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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冕旒冠

三十六将只剩了十个,合力把我捆成一个大粽子,半拖半拽地拉入善见城殿中,扔在奇昆面前,我半边脸贴着地,在心中为自己叫好:凭借那一群虾兵蟹将,我居然走了这么远。一路来到奇昆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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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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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活着,说明我对阿努比斯还有用处。芬里尔没有拉我过去,他接到獒弓了吗?二冰回家了吗?还是与芬里尔一同落入了冥海?这一次他们能从大混沌中逃出来吗?不管怎样,我们输了,阿努比斯将会成为须弥山之王,也许就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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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是现在。因为奇昆已经换下一身皮甲,穿上了典礼用的长袍。金线滚边的火红长袍上绣着一只凤凰,正从烈焰之中昂起头来鸣叫,振翅欲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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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去沐浴更衣。”奇昆没有如我预想般对我羞辱一番,只是如此命令天将。天将我拖到浴池边,然后取来镣铐,戴在我手腕和脚腕之上。我试着挣扎,被天将当头揍了几拳,打得眼冒金星,于是我开始表现出合作的样子。镣铐上有冥海黑油的味道。用毛刷将浑身上下血迹刷洗干净之后,杨戬为我拿来长袍云靴,以及一枚白玉环。我穿戴停当,将头发用玉环在头顶束了,青铜镜中映出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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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下打量镜中人,体格修长健壮,面貌丰神清秀,原本还可以加上“双目如星”这个词语,可惜那人一只右眼已经只剩一个丑陋的疤痕,向内凹陷着。在仞利天我们的伤口总是恢复得很快。我伸手抚摸白袍上银线刺绣的太阳纹饰。白色和银色,这是我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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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将我送来的天将已不见踪影,换了杨戬带我一路向仞利天天宫走去。杨戬也许是碍于旧友情面,没有像押送犯人一般拖着我前进,而是垂手跟在身后。一路上十分热闹。宫娥喜气洋洋地捧着酒壶食盒在亭台之中穿梭来去,带起阵阵香风抚动道旁宝树,使得莲眼不断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原来我们之前发动——并且还战败了——的那一场血战,对阿努比斯是如此地不值一提,甚至不需要为此推迟典礼的举行时间。我自嘲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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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天宫大殿之中后,我发现龙座之下两侧摆满条案。群臣坐在条案之后,正在交头接耳地低声谈论些什么,见我进来,便纷纷将脸扭向一侧,仿佛丢掉眼睛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们似的。我边走便向两边不断抛出微笑,席间有许多熟悉的面孔,虽是侧着脸孔,目光却忍不住向我的方向瞟来,偶尔与我目光相接的,慌忙低下头去倒酒。太白星君手抖的厉害,半壶酒都洒在一把长须之上,慌忙撩起衣襟来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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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把我领到距离龙座左手下一方空案前坐下,从地上拾起新装好的四条铁链,扣在我手铐脚镣之上。十分周到。我试了试,活动空间十分有限,阿努比斯不愧是曾用羽毛为灵魂称重的人,心细如发,毫无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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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昆坐在对面,下手的索洛托露正在为她斟酒,奇昆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索洛托露一脸讶异地看向我,眼神中露出几分同情。我意识到——她可能刚刚才得知我与芬里尔攻打莲桥的消息。索洛托露纤细的身体外罩着一身棕黑袍子,袍上以明黄色线绣满怪异地图案,花朵、牙齿、星月、武器,像是小孩子随手的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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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洛托露对我来说始终是个谜团,她性格慵懒,似乎与世无争,从小就喜欢跟奇昆呆在一起,由强势的奇昆为她料理种种事物。自父亲手中接管南美之后,由于舍不得仞利天天宫当中悠游自在的神仙日子,撒赖不愿回到人界去,被阿努比斯和芬里尔开玩笑地一人抱头一人抱脚,拎到莲池旁,在空中悠了几悠便丢下人间。索洛托露第一次与奇昆分离,心中十分迷茫,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只得一路向北,想先找到奇昆为她出头,去训斥两个兄弟一顿。没想到刚刚跨过大陆桥不久,就在森林中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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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整天迷迷糊糊的,也不爱操心,又是第一次来到异邦土地,看身边什么都新鲜有趣,心想反正也懒得处理政务,索性就在这里游玩一番,再去找奇昆不迟。在森林中游荡探索时,遇到一个伐木垦荒的玛雅男人,皮肤像是金灿灿的小麦,两道浓黑剑眉立在一双深眼之上,索洛托露第一次见到如此英俊强壮的男人,心中很是欢喜,一时间把找奇昆的事抛之脑后,忘得一干二净,跟玛雅男人在森林中一同生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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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的一天,男人发现被自己砍倒的大树在第二天早晨,竟然又长回了原样。玛雅人十分恼怒,挥起斧头来三下五除二又将大树连根伐倒,没想到从大树的树桩里走出来一个手持拐杖的老婆婆。