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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之所以留下似乎只是为了寻找一个答案,在现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不明白,也许在梦里可以找到。其实我喜欢画画的原因不是画本身,而是事物本身,有些东西画出来就可以永远留下了,可是很多人都认为照相机更适合,可能是我太多偏激,所以没人理。

“才子,已经到了。”旻贤叫了我好几声,我才缓过神来,原来画场近看是这么的偌大,看来是我小看了古代的建筑。

“谢谢你,那我走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来画场,我觉得我醒过来就好了,可是我好像有个梦没实现。踏进画院的时候,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青春留下的遗憾也许在这里能够改变些什么。

“今年又是她第一了,真没意思。”旁边的才子说道。我看着江语翎,想了很久才知道昨天拦着舒孜源的人就是她。

考官走进来,看到江语翎,好声好气的讨好着,我看出江语翎的显贵,看来古代的风气真的不太好,“现在我宣布,本次画考将选出一名画师。”

“怎么突然要选画师啊,不是向来都是选画徒的吗?”大家起哄着,我看江语翎势在必得的样子,看来走了不少关系才能换来这次的特殊吧。

“考试开始,大家安静。”考官果然是那种让人讨厌的人,可惜我一点都不想明白。

这次考试的主题是静中取动,这是我的理解,字面上的意思不知道别人是否跟我想的一样,我看江语翎已经开始作画了,可是我现在还是不知道取材什么好,不管是舒孜源的莲花还是旻贤的星空,这两者都不可以激发我的灵感。眼看时间一滴一滴的流逝,难道好不容易能圆梦的梦境也要被自己打破吗?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梦,如果说梦里的真是古代人,那么他们拥有的色彩一定没有现代的多,那么他们不可能画出色彩多变的彩虹,也不可能画出看到彩虹兴奋不已的飞鸟们。”我自己嘀咕的好一会,终于决定了素材,颜料有限,可大脑却是无限的,我摆开颜料,开始调色,这个过程浪费的时间很多,在现实很简单的事情,在梦里却很复杂。

“江小姐画好了,我们得赶紧了。”才子们看到江语翎停笔,都坐不住了。

“时间到,画考结束。”考官本来就是被人收买了的,看到江语翎画好了,当然提早结束了。好在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作品,不过这画放在现实还真普通。

大家离开座位,考官们都纷纷进入画场评论,旻贤和舒孜源也有进来,我到一边认真的才子们的作品,说实话也就江语翎的画有点创意,其他的都是大同小异。

“剩下的这两幅画大家投票决定。”比较有决定权的考官让大家做决定,剩下的只有我和江语翎的画,可是明显就是我的画比较奇特,而且这里不可能有的颜色。可是大部分的考官都被收买了,所以最后就算有几人那么挣扎的挽回也没用,这结局我早就知道了,只是还是想试试。

“最后的投票决定江小姐胜出,所以画院……”考官还没说完就被江语翎打断了。

“我可不想当什么画师,而且这场比赛本来就是那个丫头赢了,我可不想被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的。”江语翎倒是豪爽,有自知自明,最重要是当上了画师就不可以和舒孜源在一起了。

“莜儿,你赢了。”舒孜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拉着我的手,高兴的说着。

我很自然的缩回自己的手,看到旻贤看着自己的眼神很奇怪,难道是想说自己不是靠实力的?“舒公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世伯来了,你现在得和我回去,不管怎么说都得见见世伯,化解误会,不要再躲避了。”舒孜源再次拉着我的手,其实我真的很怕被识破,我希望我明早一醒来就能看到果柒,看到现实。

“我们本来就没有误会,我现在要留在画院,我还有事情没做。”我的坚持让舒孜源束手无策,可能善莜不是会反抗的人吧。

“莜儿,很多事情不是想挽回就能挽回的,你清醒一下吧。”舒孜源倒是用求了,看来舒孜源真的对善莜很好,可惜这是梦里,而且是善莜的梦,而我只是侵入者,早晚都该醒的。

“不清醒的人是你好吗,你不知道善莜不喜欢你吗,你可以过得很好,为什么非要管她呢!”对善莜来说是很残忍的,不管舒孜源再怎么努力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这点我还是明白的。

“爱你有错吗?莜儿,难道除了那个人以外,源哥哥就不能为你做点什么吗?”舒孜源看着我,那个眼神真的很诚恳,这让我想到曾经不堪的感情,他就像我,我们都活在痛苦中,挣扎了许久,痛苦了许久,可是就是不能走出来。

