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再三,李泽还是拒绝了锤哥。
不过,锤哥的关怀提醒了李泽。
身为大首领,他必须重视个人生活问题,不然怎么做表率。
坚昆部众们要都像他这样,二十五六岁还孑然一身,整个部落不早就衰亡了。
所以,李泽得抓紧时间,主动出击。
正好,安老爷子的商队这次回来,带回了他需要的重要东西。
傍晚,吃完饭后,李泽回到屋里躺了一会儿,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过着“作战方案”,最后跳下床,拿起羊皮包裹的东西出门了。
作为坚昆部落的高级领导,乌尔茨自然也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仆人。
她的女仆是个三四十岁的女子,名叫米娅。
李泽走到乌尔茨的房前,米娅连忙打招呼:“大首领好。”
“在吗?”李泽小声问。
米娅笑着点点头。
李泽夹着包裹向里屋走进去。
里屋的门虚掩着,里面影影绰绰。
极北的夜越来越长,大家早早点起了油灯。
乌尔茨正坐在屋里缝补着什么。
李泽平时看到的乌尔茨都是舞刀弄枪的,还从没见过她如此聚精会神地做针线活儿。
油灯下,乌尔茨的小脸蛋显得格外明艳动人,李泽都看呆了。
乌尔茨一抬头却看到了他。
“干什么?”
“给你拿点东西过来。”
“什么东西?”
李泽走进来,把羊皮包裹的东西递过去。
乌尔茨有些疑惑地揭开层层包裹,里面是个铜镜。
不过,这不是一般的铜镜。
乌尔茨举起来,照了照,面露欣喜之色。
游牧民族比中原民族落后多了,在中原民族眼里稀松平常的铜镜,对他们来说就是件稀罕物了。
更何况,李泽托安老爷子买的这个铜镜的确不同寻常,这个铜镜里由于兑了锡,所以镜面更光亮,照人更清晰,已经接近于玻璃镜子了。
“好看吗?”
“嗯!真好看!”乌尔茨爱不释手地摆弄着。
“我是说镜子里那个家伙好看吗?”
乌尔茨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顿时脸红了:“讨厌。”
趁着乌尔茨心慌意乱之际,李泽一个饿虎扑食,猛地扑上去,将自己的嘴唇贴到乌尔茨的娇艳嘴唇上,可他刚张开嘴,想继续长驱直入,乌尔茨就猛地咬住了他的上嘴唇,而且咬得挺狠。
李泽不由自主地大叫:“疼!疼!好疼啊!”
乌尔茨这才松开牙齿,李泽抹一把嘴唇都咬破流血了。
这还不算,乌尔茨挥着拳头要打过来,李泽连忙跳起来逃走了。
来到院子里,李泽正在发呆,尉迟同罗领着他的两个老婆过来,直打招呼:“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啊,那个,没事随便走走。”李泽一边说话,一边极力掩饰有些肿胀的上嘴唇。
看着尉迟同罗和他两个老婆离去的身影。
李泽有些懊恼,媒妁之言其实也不错啊,做大事的男人应该看结果不在意过程。可老子也不是做大事的人啊。
李泽这个霸王硬上弓的举动是从一个把妹高手那里学来的,把妹高手是原单位的同事,他说把妹最重要的是临门一脚,你前面左右盘带再好,要是临门一脚没踢对,一切都是泡影。
临门一脚是啥?就是要敢于亲上去、敢于扑上去。
李泽眼下却有些后悔了,因为这一招对乌尔茨这样的女孩子显然不管用。
虽然有些后悔,但仔细回味刚才的感觉,李泽又有些兴奋,乌尔茨的嘴唇果然甜蜜又劲道,可惜品尝的时间太短了。
晚上睡觉时,李泽还意犹未尽,不时地咂巴着嘴巴。
第二天起床时,李泽被咬破的嘴唇却肿的更明显了,虽然极力掩饰,还是被锤哥他们察觉了。
李泽只好谎称晚上起夜不小心碰的。
几天之后,坚昆人的烈士墓修好了,李泽的嘴唇总算消肿,可以体面地举行入葬仪式了。
说起来,从摆脱奴役,到嚈哒残部来袭,再到平定车师后国,坚昆部落一直都战争不断。
虽然每场战斗都靠装备碾压对方,但或多或少还是遭受到一些损失。
主要是人员牺牲方面。
这几场战役加起来,坚昆部落牺牲了大约400名战士。
所以,在李泽提议东且弥国建公墓的同时,坚昆自己的烈士墓也在修建当中。
坚昆人原本在叶尼塞河边就有墓地,但那是平民百姓专用的。
这次命令修建的烈士墓则专门安葬牺牲的军人们。
能叫的上名字的,一律竖上墓碑,刻上墓志铭。
这是对牺牲者最好的感谢和赞美,也是对活着的人们最好的警示和激励。
李泽和锤哥他们看着烈士的遗体纷纷下葬,又挥起铲子掩埋烈士。
最后又对广大军人和百姓们发表讲话。
“兄弟们!同胞们!几个月前,承蒙厚爱,你们尊我为王。在我们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终于打败嚈哒丑类,重获自由。可你们的很多兄弟同胞,父亲儿子都为此付出了生命。他们是我们坚昆人的好儿女,他们是我们坚昆人的大英雄!今天,我们亲手埋葬他们,让他们入土为安。但我们心里要永远铭记他们的伟大功勋。更要牢记:好战必亡,忘战必危!”
“好战必亡!忘战必危!”李泽率领着大家一起高喊口号。
同坚昆部落一样,眼下丁零部落也进入打草之类的入冬准备。
直到打草进入尾声的时候,丁零的首领翟群突然携王后和儿子一起前来拜访。
这算是翟群第一次正式访问,李泽和锤哥兄弟一直来到营门十米外迎接翟群他们一行人。
翟群他们一行人骑着十来匹马,还牵着十来匹骆驼,骆驼背上满满都是他送给坚昆人的礼物。
李泽跟翟群使劲握手,又拍一拍他的肩膀:“哎,我说老兄,咱们是盟友了,何必那么客气。”
翟群爽朗大笑:“不成敬意,一点小意思。”
众人簇拥着翟群等人走进院子,等翟群和他两个儿子脱下兜帽,大家都愣了片刻,然后一起哈哈大笑。
原来,翟群的部众也跟坚昆部众一样,男子们都剪短了头发。
“还是剪短发方便啊。上次跟嚈哒人打仗,我们有些弟兄脑袋受伤了,由于头发太长不好处理,大部分都死掉了。”
锤哥点头:“打了几次仗,我们也越来越佩服首领英明。我们上次也有弟兄脑袋受伤,但因为是短发,很容易包扎,所以大部分都活下来了。”
“以后我们不仅仅要像你们一样剪短头发,还要学习其它更多的东西。”
“没问题!除了一样东西,其它都可以学。”
“什么东西不能学啊?”翟群问道。
“当然是神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