老婆婆举起拐杖向四周指指,刚刚被砍倒的大树就又重新立起,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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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雅人这就很不高兴了,拽住老婆婆的拐杖,要她给他一个耽误自己干活的说法。老婆婆温和地告诉他,自己是上古诸神之一的化身,能够主宰万物的生与死。年轻人努力工作固然很好,然而此时不是伐木的时候,五天之后,为了清除世界上残留的邪恶,将会有一场大洪水,把一切都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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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个善良的年轻人,而且,”老婆婆继续对玛雅人说着,瞟了一眼蹲在他身边的索洛托露,“有来自大光明的护佑,你呀,赶快拿出自己最好的手艺来,箍一个严丝合缝的大木桶,躲进里面去避难,还得带上五粒玉米种子,五粒豆种,五根保存火种的松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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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雅男人见识了老婆婆使树木复活的能力之后,对老婆婆的话坚信不疑,连忙取出家中储存的晒干木板,不眠不休地箍起桶来。终于赶在第五天太阳落山前,箍出一个大木桶,将谷种与松枝放进木桶之后,又向桶里塞进一些食物和珍贵的财产。可是由于可以用来造桶的木板数量有限,这只木桶只够他一个人勉勉强强钻进去。玛雅人没有办法,只得又将桶中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索洛托露一直在他身边跑来跑去,为他递送工具,此时看到木桶容量不够,便想要转头离开,看能不能自己想想办法爬上树去躲避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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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雅人看索洛托露要走,连忙把她抱在怀中,一齐跳进木桶,虽然一人一狗都塞了进去,可木桶的盖子可就盖不上了。年轻人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将索洛托露独自留下,没有办法,只得冒着被洪水灌入桶中的风险,从床上取来平日里铺在身下的兽皮在中间掏了一个洞,脑袋从洞中钻出去,才把兽皮糊在桶口。兽皮刚刚糊好,就听到洪水山呼海啸的声音,转眼就把一切都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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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九天九夜,玛雅人饿得眼前阵阵发黑,眼瞅着就要晕倒了,洪水才慢慢褪去。年轻人还没来得及揭开桶口上的兽皮,就觉得怀中索洛托露开始不停地膨胀变大,直把桶子撑得“啪”一声裂开。再看两手之间,哪还有什么小狗,分明是一个漂亮的姑娘。玛雅男人开心极了,跟索洛托露一起在洪水过后的森林中垦荒种地,繁衍后代。过了很久的幸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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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死后,索洛托露便拜托奇昆帮忙,将整个玛雅一族都引入了一层十分靠近仞利天,风景秀美、生活安逸的影天当中。从此不是和奇昆游猎,就是去影天消磨时光,她此时坐在这里,我倒是毫不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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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索洛托露对面——也就是我的下手,我的兄弟巴赫鲁坐在那里,与我目光相接时,对我略略点头。很好,巴赫鲁与杨戬恐怕是这三十三天当中最后两名仍留有风度的人。我也对巴赫鲁点点头,甚至还笑了笑。巴赫鲁没有还我一个笑容,不过近万年之中我几乎从未见他笑过,所以并不能认为这种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是针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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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在我身后侍酒的位置坐下来。环顾一圈之后,我心中终于知道了手足九人各自——至少是表面上的——立场。西马格尔之前流露出的仇恨让我心如刀绞,奇昆与索洛托露却十分奇怪,奇昆意外地对我只有傲慢,索洛托露满满的好奇则是意料之中。至于巴赫鲁,他从来不流露出任何感情。从他身上是绝对分析不出什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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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脑海之中飞快地计算着,只要我能够取得帝位,奇昆有很大概率会站在我这一边,有了奇昆的支持便等于有了索洛托露的支持,西马格尔被芬里尔藏在昆仑山之中,哪怕巴赫鲁站在阿努比斯一边,也至少会是三对二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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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去,问杨戬要酒喝。杨戬递来上一壶蟠桃酒和一只白玉酒碗。我为自己斟上一碗,边喝边打量右前方的龙座。天帝龙座由整块白玉打造。一条盘龙在椅背上蜿蜒而过,盘了几转,龙头在椅背正中高高昂起,一只龙爪向前伸出,一只龙爪搭在椅背上,指尖指着自己的腹部。群臣窃窃私语的声音在殿中回荡,我闭起眼睛,将蟠桃酒在舌尖转了几转,细细品尝久违的香甜味道,边将回声一一拢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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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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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爪指向的那截龙腹,确实如父亲所说,是中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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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碗中的蟠桃酒一饮而尽。酒碗还未放下,只听得殿外鼓声隆隆,随即礼炮响了九声。阿努比斯由龙座之后出现在龙座边,身后跟着两名天将,众人安静下来,目光集中在阿努比斯身上。