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透黎明的阴霾,金黄色的阳光照射在大床上正在熟睡中张京京的脸上。
在一阵诱人的香气中,某个自认为做了一宿噩梦的二货少女闭着双眸,一步三晃的推掉身上的被子,迷迷糊糊的走出了房间。
“凡凡,你起来了么?凡凡......”
眯眯着眼睛,张京京循着香气传来的方向,像一个小馋猫似得直接走到客厅旁边的厨房中,在那里有一个带着围裙的好男人。
“啊呜,好香啊。”
趁着没人注意,馋猫耸动着小鼻子,小嘴一张直接咬到某个晶莹剔透的小笼包上,阳光直射,张京京好香看见了这包子中流动的汤汁,让人食指大动。
“烫、烫、烫、烫、烫、烫。”
听到某个刺耳声音后,低下头的云凡入眼就看到了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还有一个被咬破但却不舍得扔掉的小笼包。
“呵呵,起来啦,赶紧洗漱去吧,一会吃完早餐你和我去一个地方,和我办一件事情。”
在听到云凡没有怪罪自己之后,张京京的小眼睛直接眯成了两道月牙,在狼吞虎咽的吃掉了嘴里的包子后,回到卧室找到眼镜洗漱去了。
“啪。”一双银色的筷子毫不犹豫的夹起了盘子中最后一个水晶包子,扔进了某个眼镜妹的嘴里。
“真好吃,凡凡。以后和你住一起我就不用为吃的发愁了,整天就想着减肥了。”
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之后,张京京在一次化成淑女,从桌子上的纸抽里面抽出一张纸,温柔的擦了擦满是油腻的小嘴。
“凡凡,你知道么?我昨天做恶梦了,有哈士奇,有大公鸡,有火红火红的花,可香了。哦对了,还有一条大河,人家正准备渡船过河的时候,谁知那个船家要杀我,然后....然后....”
说道这里,张京京的眼睛里明显多出了一丝惊恐。
“然后怎么了?我们可爱的京京是不是化险为夷了。”轻轻一笑,云凡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其情绪安稳下来。
“然后,你就从天而降,把我就走啦。在梦里,你带着我去了一个什么城,游览了好多奇奇怪怪的地方,我都看不懂。”
张京京扒拉着指头,一边想一边嘀咕着,样子可爱极了。
“凡凡,我们以后也养一只哈士奇怎么样,我觉得会很有意思的。”看着眼前不断端着盘子的云凡,张京京忽然突发奇想。
“好啊。”对于某个二货少女云凡也是无奈了,能把阴间恶狗岭和金鸡山想成哈士奇和大公鸡,这也是没谁了。
然而,就在云凡漫不经心的答应着的时候,一直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张京京却眼神一凛,她看见了在云凡的手腕上,又一个清晰的牙印。
说一句实话,一个能在办公室混了两年的妹纸,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
张京京对于云凡的事情不是不懂,只不过有的时候甘愿做一个傻子,不去也不愿去懂得这些。
可是,那个牙印还是让她心神一阵震荡,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她自己的牙印。
在地府游览的时候,张京京和云凡两人去看一个叫计静寒的小姑娘,在望乡台上,她咬了铁石心肠的云凡一口。
只是因为,云凡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对了,你今天不上班么?我记得你是上班族吧,要不要请一个假!”厨房里,传来了云凡的声音。
“不用啦,老娘为了追你,已经把这一年的假都调过来啦,两个月呢放心吧。”
坐在沙发上,饭后一杯小酸奶的张京京很是惬意。
在忍受张京京不堪折磨的打扮之后,这两个人终于是出了房门,向着昨天云凡和太史易琴约好的地方走去。
“凡凡,你要办什么事啊,我们去哪里?”在看见牙印之后,张京京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一种要上天的感觉。
她的这种变化,云凡自然是感觉的出来,不过他并没有点破,在经过今天的这件事后,她自然会明白。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归云楼的位置和张京京的小区不远,两个人做轻轨十几分钟后就到了,很便捷。
转过一个拐角,三个鎏金大字忽然映入张京京的眼帘——归云楼,来这里吃饭,还是要约了人?
看见归云楼三个字后,张京京不禁想到。
走进大厅,张京京环顾四周,发现除了昨天那个风~骚依旧的老板娘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人,连一个服务员都没有。
“人来了么?怎么这么冷清!”打量了一下身着旗袍的冰柳,云凡漫不经心的问道。
“来了,在二楼古典区的雅间听风阁喝茶呢。至于这客人么,自然是赶跑了,大人吩咐的事情,属下怎敢让这些凡俗之人惊扰。”
穿着旗鞋,一身旗袍打扮的钮钴禄冰柳真实的给云凡两人演绎了,什么叫真正的清朝格格,什么叫秀外慧中。
虽然,在张京京的眼睛里依然是风~骚。
“带我上去,今天这里封楼吧!”说完,云凡给身边的张京京一个眼神,让她安静不要声张。
事实上,这也是云凡的一个尝试,就在昨天晚上,张京京灵魂出窍凑巧跟着他到了阴间,云凡就发现了她的这个天赋。
虽然这其中有着云凡一身阴气的影响,但是却也不排除某人天赋异禀,癸酉年、庚申月、乙酉日凌晨子时,阴气不是一般的重。
幸好张京京是不知道云凡脑子两什么,不然绝对一个大榴莲扔过去,中元节出生的人,阴气能不重么。
二楼听雨阁内,一脸焦急的太史易琴正和一个身穿道袍一脸正气的老道士坐在一起,眼神却是不住的向外飘去。
“静心,静气。”老道士的声音适时的响起,让本是心情烦躁的太史易琴瞬间安静下来。
这个老道士太史易琴也不知道是谁,她是在云凡哪里结束之后,回家的路上碰到的,这个老者也看出了她不足三日之命,并且承诺可以找到计静寒。
“来了。”老道士正准备端起茶杯的手忽然一顿,在他的感知内,一股阴寒到骨髓的森冷缓缓的接近这里。
额头的冷汗不住的低落,老道士身为天师道弟子,至今修道八十九载,什么厉鬼阴魂没有见过,但是如此凝重的阴气,生平仅见。
“喀嚓。”
打开门,一脸笑容的云凡拉着二货少女张京京走进了这典雅至极的听雨阁内,而在两人身后,跟着的自然是一身旗袍的冰柳。
轻轻一声敲击,老道士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抬起头,老道士双眸之中太极图一闪而过,一双肉眼划过不易察觉的精光过后,开始仔细打量眼前这阴气极重之人。
可是,这不看还好,越看这老道士越是心惊肉跳,越看也是绝的自己的三观都要被颠覆了。
为何,眼前之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为何眼前之人没有一丁点阳寿,为何眼前之人没有天地人三盏明灯。
“大胆妖孽,你.....”老道士话还不等说完,站在门口的云凡讥讽地扫了他一眼,犹如一阵寒风扫过,霎时,所有人的心头都感到冷飚飚的。
而老道士本人,更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身子向后射去,直接重重的撞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