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严之也站定了身,来的竟是此人,钰檀和他正面交过手的将领并不多,这陈景天算是给他印象深刻的,一把双手剑舞的出神入化,甚是凶狠,那次若不是自己出营协助,白宇宁险些被他斩于剑下,这下要脱身可是要费一般周折了。
尤岚还未反应已被沈严之甩到身后,这边以快若闪电的杀了过去,招招狠绝,那眼镜蛇也不是吃素的,一把大剑耍的轻若四两,劈砍间游刃有余,转瞬间这二人周边,飞沙走石,刀光剑影,直看的尤岚心惊肉跳。
尤岚心中一惊,眼镜蛇武功竟和姓沈的伯仲之间,两人过了百招有余竟没看出优劣来,这眼看追兵就要到了,那时形式对她和姓沈的就更不利了。
她也没什么好的方法帮沈严之,就尽一份绵力扰敌吧,抄起地上的石块木棍就往眼镜蛇方向扔去。陈景天正全神贯注的应战,却突感有物体向自己袭来,忙侧身躲闪,本是势均力敌的两人,这一让正漏出左侧,心道一声遭,这时向后撤去已是晚了,左臂给开了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该死,陈景天心中咒骂,锐眸含刀向来物方向望去,正看那沈严之护着的女人,手里还攥着些许类似石头的物体,想自己竟然为了躲这女人的石头挨了这一枪,更是恨得血液逆流。本想后收拾你,你自找我就先送你一程,陈景天提剑身似魅影向尤岚急速奔去。
看那眼镜蛇受伤,尤岚这正欢欣雀跃着算计怎么再给他来一下,却不想那眼镜蛇稍顿就向自己冲了过来。尤岚仿佛看到了他周身涌动的杀气,汗毛都竖立了起来,心中大喊着跑啊跑啊!可双脚却像是长在了土里怎么也拔不出,玩火**啊!尤岚怕的整个心脏都麻痹了。
突发的状况,沈严之也是措手不及,看那傻女人并无反应的站在那里,他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躲啊”。
沈严之的一声大喊,到像是解了尤岚的定身术,刚抬腿要跑,可那眼镜蛇速度太快,已近在身前。
陈景天来到尤岚身前突然站定,眼前女子一张素颜毫无血色,星眸点点如一弯动荡的碧泉,原来是位佳人难怪那姓沈的一直护着。他陈景天可从来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唇边挂着一丝邪笑阴森如索命厉鬼,“怕啦?呵呵好走”说罢,持剑劈下竟有雷霆万钧之势。
尤岚感觉肩膀一疼,仿若听到刀剑入肉之声,可仅一痛,那剑势就收住了,并未下走。她抬眼一看正是沈严之斜枪扛住了那把巨剑。
沈严之本在半空中就接住了那把巨剑,可无法这一剑实是势大力沉,直听到那女人因痛的吸气声才算收住。
仅数秒的时间,沈严之竟然把她救了下来,尤岚真怀疑他是不是会瞬移啊。沈严之现在的动作也是特别难拿,重量全在右脚上,以腰为轴,左脚点地支撑,整个人看起来就一标准的杠杆比例,估计腰部柔韧性差点的,那不闪成腰托才怪。
陈景天见斩杀无望,并未收剑,左手化掌,一记掌风将尤岚震飞了出去。并无内力护身的尤岚直被震得硬生撞在了树上,随即像是一个破败的布娃娃摔落在地,一动不动了。
“呵呵,沈将军,她死了,像块破布一样,哈哈哈!”陈景天一经得手几步跳开,讥笑的说道,原本微眯的凤目中满是得色。
沈严之回身看去,那毫无生气的躯体躺在那里,死了?沈严之不免心中一痛。
“怎么心疼啦,我马上就让你们见面”说罢不待沈严之反应陈景天就攻了上去。
沈严之忙收拾心神,持枪应战。两人打的天地变色,日月无辉,越到后期越见焦灼。沈严之一时恍惚,陈景天见机一扫攻其脚踝,沈严之不查,竟被陈景天一记扫腿给掀了过去。
陈景天借剑势将沈严之压制在身下,沈严之举枪相抵,无奈现在的姿势不好发力,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僵持着。陈景天额头青筋毕现,他受伤的手臂已有些失了知觉,这一下要不能将沈严之擒于剑下,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沈严之正感陈景天剑势力沉,眼见剑已至颈间,可突然陈景天剑势一泄,整个人僵直不动了,凤眸圆睁,向下望去竟有一刀尖破腹而出。
怎么也没想到沈严之会有帮手的陈景天,诧异的望着那染血的刀尖,他不甘心啊,只差一点!“好走”闻声陈景天一颤,染血的唇角衔起一丝讥笑,自己下手还是轻了啊!
推开已无知觉的尸体,沈严之看着那手捂胸口瑟瑟颤抖的身影,一丝喜悦划过心间。
各位有谁杀过人吗?那感觉真不是自己在家拿菜刀切猪肉可比的,尤岚一遍遍看着自己的右手,那钢刀入肉的感觉仿佛刻进了她心里一样,怎么都无法抹去,她杀人了,她杀人了,这个事实在她脑中一遍一遍的盘旋。
尤岚无助的看着四方,对上沈严之深若湖水的眼眸,仿佛听到啪一声什么断开了,饱受惊吓的尤岚崩溃了。
捂着胀痛的胸口,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声震天,“沈严之,你个王八蛋,我杀人啦,我杀人啦,你看到了吗?你不是武功盖世吗,你怎么不先弄死他。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还让眼镜蛇把我打飞出去。”正说到伤心处,尤岚一口淤血吐了出来,尤岚看着手上的绯红,郁结无比,“啊,我都吐血了,我内伤了,你个混蛋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就是一外表光鲜的芦苇杆子,呜呜,我倒了血霉了做你的兵,呜呜呜!”尤岚已经进入了胡言乱语状态。
沈严之头疼的看着面前哭的乱没形象的女人,一矮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转移注意力这一招,大小通用,老少皆宜,刚刚还哭的呼天抢地的尤岚,发现自己躺在了沈严之的怀里立刻转为了抽泣。“让他抱一下怎么了,我可是他救命恩人,我还是伤员,累死也不能吭声,坑一声牙都给他打掉”只顾着自己悲愤的尤岚,并未看到抱着她的男人刚毅的唇角微微向上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