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泽先重奖了那几个英勇战斗的老百姓。
接着又举行隆重仪式,安葬两名牺牲的哨兵。
其实李泽心里还是很自豪的,坚昆部族中最弱的几个人,轻松碾压一群职业军人,这说明他的全民皆兵的策略是正确的。
既然那些蒙面人交待他们是被翟昆指使,来枪枪的,李泽就得加紧防范,以不变应万变。
他派出库尔纳率领游骑兵,暗地里侦查翟昆部落的动向。
没几天,库尔纳就打探到消息:兄弟俩干起来了!
看起来弟弟翟野这边略占些上风。
坚昆上下都挺兴奋,尉迟同罗和宝利格等人都主张参战。
“和翟野一起灭掉翟昆,然后瓜分翟昆的部众。”宝利格摩拳擦掌说。
李泽笑了:“别急,再等等。”
第二天,翟野派来信使,跪请坚昆部众参战,帮助翟野部众剿灭翟昆部众。
大家都以为李泽会犹豫的时候,他却突然宣布参战了。
李泽和锤哥一起率领着5000人马向前线进发了,丁零兄弟二人交战地点在姑衍山和狼居胥山之间。
按照约定,李泽他们的人马在姑衍山与翟野的人马汇合。
刚出发锤哥就有些诧异了。
“大人,咱们怎么不带神兵啊?”
李泽拍一拍马背上横着的燧发枪:“这不是吗?”
“那个大家伙呢?就是大人说的大炮。”
李泽叹口气:“都是友好邻邦嘛,哪能把他们打成筛子。”
“可他们动则几万人马,我们这点人恐怕力有不逮啊。”
“咱们只是来帮忙的,用不着那么多人。”
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姑衍山的丛林前时,李泽示意停下来,然后小声叮咛锤哥:“咱们兵分两路,你带着两千人马继续前行,我带着3000人绕到前面去。”
锤哥虽有疑惑,但还是点头:“大人你多多小心。”
李泽率领3000人马向前绕行了,锤哥则率领2000人马继续沿着山路向前挺进。
又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片峡谷之间。
峡谷中道路狭窄,峡谷之上怪石林立、树木掩映。
走了片刻,锤哥突然感觉有些异样。
这峡谷也太安静了,眼下初春时节本该鸟兽鼓噪才对。
“停!大家都下马!赶紧寻找僻静所在!”
锤哥一声令下,众人纷纷下马,寻找掩体。
但锤哥的几个手下仓皇地来到锤哥面前:“大人您看!”
锤哥抬头向峡谷顶端的一处看去,只见那里人影绰绰,明显埋伏着人。
“小心!”锤哥大喝一声,大家纷纷举起燧发枪。
一时间,谷顶四面草丛里都站起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足有五六千人之多。
燧发枪射程与弓箭差不多,杀伤力却要大很多。
但此时,弓箭手在上,锤哥他们在下,对方人数又多又抢占了先机了,明显处于下风。
双方正相持间,谷顶有人突然大喊:“坚昆的兄弟们!我们不想为难你们,只要你们交出神兵,我们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
话音刚落,只听到“砰!砰!砰!”一阵枪响,谷顶的弓箭手纷纷坠落下来。
锤哥还以为自己手下谁放的枪,四下看一眼,手下们都跟他一样的懵逼。
紧接着有听到几声怒喝:“放下武器!不许乱动!”
只见谷顶的弓箭手们纷纷跪了下来,他们身后则站着举着燧发枪的坚昆士兵。
锤哥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李泽很快出现在谷顶,向锤哥招招手,示意他们都上去。
锤哥带着人马,沿着小路上到上谷顶上了。
看着跪倒一片的丁零士兵们,锤哥长出一口气,但又困惑地看看李泽。
“大首领你早就知道了吧?”
李泽叹口气:“也不能说知道,只是感觉不对劲。”
“可上次袭击咱们营地那些人不是说翟昆想抢神兵吗?”
“他们的家人被扣押着,他们哪敢说实话。再说先前翟野已经张过一次嘴了,我不怀疑他还怀疑谁。”
“幸好大人英明不然真中招了。”
李泽和锤哥又来到被捕的那些丁零士兵们面前,士兵们看见李泽都毕恭毕敬,不停地喊:“大王赎罪啊!”
锤哥瞪眼:“还赎罪?老子差点被你们害了性命!”
李泽笑了:“他们也是奉命行事,要真想害你就先下手为强了。”
李泽从俘虏中叫出几个看起来腿脚麻利的丁零士兵,这几个人战战兢兢不停地磕头:“大王饶命啊!”
“好!我这就饶你了你们,你们赶紧回去报信儿?”
“报信儿?”
不光这几个俘虏懵逼,锤哥也懵逼了。
“对,回到翟野那里。”
“大王想让我们怎么说啊?”
“实话实说,不许撒谎!”
几个俘虏面面相觑。
李泽大吼:“听清了没有?”
几个俘虏连忙继续磕头:“听清了,谨遵大人吩咐!”
“那还不赶紧走?”
几人离开,转身上马远去了。
李泽回头见锤哥还在困惑,连忙解释说:“我已经派人通知翟昆了。”
锤哥似懂非懂:“大王的意思,想逼迫翟野自己逃跑。”
李泽点点头:“不过,你要赶在他面前到达贝加尔湖营地前。”
“遵命!小人这就出发!”
锤哥率领2000人马出发了。
稍后,李泽率领着3000坚昆士兵和5000丁零士兵一起出发了。
锤哥率领的2000人马刚到贝加尔湖畔,丁零人营地前时,翟野便率领着10000人马老远赶来了。
锤哥连忙指挥手下排兵布阵,准备阻击翟野。
果然不出李泽所料,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翟野不敢恋战,调转队伍直接朝正北方向逃走了。
锤哥又等了片刻,李泽和翟昆率领着人马先后赶到了。
李泽和翟昆先安抚丁零的部众们。
“乡亲们,你们放心,丁零部众和坚昆部众都是永远的好兄弟,好盟友!”
李泽几句话讲过后,丁零的部众们躁动的情绪总算安稳下来。
丁零的太医尼加提从人群里连滚带爬跑出来,跪在李泽面前:“大人恕罪啊!大人恕罪!”
李泽连忙将老人扶起:“老太医何出此言啊?”
尼加提叹口气:“这一切都是因为母后,因为母后啊。”
李泽大吃了一惊。
他一直以为翟野扮猪吃虎,心怀叵测,继承了王位,又想吞并兄长的部众,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丁零部落的母后奥涅兹所为。
“她,她这是为何啊?害死自己丈夫,又与自己的亲儿子为敌?”
翟昆却苦笑了:“从小到大,她一直不喜欢我……”
“莫非你是寤生的?可你也没当上王啊,明明你是共叔段啊。”
李泽说得是《郑伯克段于鄢》的典故,翟昆一介粗人怎么能听懂,他眨巴眨巴牛眼:“大人,您,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你想不想问个明白?”
“想!”
“好!那咱们就挺进北冰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