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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老头儿

……

在陆天准备入睡之际,他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开门声。透过窗外望去,只见一个十二三岁大的少年偷偷摸摸从屋内溜出,很快消失在墙角。

少年的去向,正是远处灯火通明的繁华热闹之地。

陆天认得少年,他是刘老七的儿子刘大龙,整天和一批无所事事的同龄人混迹在一起。

“又去和别人喝花酒了吗?”

陆天对这个少年颇为感兴趣,准确来说是对和刘大龙混在一起的那帮人感兴趣。这些人几乎都是贵族的次子,在家中得不到重视,靠在父荫浑噩度日。

在这类人身上最容易得到情报,也最容易受到利用。

陆天对北斗城并不熟悉,若是有机会接近这些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他现在身份低微,找不到机会去接近这些人。

破晓时分。

陆天从沉睡中苏醒,他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打骂声。

刚下楼,陆天就看到刘老七在指着刘大龙的鼻子在骂:“兔崽子,竟然学人家跑到杏花楼去喝酒。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吗?”

此刻的刘大龙满身酒气,其中还夹杂着些许脂粉气,一看便知昨夜所去的地方是烟花柳巷之地。

刘老七的妻子平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丈夫在教训儿子。

别人的家事陆天并不想理会,他朝着三人讪讪一笑,然后跑到后屋洗漱去了。

还没洗漱完,前屋传来一声惊叫。

陆天急忙跑出前屋,看到刘大龙躺在地上不停地挣扎抽搐,他浑身通红,呼吸急促,整个人像是被火焰灼烧过一样。

刘老七和他的妻子想要按住儿子,但手一碰到他的身体,瞬间就缩了回去,像是摸到了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块。

“快,小陈,帮我到隔壁去喊王大夫来!”刘老七冲着陆天喊道。

不明所以的陆天闻言,急忙跑了出屋。

大夫很快被请了过来,是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子。老头子背着药箱,在陆天的搀扶下走了进屋。

见到老头子到来的刘老七夫妇急忙上前,央求道:“王大夫,快,看看我儿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头子望了一眼地上的刘大龙,顿时眉开眼笑,喜道:“恭喜刘老板!”

刘老七和妻子一时间听不明白老头子的话,自己儿子看上去已经痛苦到了极点,又何来喜事一说?

陆天也不懂,心中十分疑惑。

“王大夫,这算是什么喜事?”刘老七问。

老头子解释道:“刘老板,若是老夫判断得没错,贵公子这种情况应该是自行觉醒神藏的先兆,并无大碍。真是可喜可贺啊!”

“王大夫…你是说,大龙他是要觉醒神藏了?”刘老七将信将疑地问。

老头子斩钉截铁地说:“没错,刘老板现在你要做的就是送贵公子到城主府去接受测试,这样或许还能提前获得今年的四大学院入学资格。”

“还有这等好事?”刘老七很惊讶。

老头子应道:“据闻今年多了一项新的规矩,专门针对像贵公子这样能够自行觉醒神藏的人制定,想必是为了能够让提前觉醒神藏的人可以尽早得到培养。如此一来,贵公子也能提前跻身为贵族!”

“哈哈哈!”

刘老七闻言不由得开怀大笑起来。

这时,刘老七的妻子从怀中摸出一个钱袋子,递到老头手中,说:“王大夫,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老头子也不客气,收起钱袋子,然后就准备离开。陆天见状,赶忙搀扶着老头子离开。

一路上,陆天的心思都在老头子方才的那番话上。他一直在想办法探听四大学院的入学测试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过程,用以确保提高自己被入选北斗学园的成功率,但眼下有一条更加便捷的路可走,那就省下不少功夫了。

刚搀扶着老头子进家门,陆天忽然听到老头子问:“小伙子,你是刘老七的什么人,老夫怎么从未见过你?”

陆天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答道:“我是老板新请回来的伙计,才刚到北斗城半个月。平日里事情多,所以就没有拜访过老丈您。”

老头子微微一笑,道:“我看得出,你不是一般人。”

陆天内心一沉,但仍旧面不改色,缓缓道:“老丈可真会开玩笑,在下不过是个泥腿子出身的山野小子,根本不值一提。”

“泥腿子可没你这样的谈吐,更何况…”老头子打量了一下陆天,“…你体内神藏已经觉醒了有一段时间了吧!”

老头子说得风轻云淡,却让陆天内心惊涛骇浪。

陆天很快平缓心情,道:“老丈眼光毒辣,小子佩服。”

“你叫什么名字?”老头子问。

“在下陈天,茅罗镇人氏。”陆天不卑不亢地答道。

老头子微微一笑,然后从怀里摸出一枚小小的漆黑令牌丢到陆天的手上。

“拿着这个东西,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凭它联系到我。”

陆天瞄了一眼令牌,上有漆黑花纹,写着一个小小的江字。

“谢谢江前辈!”陆天抱拳道。

“去吧!今年的四大学院测试应该会有你的一席之地,届时老头子我备好酒等你。”老头子说。

陆天不明白这个老头子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个陌生人这样好,不过他还是客气道:“谢前辈好意,只是在下对酒没兴趣。若是前辈喜欢,小子可以备一壶好茶奉上。”

“哈哈哈…有趣!”老头子望着陆天,他现在对这个少年的来历颇为感兴趣,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

“你回去吧!”老头子下逐客令。

“那小子就先行告辞了。”

回到刘老七家中,陆天看到刘大龙已经恢复了许多,身体的灼热也消退,刘老七夫妻正搀扶着他坐在凳子上。

这个少年承受了很大的痛苦,现在神智还有些不清醒。

见到陆天回来,刘老七就吩咐他帮忙收拾东西,这个中年人要带着自己的儿子前往中部区域的城主府,来回需要几天的功夫。

末了,快出门的时候,刘老七的妻子忽然开口:“老七,你带着小陈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刘老七想了一下,然后对陆天说:“小陈,那你跟着来吧!”

陆天闻言,他点了点头,然后返身到阁楼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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