他向大家抬了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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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当当——”一片寂静之中,从我手中传出一阵粗鲁的、不合时宜的、却又(在我听来)非常动听的声响,我伸手拿过案角的酒壶,为自己斟酒,并且尽量地使手铐脚镣发出声音。此时所有的目光都望向我了。我低头倒酒,不去看任何人,但在我想象阿努比斯脸上表情时,还是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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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阿努比斯的声音响起,不大,却刚刚好盖过锁链发出的动静,“也请大家在盘瓠的带领下,将酒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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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发出一阵喧哗,每个人都忙着倒酒,侍酒为群臣斟酒,群臣之间相互斟酒,被遗忘的人为自己斟酒,阿努比斯举起自己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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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们永驻在大光明之中。”阿努比斯说,每个人都把手中的酒杯举了起来,等待着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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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仞利天新一任天帝盘瓠干杯。”我抢在阿努比斯之前说出了这句话,并且将酒碗凑到唇边,仰头便灌,被阿努比斯身后的天将抢身上前,将酒碗打落,众人也纷纷把自己手中的酒泼向地面。天将在我脸上揍了几拳,回到阿努比斯身边。在他们揍我的同时,大家重新又斟满手中的酒碗,举起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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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表仞利天,敬诸位。”这一次阿努比斯没被我抢了话头,左手微微搭上举着酒杯的右手,向群臣做出一个礼仪性的动作,将杯中蟠桃酒一口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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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侧过头去,向地上吐出嘴中刚才被天将打出的血块。大家忙着通过酒精来忘掉刚才那个尴尬的小插曲,咕咚咕咚的声音响彻殿堂,没人注意到我。让我觉得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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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努比斯在龙座上坐了下来。乐师与舞女开始在大厅中央表演,宫娥捧着食盒次第从身后走来,为每张案几上放下一盘盘食物。我先前在行军之中餐风饮露,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像样的食物了,当下大吃起来。坐在我附近以及对面的人则似乎不大有食欲,只是连连举杯喝酒,只有奇昆一边用猎刀将面前的肉割成小块放入口中,一边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眯起眼睛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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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进行了大约两个小时。大家在仙乐飘飘之中很快忘记了我演出的小闹剧,喧哗声一波大似一波,人们都露出轻松愉快的神色,大声地谈笑着,仿佛正在参加一场空前绝后的盛筵。终于食物吃完了,酒也喝尽了,宫娥们将残羹冷炙收进食盒带走,报告钟点的钟声敲了起来。奇昆从座位上站起,绕到龙座之后,双手捧出一个黄金打造的方盘,方盘上摆着一顶冕旒冠。看到帝冠,所有的人都慌忙站起身来,跪倒在地。包括我——被天将从座位上拎起,又在小腿上踹了几脚——只是我的头不像别人一般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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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着脖子,看着方盘上的帝冠,顶部盖板微微向前倾斜,提醒帝王需谦逊勤勉,勤政爱民,前后各垂着九串冕旒,由五彩珍珠串成,两块碧玉瑱悬在两侧,如果将冕旒冠戴在头上,这两块玉就刚好会悬在两耳之上,为帝王遮挡谗言。我能想起它戴在父亲头上时的样子,我也无数次想象过它戴在我头上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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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昆将木盘交给阿努比斯身后天将,自己将帝冠用双手捧了,对殿下群臣朗声说道:“旧帝翼洛曾经交代,当他无法决断时,如遇大事,由我们手足九人相商,有五人以上同意,便可以决定。如在座各位所见,现在对阿努比斯成为新天帝表示支持,并且出席登基大典祝贺的共有五人,经由诸位见证,阿努比斯公正的取得仞利天天帝一位。现在由我为他加冕——“奇昆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出一席话,双手举高,捧在手中的帝冠向阿努比斯递去,阿努比斯微微低头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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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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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喊出一声。这一句话使得所有的声响都消失在了本就安静的大殿之中。阿努比斯身后的天将向我走来,对我一阵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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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昆刚才说,当父亲无法决断时——”我吐出几颗牙齿,肋骨可能也断了几根,但没有戳进肺里,虽然十分痛苦,仍然可以说话。