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小刘那边也打来电话:“我们找到了一组指纹,经对比,不是王黔本人的。”
陆丰邑和梁博面面相觑,同时喊到:“张帆!”
太平间。刺眼的手术灯前,赤身的男子身上盖着白布。张帆颤颤巍巍的掀开一端,王黔那张熟悉的脸又出现在她面前。
这一次,她没有哭,只是默默的掉眼泪。
出了太平间,四周的空气好很多,张帆不禁深深的呼吸,一切该结束了吗?
呼啸而来的警笛声开始在她耳旁肆虐,她没有顾及。接着,她拨通一个号码:“你好,是保险公司的胡先生吗?我是张帆……”
她还是没来得及,便进入了终究逃不过法网恢恢。
张帆在证人和物证的指控下供认不讳,在丈夫公司破产之际,她想到了借刀杀人让丈夫意外死亡以获得保险理赔,可是没想到,如此缜密的计划,却因为一个车牌号消失殆尽。
如月还是闷闷不乐,上课常常心不在焉。陆柯说:“如月,周末就是你的生日了,想好了吗?要怎么过?”
“陆柯……”如月低着头,“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藏头术呢?”
陆柯疑惑:“你干嘛这样说?”
“我总感觉爸爸没有死,一直就在我身边。”
“艾玛,你可别吓我。如月,你不会是出现了妄想症吧?”
这次如月没有骂去你大爷的,而是轻轻的摇摇头:“不,我从没有过这种预感。”
回到家,偌大的房子只剩下孤零零的她一人。如月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爸妈都很忙,她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等着,直到爸妈出现在她面前,声声喊着如月两个字,然后她就笑着
像现在这样笑着,不知道有多幸福。
可是,这会儿她分明感觉到很涩。
今夜,又是一阵错乱的大雨,只是不再有雷鸣。
陆丰邑看了看手表,心想,也该收网了。
如月今天起了个大早,在街区的湖心公园跑步听歌。她的音量开的很大,恍惚间,还是能听出来有人在叫她。
“陈叔叔,是你?”
“是啊,没想到,你还认识我。”
“你不是在北京吗?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我正好有事,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以前听你爸爸说八月初五是你的生日,看来今天我也是挺巧的啊!生日快乐!”
如月收起耳机,说:“我已经不过生日了。”
“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他人的庇护了。”
陈昀望着她,久久的说不出话来。半晌,如月才说:“虽然我以前没见过你,但是对你却感觉很亲切,总之今天谢谢你了。”
如月小跑着,朝他挥了挥手,便消失在了公园尽头。
此时,早已在公园附近埋伏的陆丰邑和梁博等人,牢牢的将手铐拷在被摁在地的陈昀手上,抓捕行动终于告一段落。
审讯室里,陈昀再也不用伪装,他呵呵的笑着,一副全身放松的样子。
透过审讯视频,陆丰邑心情沉重,同为人父,那种爱子心切,毫无掩饰下,竟然如此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