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如今已是丑时过半,崖底已无异常,还是各家组织各家年轻一辈下崖底去吧!”一穿着破烂乞丐服的白发老者对众人说道。
“宋前辈,方才那华……”人群中一少妇听见乞丐老者之言,开口便说道。只是这话刚说了一半便被身旁一青年打断了。
“内子无礼,长春门赵闲向宋前辈赔礼,请各位前辈见谅!宋前辈说的对,大家还是赶紧安排门下弟子进入拜月密地吧!”说罢行了一礼,便直接拉起那少妇的手叫上身后几个少男少女到一旁叮嘱了起来。
站在紫月身旁的龙羽此时正神色专注的盯着那长春门赵闲,口中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叹道:“此人当真厉害啊!”而龙羽身旁的紫月和那李常二人听到龙羽这细微之语,有些怪异的神色看向龙羽,甚至那眼神中不只是怪异和欣赏,还有些吃惊,二人中的那李姓青年开口问道:“那你且说说看,他为何厉害?”
正在专注沉思的龙羽突然被这一声问话打断了思绪,发觉是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神情有些严肃的那位李前辈在问自己,便开口道:“那晚辈就献丑了,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前辈指教,首先,方才那崖底华光大盛,诸位前辈神色间无不惊奇疑惑,这说明此事以前从未有过,或许是拜月密地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因为封印所在,筑基以上无法进入,所以需要有人进入一探究竟,可此事吉凶难料,倘若年轻一辈知晓密地有异,必然心生惧怕,不敢前去,而此人明显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制止了他道侣说下去,足见此人眼光毒辣,心思缜密,其次,只言片语之间,不仅说明了歉意,更未先责怪自己的道侣,反而是在维护她,起码从面上来看是这样,此一举更是博得了众位大家族前辈的好感,心机深沉,言辞间滴水不漏,晚辈说此人之厉害当真是叫人佩服!”
“哈哈!你一眼就将他看穿,岂不更加厉害。”那常姓青年神色间满是欣赏,甚至是有些佩服的调笑道。
龙羽被这么一说,只得尴尬的苦笑一声。
“小兄弟,以你的心思,应当很难相信他人吧?为何对我等初次见面便如此信任呢?”那常姓青年又问道。
“前辈见谅,晚辈并不信任前辈!”龙羽回道。
“哦!那你为何对我等这般坦诚相待呢?”
“因为晚辈相信紫姨。”龙羽说话间还看向了一旁面带笑意的看着自己的紫月。
“好,小兄弟这般重情重义,来日必定前途无量,只是呆会若进了那拜月密地,还请对我魔道这些不成器的后生多加照抚。”
“前辈言重了!”
“好了,你们等一下只管从崖上跳下去,要记住,拜月密地里机关幻阵遍布,要处处小心,若无机缘也无妨,不必强求,只需多多历练,安然无恙的离开即可,明白了吗?”
“是,谨遵师伯(师叔)教诲!”
“嗯!去吧!”常姓青年对那几个黑衣少年点头道。
“紫姨,那我去了!”
“嗯!多加小心,遇事要冷静,要记着,那些机关幻阵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紫月对龙羽叮嘱道。
“嗯,记下了!”说罢转身与那几个黑衣少年一同走到了悬崖边纵身一跃便跳了下去,其他的那些原本在谈论观望之人好像被这一下给惊着了,纷纷探头看向崖底,好像是想看看龙羽与魔道那几个少年的下场。半盏茶的功夫的过去了,崖底还是没有动静,就在此时,人群中一个华服少年走了出来,并不理会众人,走到崖边便纵身一跃,紧接着又有一个一身白袍的少年僧人从人群中走到了崖边,纵身跳了下去,其余众人眼见那两人跳了下去,这才逐一相随。
“常师兄,方才那两位少年是何人?倒是十分的有胆识啊!”紫月看着跳下崖去的华服少年与白袍僧人开口问道。
“那少年叫秦无风,说是秦家支脉的天才,甚是聪慧,天资极高,据说秦家主脉有意将其纳入主脉,至于那个白袍小僧嘛,就更有意思了,名叫白岩,而且与你也有些渊源,我这里就不便相告了。”常姓青年同样看着方才纵身跃下的二人回道。
“哦?师兄不说我也猜到了几分,确实不错,小小年纪就有着练气九层巅峰的修为,而且根基稳固,可那华服少年这等天分在秦家应该算不得天资极高吧?再者什么叫说是秦家支脉之人啊?”
“你呀!还是这般的能说会道,这秦家支脉的说法乃是对外所说,实则此子乃是秦家主脉秦天豪的私生子,现任家主秦道荣的嫡孙,可毕竟其母家出身不太光彩,故而寄养于支脉,而且此子心性狠辣,精于算计,在秦家有今日之地位,全凭自身,深得秦道荣的喜爱!”
“此等事在秦家应当亦属绝密吧,常师兄你怎么这般清楚?”
“这还得多谢了你了,你离开这近百年来,琴圣他老人家把整个秦家查了个底朝天,这原本绝密之事现在是搞得天下皆知,百年来,整个秦家几乎沦为各大家族门派笑柄!”
“那这么说,你前天刚到便知晓此地发生的事,也是因为琴圣他老人家监视此处了?”
“这倒不是,这是众圣的意思,自打你来此地,众圣就下令监视整个东洲,尤其是西北之地,事无巨细,都要向他们相报。”
“众圣!他们,他们都还好吗?”
“哎!众圣都已经百年未曾现身了,就是有消息传来也只是传入枯魔洞中。”
“常师兄,此次回去,请你代我同众圣请罪,就说月儿对不起他们,实在无颜面见,待月儿找到峰哥之后,一定回山拜罪。”
“哎!月师妹,你又何苦如此执着呢,你应当知道那人不可能还活着,这拜月密地连众圣都不敢进入,何况他当时元婴初期的修为啊!”
“不,我相信峰哥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我已经找到了血剑,这就证明峰哥一定还活着。”
“哎!罢了,我也不瞒你了,李师弟,将你之前听到的那件事告诉月师妹吧!”常姓青年转身对那李姓青年说道。
“常昆,你确定吗?”
“嗯!说吧,总比让她在这里瞎等强些!”
“那好吧!月师妹,此次我们经过东州城时,我曾在街上见过一人,只因那人一副老者模样,故我也不敢确认,只是隐约间觉得侧影有些像那人!唉,月师妹……”
那李姓青年话还未说完,只见紫月登时化作一道青光消失于天际,远处一道声音传来……
“二位师兄,这山下有一草屋,那屋中有一少女,请你们代为照顾,我两个月后便回!”
“哎!算了,让她去吧,不亲眼所见她是不会死心的!”常姓青年说道。
“常昆,你说月师妹为何不问你我凌儿的事啊?”
“她自觉对凌儿愧疚太深,还是不敢面对啊!好了,那群娃娃还得四十九天呢,咱们就去月师妹的草屋等着就是了,说不准还能得几粒月师妹炼制的丹药呢!”
二人说话间便向着山下走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