“然而父亲决定——我——才是他的即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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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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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努比斯脸上神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镇定,第一次将脸转向我,说道:”盘瓠,父亲失踪已久,这种决定,在他失踪前从未透露过半分,现在你忽然这么说,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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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努比斯,你可知道,想做这仞利天的天帝,须得有一方玉玺,只有掌握那方玉玺的人,才能够真正行使来自大光明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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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阿努比斯的视线缓缓扫过台下一众跪倒在地的臣子。“在座各位有知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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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死寂之中,太白星君颤颤巍巍的声音响了起来:“摄政帝阿努比斯,仞利天天宫之中确有这方玉玺,微臣也曾见历任天帝使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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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阿努比斯左眉向上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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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打帝释掌管仞利天之后,这方玉玺便不见了踪迹,”太白星君的声音越来越小,”微臣以为……玉玺被帝释毁坏或是遗失了,在天帝翼洛接手天庭之时,还几次三番提醒他早日向上古诸神再讨一方,一方面方便使用,另一方面也对帝位做个见证约束。然而天帝翼洛对此总是笑而不语,丝毫没放在心上。时间一长,老臣也便忘记了。关于这玉玺的存在,仞利天中始终只有天帝与微臣二人知晓,故而犬神盘瓠……所言……恐怕……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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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吗,只有天帝与太白星君知晓。”我对阿努比斯冷笑一声。“你自己刚才说了,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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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群臣面面相觑,议论纷纷。阿努比斯无法在这种场合下发作,脸上仍是一副威严样子,藏在袖中的手里一盏酒杯却早已被阿努比斯当做太白星君捏得粉碎,碎末纷纷从手指缝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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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瓠,看你的意思,不仅知道玉玺的存在,恐怕还能将玉玺拿出来,向大家展示一下即位人的身份吧?”阿努比斯又问,话中充满挑衅意味。先前我被天将押去洗澡,浑身上下都脱的精光,阿努比斯笃定我身上没有玉玺,才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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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玉玺确实不在我身上,毕竟世道艰险,人心叵测,这么重要的东西若是带在身上,免不了被人敲晕抢了去。”我死死盯住阿努比斯的脸,他不为这句话所动,毫无内疚之情,我只得继续说下去。“但是我知道这方玉玺就在这大殿之中。被历任天帝藏了这么多年,眼下倒也不妨拿出来给大家看看,给大家长个记性,以免日后再被白板天子哄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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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又准备揍我,被站在一旁的巴赫鲁伸手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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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说玉玺在此,可这东西的归属仍然尚未明了,既然这玉玺作为天帝帝位的象征,又能动用上古诸神的力量,想必也不是谁都能够掌握的,就算真听你的,找了出来,算你的,还是算阿努比斯的?”索洛托露忍不住在一旁插嘴道,似乎对我提出的一切十分感兴趣。巴赫鲁也用疑问的眼神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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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索洛托露这么一问,我才觉得有些糟糕,在大混沌之中与父亲没说上几句话就被守狱夜叉逼退,只听到父亲说玉玺在龙腹之中,怎么掌握这东西,还真是两眼一抹黑。我思索片刻,心想亲爹八成不会坑我,既然他说要我取得天帝帝位,又告知我玉玺所在之处,这玉玺一定会对我做出某种特殊反应。斟酌几番之后,我牙一咬,心一横,转过头去在群臣露出迷惑表情的脸上扫过一圈,朗声说道:“待我将玉玺拿在手中的时候,你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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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努比斯冷哼一声,正准备说些什么,巴赫鲁却提前开了口:“先把玉玺找出来。”冷峻的目光在我与阿努比斯之间扫过几个来回,最终停留在阿努比斯身上。阿努比斯把之前的话吞了回去,改口问道:“玉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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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王座龙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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