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试牛刀?”
楚赦没有理会那些观众,而是口中轻喃。
不过奖励事实上真是让楚赦狠狠的激动了一把。
十万购买值啊!
楚赦终于有了一种当暴发户的感觉。
其实之前楚赦就有些奇怪为什么系统没有给自己颁布一个类似达成白阳榜首榜的任务,现在想想也便明白,系统是认为自己完成了这次比赛,就像是完成了一个阶段性的修炼生涯。
可是这个评价未免太低。“小试牛刀”?这好歹也是整个白阳城的天才大比啊,难道在系统看来就这么廉价?
可是楚赦也没太在乎,只要有购买值拿就够了,谁管什么评价。
十万购买值,足够买七绝塔第一卷了!
“叮,恭喜主人激发主线任务:逃脱危险;任务完成奖励:五万购买值;任务失败处罚:无。”
“嗯?”
楚赦不明所以,危险?什么危险?
这时观众们也终于反应过来正要欢呼,可是入场处似乎不平静了下来。
城主与央啸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膨!”
入场的大门整个被轰开!
接着,在木屑与硝烟中,摔飞出了几道身影,被砸在地上,口冒鲜血,死活不知。这正是门口的守卫。
谁这么大的胆!私闯试炼场,在座的可都是在五阳府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不仅如此,连带门卫都敢打?!再者说,在这里的守卫,个个身手不凡,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所有的人都被吓了一跳,甚至有些妇女和儿童已经尖叫哭喊了起来。
接着,门外闪出十几道身影,十几个人,每个遍身漆黑色甲胄,头上的盔也是深色,在阳光下色泽幽黑。
头盔几乎把脸都给盖住,于是连他们的脸都看不清。
“是谁如此大胆!”
一个头发火红的老者瞬间拍案而起,他来自子阳城的城主府,可是话刚说到一半,看到那些人黑甲腰上的两只造型邪异的梅鹿,忽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色震惊的又坐了下来。
“我们……”
带头的一个男子终于开口,面庞在黑影下面,传出的是干涩沙哑的声音,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割的人们耳朵疼。
“是鹿队。”
鹿队?!
一语石破天惊,所以有点身份的人都惊站起来,但是那些民众还是一脸迷惑。
“鹿队?那是什么?”
许多人开始议论。
一个有些见识的老人啧啧称奇的答道“咱们落乌国的大帝有一支亲自率领的皇家军,那支军队有一个分支,就叫做鹿队啊!”
“鹿队,名字怎么这么奇怪,是用来干什么的?”
“别小看他们腰上画的两匹梅花鹿,那可是什么都敢咬的东西!大帝有只异兽,名曰矛由,矛由样貌很和善,像极了梅花鹿,可是实际上极为凶残,没有其他异兽敢惹,可是这矛由有一向本领是万里追踪,只要让它闻过犯人的气味,不管犯人跑到天涯海角,矛由都能把他咬回来!”
“那他们应该叫做矛由队啊。”
“皇帝成立的就叫做矛由队,意在让他们像是矛由一般追杀犯人,是专门用来劫杀罪大恶极的犯人的可因为矛由这么像梅花鹿,人们都叫做鹿队,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他们的自称了。”
“他们很厉害吗?”
“大帝亲自成立的,你说厉害不厉害,全国也没有多少鹿队,听说鹿队最小的一个分支领队,都是城主级的实力!”
“什么?!”
这支鹿队不应该陌生,因为他们曾经在那次城主与央啸谈话时在城主府现身过。
可是城主却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而且现在才站起来“原是鹿队大驾光临,不知来我小小白阳城,有何贵干啊?”
对啊,所以人也疑惑,这鹿队的职责就是劫杀最大恶极的凶犯,可是这里哪有犯人?
想到这里,所有人忽然胆战心惊,生怕自己旁边的人就是那个凶犯。
“我们前来”那个领队对白独没有任何客气的样子“奉命逮捕……楚府楚赦!”
“什么!……”
场面瞬间就爆炸了,抓楚赦?为什么?!
央啸嘴角一撇,自己父亲为了请动鹿队可是动用无数人脉和力量。
楚赦面色复杂,无他,那只鹿,不,那张矛由……是他一手饲养训练送给大帝的……
没成想,那个小矛由崽子旗下的队伍还害了自己,真想穿越回去把它给宰了……
“请问”楚赦面子淡然,实则心惊,他可知道鹿队的办事原则与手段,这多半是城主与央啸给自己设的一个局“我何罪之有。”
那些大人物们也不免叹服,面对鹿队都这么淡然,不知是年少无知还是真有实力。
“你楚家私藏罪犯与裂国蚕!”
楚威也站起“什么罪犯?什么裂国蚕!”
可是又想起了城主一个月前送来的东西,怒目看向城主,可白独只当视而不见。
城主当初到楚家假装求和,还拖楚家为自己养了一些“突破”用的蚕,更是许诺事成之后,白独奉上五万银票!看来白独已经蓄谋已久,就是要让楚家万劫不复!
听到裂国蚕,群众更加骚动。
前几年,不知从哪发现这种恶蚕,虽然攻击力不大,可是繁殖力极强,繁衍下来挡也挡不住,在落乌国大半土地肆虐,朝廷花费巨大代价才清除,并且下令谁若私藏裂国蚕便是死刑!
可是,那次蚕害没有波及这里,而且是前几年才兴起的,也难怪楚赦与他人都不认识。
那……那罪犯又是哪来的?
楚威楚赦忽然记起那个送蚕的车夫!
那车夫因为要照顾蚕,所以一直留在楚家!
楚威怒不可竭,死死盯着城主,声音低沉“城主……你还真毒啊!”
城主一脸疑惑之色“楚家主在说什么?我不了解!”
楚赦见到父亲马上要动手,赶紧道“父亲,冷静!”
若是公然向城主动手,恐怕又是一顶帽子。
私藏罪犯、私养裂国蚕。
城主、央啸乃至是鹿队,个个势大,没理也是有理,压都压得死楚家。
楚赦很明白这事躲不过去了,冷笑起来。
明眼人也是不少,看得出城主干些什么,对这楚家……对这楚赦,也只剩叹息。
“鹿队?城主?央啸?都只是屁!”楚赦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
城主与央啸怒起,连那鹿队也差点没忍住,这么多年,何尝被人这么骂过!
楚赦冷笑“城主,你得逞了,你一个月的那车蚕和那车夫……哼,使得一手好手段呐。”
十数万人闻言又是一头雾水,楚赦在说什么?
城主刚要解释,楚赦又道“这事确实躲不了,本少也懒得多说,你们不用再费劲去楚府搜了,你们是冲我来的,便不要涉及我的族兄弟,按说,如果这事若是一人所做,便与他人无关是吗?”
“对”那领队竟然答应下来,他觉得这少年很有意思。
“我——承认。”
楚赦承认了?!无数人望着他,很不明白,那可是死罪啊!
“所有的事……是我一人所为,与我数百族人无关,本少……一个人扛!”
“赦儿!”
楚威痛苦的长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