“你要是真想为善莜做些什么,那就麻烦你为了自己快乐起来,不再为善莜做什么。”即使我知道对舒孜源来说是很残忍的,但是要是在现实,面对实际需求的时候,他真的能接受吗?我很好奇,可仅仅是好奇。

“莜儿,我不知道是你变了,还是我,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离开,如果你真的不愿同我回去,那我也不勉强,只是世伯一定会来带你回去的。”舒孜源看起来很苦闷,我很安静的看着他,但是也很自责,可是我就是醒不来。

“认识他不会有好结果的。”旻贤看到舒孜源走了,才上前说了一句,我看旻贤那一脸严肃不像假的,只是舒孜源不会伤害善莜的,这一点我还是可以肯定的。

“我看未必,他对善莜是真的。”我叹了一声,才发现旻贤疑惑的看着我,没错,我现在是善莜的身份,说这样的话确实让人不解。

“莜儿,你还真的不跟孜源回去啊!”一个中年妇女叫着我,我多么希望舒孜源没有离开。

“我先告辞了。”旻贤很快的消失在我面前,我现在可是有苦难言,为何梦里要让我这么为难?

“莜儿,娘都跟你说了,不管你再怎么不喜欢孜源,可是你们都是有媒妁之言的人,你爹怎么说都是你爹,没什么说不过去的。”那个中年妇女是善莜的娘亲,只是我该怎么做才好,听她的话?亦或是转身离开?

“还没闹够吗,你跟那小子不会有好结果的,这次你必须住进舒府,直到你和孜源完婚。”这个应该就是善莜的爹了,看起来确实是凶残,这样逼自己的女儿真的好吗?

“老爷,莜儿不是不听你的,只是莜儿为了考进画院也是准备了一番心思,你总得让她试试吧。”善夫人担心我会被善大人说,努力的劝说着,我看着善夫人挺疼爱自己的女儿的。

“就她能考进画院还真不可能。”善大人驳回善夫人的话,我就像看外人争吵般的看着,一句话也不说,安静得很。

“善小姐,恭喜您当上画师,您明天就可以来画院上任了。”考官特地走过来提醒我,我只是点了点头,看到善大人哑口无言,差点笑出来。

“老爷你看,莜儿多厉害,都当上画师了。”善夫人喜出望外,这个表情我已经好几年没见到了,自从上了大学,离家里远,工作又不理想,几乎都没回去过,妈妈的心何时才能像善夫人现在一样?

“不管怎样你都要住进舒府,好好的听舒大人和舒夫人的话。”善大人还真是不依不饶的,我已经不想听他说什么了,作为一个父亲,我觉得他真的不配。

“既然我当上画师,我就可以自足了,没必要去打扰人家,而且寄人篱下未必是好事。”我想离他们远点,毕竟他们知道善莜的为人,也不能太随意。

“这个家还没有轮到你做主的时候。”善大人那气势真心惊人,可惜我不是他的女儿,不吃这套。

“奇了,现在我就是要自己做主,难不成您要我当不成画师?”我这种怪异的语气惹怒了善大人,可是奇怪的是他并不敢与我断绝关系,或许善莜是他的什么筹码吧。

“孜源喜欢你是有限的,你若不知好歹,早晚会害了自己。”善大人甩下一句话就走了,我琢磨着他最后的这句话,好像真的是有根有据的,舒孜源喜欢的善莜若不在了,那我的出现确实是会害到自己。

“原来你是善大人的女儿啊,看不出来嘛。”江语翎在一旁说了一句,其实江语翎也不是那种大罪大恶的人,只是我不喜欢而已。

“你不是喜欢舒孜源吗,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我只是想让善莜过得好一点,至少可以不用那么痛苦的面对自己的父亲。

“你不用担心,舒孜源早晚是我的,现在只是让他看清楚这些不适合他的人是怎样的。”江语翎说这话确实不错,人生总要看清楚几个人渣才能得到幸福,可能在舒孜源的面前,善莜也算一个吧。

“江语翎,你真了不起。”我微微一笑,其实没有讽刺她的意思,只是羡慕她。在现实中,感情要是能像她一样坚持,错过的还会多吗?这一点我觉得她比我勇敢,我总是不够坚强,最后总是让人耻笑,亦或是自己耻笑。

江语翎不明不白的听完我的话,直接离开我的视线,我抬头望着刺眼的阳光,即使天气依旧寒冷,可是阳光依旧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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