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刘福禄穿着一袭白衣,满脸虔诚,规规矩矩的。他的声音辨识度很高,一排人都在喊“我们愿意”,唯独他喊得最响。受洗的过程简单和冗长,他被人从水里捞出后隐约显露的不太优美的线条让我久久不能相信他真的就这样受洗了。
仪式完成,他坐回我旁边,我递过去一条毛巾,偷偷开玩笑说一会儿写封检举信,并建议以后教会都准备一台测谎仪,但凡有目的不纯者比如你这种的干脆直接按水底下等不挣扎了再拖出来。
听到这些,这个信徒只是微微一笑,让我又不自在了。
“给我指指那女孩在哪呢。”我说。
“她今天没来,单位有点事儿。”
“这么重要的日子,没来啊!”我瞪大眼睛:“你不是白洗啦?”
他傻傻一笑。
“你也真是的,那就改天呗。”
见他没有说话,我于是也就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