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拥抱的两人慢慢分开。
唐潇潇的俏脸早已羞得通红。陆霁南看着他通红的面孔,憨憨的笑了出来。
“你,你笑什么啊!”少女有些娇羞的说道。
“终于明白了你的心意,怎么能不开心呢?”陆霁南得意地说道。
“你讨厌!”唐潇潇嗔道。
“好啦好啦,潇潇,不闹了。明天我准备去一趟锦衣卫指挥使司,去找一下贾兄。”陆霁南收起嬉笑的神情,正色道。
“找贾佥事?”唐潇潇瞪大了双眼,问道:“为什么啊?”
“潇潇,我们已经在京城耽误好久了。唐门那边的事情,我们也好久没有继续追查了,只要有可能涉及到霹雳雷火弹和暴雨梨花针,就是动了我唐门生存的根本,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不容有失!”陆霁南正色道。
提到这件事情,唐潇潇也收起嬉笑的神情,皱眉道:“可是茫茫人海,这么找下去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啊。”
陆霁南说道:“所以,我们明天去找贾启元,毕竟,也有三天多没看到他了啊!”
“霁南哥哥,你说的也对。毕竟贾佥事为我们的事情也动用了属于自己的眼线,咱们要离开京城,跟他道个别也是理所应当。那跟贾佥事告别之后,我们又要去哪儿呢?”唐潇潇善解人意的说道。
“去哪儿?自然是去关东了。”
“去关东?为什么?”唐潇潇疑惑道。
“关东虽然地处偏僻,但你可别忘记,关东可有一个门派,号称‘江湖中事,无所不知’啊!”陆霁南解释道。
“霁南哥哥,你是说绿林庄?”唐潇潇恍然道。
“对,就是绿林庄!”陆霁南说道。
“难不成,你是想找绿林庄帮忙调查,我唐门发生内奸一事?”唐潇潇问道。
“说老实话,”陆霁南说道:“我有点怀疑,偷取我唐门霹雳雷火弹和暴雨梨花针的奸细,就是绿林庄的人!”
唐潇潇大惊,问道:“霁南哥哥,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陆霁南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什么把握。但是绿林庄既然号称武林中事无所不知,那么由此看来,他们在每个门派里都会有一些获取情报的渠道。有可能,我唐门的机密丢失,就是他们所为也不得而知。霹雳雷火弹和暴雨梨花针,关系到我们唐门的命脉,然而我们却没有丝毫线索。现在,哪怕我们只有一线希望,也得过去碰碰运气了。”
“好,霁南哥哥,那我们明天就去关东吧!”唐潇潇说道。
陆霁南点头应允。两人议定了行程,于是便像普通的情侣一样,互牵着手,回到了客栈之中。
一夜无话。第二日,陆霁南一行便退了客房,向锦衣卫指挥衙门的方向缓步行去。
锦衣卫指挥衙门,位于紫禁城大明门附近。作为亲属十二卫中最受皇帝恩宠的亲卫,锦衣卫的地位非常超然。不归六部统辖,只听皇上一人调遣。即使如此,作为锦衣卫大本营的锦衣卫指挥衙门,装修风格也并非是极尽奢华之能事,它也就是和其他的衙门一样而已。
虽然如此,但锦衣卫指挥衙门,还是不同于其他衙门的。只因为,他的门口多了两块下马石:
第一块石头,上书:锦衣卫指挥衙门,文官下轿武官下马!
第二块石头,上书:锦衣卫指挥衙门,无关人等禁止入内!
衙门两侧,站着几名手指绣春刀,身着千牛服的锦衣卫值守。说来也是奇怪,门口值守的这几个锦衣卫,虽然看起来是在认真值守,但是陆霁南却看出他们眼中都有着几分焦躁。陆霁南让唐潇潇等人再次稍待,自己一人向锦衣卫指挥衙门的正门走去。
见到陆霁南,其中一名锦衣卫举起手中带鞘的绣春刀,冷声道:“锦衣卫指挥衙门重地,闲人止步!”
陆霁南抱拳对那出言的锦衣卫说道道:“这位小哥,烦劳通报贵处的贾启元贾佥事,说好友陆霁南特来辞行。”
提到贾启元,锦衣卫全都变了脸色,将手放在了绣春刀的刀柄之上。那为首的锦衣卫更是厉声道:“贾佥事?你到底是什么人!既然是贾佥事的朋友,怎会不知贾佥事现在锒铛入狱,遭受牢狱之苦?你莫不是东厂的走狗,特意来我们锦衣卫门前撒野不成!”
“锒铛入狱?”陆霁南大惊,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并不是京城人士,前几天跟他在太白楼一起喝酒之后,就四处游览京城风光。今天我准备离开京城,特意向他辞行,就听见这个消息,这位锦衣卫的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陆霁南如此言语,锦衣卫的面色倒缓和了不少,那个开言的锦衣卫面色略微缓和,对陆霁南问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贾佥事入狱的事情了?”
陆霁南急道:“这位兄台,我如果早知道贾兄入狱,怎会今天才来?贾兄在哪儿?我想去见他。”
那人道:“贾佥事现在被关押在六扇门铁狱当中。这位兄台,如果你要见贾佥事的话,我可以代为引领。”
陆霁南喜道:“如此就有劳兄台,请先让我跟同伴们交代一下,请兄台稍待。”说罢,陆霁南向那锦衣卫抱拳行礼,那锦衣卫也微微躬身,算是还了一礼。
唐潇潇一双美目时刻盯着陆霁南那边的举动,见陆霁南向他们走了过来,便赶忙迎上,问道:“霁南哥哥,怎么了?”
“情况好像有些糟糕。”陆霁南沉声道,便将自己和那锦衣卫的交谈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霁南哥哥,贾佥事是你的朋友,这个时候咱们就先把唐门的事情放一放,反正还有夺魂堂其他的二百个兄弟查探,咱们就先留在京城,为贾佥事做一点事情。你看呢?”唐潇潇询问道。
陆霁南笑道:“你现在真的是越发的懂我了。”转而正色道:“咱们江湖中人,向来以忠义为先。为唐门鞠躬尽瘁,这是忠;为朋友两肋插刀,这是义。忠义当前,我们不可不多多留心。”
“潇潇,你负责定一家客栈,供咱们落脚;唐林,你立刻联系咱们分散在各处的夺魂堂兄弟,看一下追查内奸的事情是否有什么进展;师兄,你带着两位兄弟四处查访一下贾兄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就去六扇门铁狱探望贾兄。咱们立刻行动吧。”
众人应了一声便按着陆霁南的分工,执行各自的任务了。
说回陆霁南。陆霁南在那名锦衣卫的带领下,向着六扇门的所在地匆匆赶去。在赶路中,陆霁南不由问道:“这位小哥,贾兄为何会被六扇门收押?”
那名锦衣卫摇了摇头,苦笑道:“兄台,这事情到底如何,我也是不甚知晓的。只是知道贾佥事被东厂的那群阉狗捉拿,说贾佥事杀了人,要带到东厂的诏狱关押。”
“我锦衣卫一方自然不会应允。所以,刘牧野指挥使便和东厂督主刘瑾吵了起来。这件事情越闹越大,甚至于惊动了圣上。于是圣上决定将贾佥事关在了六扇门的铁狱,这才作罢。而贾佥事的案子,也交给了刑部和大理寺主审。”
在两人的交谈之中,六扇门的大门,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