,经过上官小枫教室时,就见到金钱富坐在刘馨的桌位上不知弄着什么?
“金钱富!你在干嘛?”傅爵走进教室叫了一声。
金钱富惊了一吓,“哥,你和馨儿的语气果真一样,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她回来了呢!”
傅爵说,“你在她位置干嘛?”
说着走到他旁边看了看桌子里,发现了几包感冒药,“感冒药?”
金钱富笑了笑,“我看馨儿说话有些变音,猜着应该感冒了!所以……哥,你可别说是我放的,否则她多半不会领情。”
傅爵看金钱富一脸笑的真诚,却不知该说什么?便嗯了一声就转身离开,随后又转身过来,问“金钱富!刘馨这么不搭理你,你这样子有意思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或许是因刘馨的冷漠而为金钱富感到悲哀,也或许是为自己问的。
“有,当然有了。虽然刘馨不喜欢我,可是我喜欢她啊!我只要每天能够看着她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就好了,再说了谁说喜欢就一定要在一起,对我金钱富来说,能在一起固然是好,若不能在一起我也要做她最好的蓝颜。”
傅爵想了想说,“金钱富,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说好听点是专情,说难听点就是贱。”
他实在猜不到金钱富竟然会这么回答自己『能在一起固然是好,若不能在一起我也要做她最好的蓝颜』这句话甭说做,又有多少人能够诚诚恳恳说出这些字。
这下从金钱富嘴中出来这些字,一瞬间完全颠覆了他以往对金钱富的看法,隐约的倒还觉得刘馨有些过分的使唤金钱富了。
金钱富说:“嘿嘿,有好多时候也觉得自己挺贱的。可是哥,那又怎样呢?谁叫我喜欢馨儿!爱情,本身就没有什么尊严可讲。如果跟爱讲尊严,那么谁来施舍我们?”
『如果跟爱讲尊严,那么谁来施舍我们?』这话真的是在金钱富的嘴中出来的吗?那一刻傅爵再也不认为金钱富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倒觉得在他是放荡不羁的外表下深藏着一颗赤子之心。
当下也想起自己对上官小枫的事,倒也觉得有些庸人自扰,上官小枫至少也没像刘馨对金钱富一样的对我,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哥,你喜欢上官小枫?”金钱富问,“我见你看她的眼神总是不一样,这是你看其他人都没有的眼神。”
傅爵看着他沉默了几秒,淡淡道,“不知道。”
“哥,还记得上次我行侠仗义的时候,我问你喜欢上官小枫时,你的回答吗?那时你说『没有』,而这次却是『不知道』,其实在你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你自己还在犹豫或者……是在害怕。”
“金钱富!谢谢你。”傅爵淡淡的说完就出了教室。
回到队伍,阿河、昊天问怎么那么慢?取个东西而已也可以那么慢?喂,东西呢?
阿河说,“我看不是取东西,而是以这个为借口,在故意躲着某人吧!”
“上官小枫!”昊天看着傅爵随声附和,“傅爵,你和上官小枫究竟怎样了?”
“能怎样,老规矩,老样子。”傅爵并不反驳,边走边说,“杨延峰回来了,我见小枫看他的眼神就如我那时看她的眼神一样。”
“杨延峰什么鬼?他能和我们爵大少比吗?你不会就因为这个,弱了吧!”阿河一听傅爵为了一个只出现在嘴中的人而胆怯了,就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傅爵我看你就是顾虑太多,爱情是经不起折腾的,它讲的就是先入为主,先下手为强。杨延峰他只是一个过去式,而你却是新鲜活气的。就算她上官小枫再怎么榆木脑袋,你这么明显的阶级待遇,难道她还看不出来,她既然愿意和你一起出来玩,那就说明在她的心里并不讨厌你这个人,相反的或许还有点喜欢你,可是你总不能让人家和你表白吧!”昊天跟后说着,“等等,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而躲着上官小枫吧,你是怕你会输给杨延峰。”
阿河接着说,“我觉得昊天说的很对,你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是骡子是马呢?青春应该无悔。既然喜欢干嘛顾虑太多。”
傅爵没有说话,他心里有何尝不是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的跟上官小枫表白,可是他心里顾虑的恰恰又都是他内心最脆弱的东西,他完全的不敢触碰。
这一刻他真的觉得阿河与昊天包括金钱富说的完全的有道理,可是他内心的抵触,却也因此越来越膨胀。他想和阿河他们说说,可每当表达的时候,却又因为某种原因欲言又止。
阿河他们也看出了傅爵那一刻的焦虑,只是知道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想说,只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说所以才欲言又止。当下他们也不再多说一些话来激他,因为他们知道其中情由并不是因为杨延峰这个人而是因为傅爵他自己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