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城现在非常的激动。因为这一柄掌门铁剑,泰山派上下可以说是鸡犬不宁。这一柄剑对泰山派的重要性可想而知。毕竟当年东灵道人曾经留下遗言:执此铁剑者,即为泰山派掌门。如果这柄掌门铁剑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拿到,那么泰山派百年基业必定毁于一旦。想到这种后果,泰山派自掌门天门道长以下,尽皆不寒而栗。
总算天可怜见,这一柄掌门铁剑被这个自称名叫陆霁南的人找到,并且听他话中之音,竟然有归还铁剑之意,这令尉迟城如何不喜?寻到铁剑,这是何等大的功劳,师尊大喜之下,可能会传给自己那一式“岱宗如何”也说不定。想到这里,尉迟城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火热,加紧速度向泰山派飞驰而去。
再尉迟城运足真气的飞奔下,泰山派终于出现在了眼前。红砖绿瓦的建筑,诉说着这个百年大派悠久的历史和厚重的底蕴。向两个行礼的值守弟子还礼之后,尉迟城便兴冲冲地走向了自己的授业恩师——天门道长所在的岱宗殿。
行至殿门,尉迟城整理了一下衣衫,清了清嗓子之后,在店门外恭声道:“师尊,弟子尉迟城有要事禀报,恳请师尊相见。”
屋内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是城儿啊,快进来吧。”
尉迟城恭声应是,然后便推开了殿门。看到屋内的情形,他忍不住怔了一下。大殿之内,自己的恩师天门道长坐在首位,正慈祥的看着自己。而在师傅的下首,除了坐着天门道长的几位师弟——天日、天云、天松,天柏,竟然还坐着天门道人的几位玉字辈的师叔——玉音子,玉磬子和玉钟子!
这让尉迟城万分惶恐,慌忙跪下叩首,说道:“弟子不知几位太师叔、太师伯和师叔师伯们再此,慌忙之下失了礼数,还望各位长辈恕罪!”
玉音子微笑道:“孩子,不知者无罪,你起来吧。”
尉迟城应声站起,在殿内垂手而立。心下却是想着,这几位玉字辈太师叔太师伯们平素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却都出现在了这岱宗殿,可见掌门铁剑丢失的影响有多大。
天门问道:“城儿,你刚刚说有要事禀报,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啊?”
尉迟城恭敬道:“诸位师长在上,弟子刚刚奉师命封锁山门,却收到了一个天大的喜讯。”
天松道人是个急性子,忙问道:“师侄,到底是什么喜讯?别卖关子了,快点说!”
尉迟城道:“方才山下有一个人,自称是唐门弟子,名叫陆霁南。他手中拿着本派的掌门铁剑想要求见师尊,他希望能当面归还我泰山掌门铁剑。”
“什么?!”殿内一片哗然。掌门铁剑丢失已有半月有余了。在这半月之内,泰山全山戒严,严禁任何人出入。派众弟子都快将整个泰山翻了个底朝天却毫无所获,这个陆霁南怎么会持有掌门铁剑?
天云皱眉道:“师兄,这件事情会不会有诈?”
天门道长眉头紧皱,突然猛地站起了身,凛然到:“不管是否有诈,但跟掌门铁剑有关,就绝对不容有失,诸位师叔,师弟,请随我下山!”言毕,天云道人一拂衣袖,转身离开了大殿
“谨遵掌门法旨!”泰山众人应了一声,也跟了上去。玉钟子和天日道人走在最后,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天日道人转身离去,看方向竟然不是向山下而去,却是不知道去向哪里了。玉钟子冷然一笑,便向着山下的方向缓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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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霁南在下面耐心的等着泰山掌门的出现,他知道,涉及到掌门铁剑,泰山掌门一定会出现的。果不其然,约莫过了两刻钟,果然从山上徐徐走下来一群人。为首的一个人,身高约有八尺,身穿青黑色道袍,头上扎着发髻,一张国字脸不怒而威,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之人。陆霁南心下想,这个人可能就是泰山掌门天门道长了。
果然,这一行人走到山门口时,山门的泰山派弟子,全都鞠躬抱拳,恭声道:“见过掌门,见过各位太师伯,师伯。”
为首的道士点了点头,随即目光转向陆霁南一行人,开口道:“请问哪一位是陆霁南小友?”
陆霁南应声上前,抱拳道:“晚辈陆霁南,见过天门掌门和泰山派的诸位前辈。小子仰慕泰山派诸位高人已久,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天门道长笑了笑,缓缓说道:“小友客气了。不过我刚刚听小徒所言,小友身上似乎有我泰山派的掌门铁剑,不知可有此事。”
“正是。”陆霁南说罢,便拿出掌门铁剑递给了天门道人,说道:“这是晚辈无意之中所得,现在物归原主。请天门道长辩一下真伪吧。”
天门道长却是暂时没有接过铁剑。他拽起外衣,用力的撕下了一块布条,将其摊在手心,然后用布条包住了短剑,这才放心的拿到手里。
陆霁南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天门前辈还真是小心啊!难不成晚辈还会在这铁剑之上涂毒不成?”
像是没有听出陆霁南画中的嘲讽之意,天门道人笑着说道:“不是贫道信不过小友,实在是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还请小友体谅一二。”说罢,便端详起了手中的铁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天门道人转了一圈,竟是大笑了起来:“祖师爷保佑,祖师爷保佑啊!掌门铁剑失而复得,哈哈,这真是我泰山之福啊!小友!”天门道人转过身对陆霁南认真的说道:“我刚刚的行为还请小友不必挂怀。小友对我泰山派的大恩,泰山派上下铭记在心。但是我有个疑问,小友,你是如何发现这柄铁剑的?”
与是陆霁南便把自己一行为何来泰山,又被尉迟城拦下,下山过程中又看到的黑衣人的种种经过都对天门道人说了。听罢陆霁南的叙述,天门道人眉头皱了起来。难不成,派里出了个内奸么?
天门道人正在想着,天柏道人却是走了上前,对天门说道:“掌门师兄,这个小子说的话不可信啊。”
“哦?”天门奇道:“师弟何出此言?”
“师兄,因为……”天柏的声音越来越小,天门正倾耳细听。突然一柄短剑直奔天门的胸前而来!
天门道人大惊,一个铁板桥躲开了这一刺,紧接着左脚狠狠踢出。那人见一击落空,便飞身退了开来。
天门惊愕的看着偷袭的人,用难以置信的口吻问道:“天柏师弟!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哈哈,我在偷袭你啊?你看不出来吗?”天柏的目光带着一丝疯狂。恨恨的盯着天门。
惊变突生,人们愕然的看着场中的一切,感觉自己的脑子仿佛都有些转不过来了。这个时候,玉磬子却是最快的反应过来,飞身掠道天门身边,扶住天门,关切的问道:“掌门师侄,你没有大碍吧?”
天门道人笑道:“师叔,我没大碍,你……”
突然,天门道人的声音停顿了,竟然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他愕然的望向玉磬子,而玉磬子却早已抢过他手中的铁剑,飞到了天柏的身边。
场面,瞬时变得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