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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赵 信 施 奸

匈奴单于乌维立从父亲手中接过权杖,虽只有短短两年时间,但这位恨不得把莽莽大原都揽进自己怀中的单于,渐渐感到精力不支起来。他除了要疲于应付那位雄才盖世的大汉皇帝,还要处置永无休至的内部纷乱。此时,他卧倒在病榻上,但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却一直盯着一步步向西行走的大汉江都公主。给他把脉看病的太医才走,大国师方卓阙便应诏接踵而来。

“大国师不该扶我做这个单于。我虽年轻刘彻十几岁,但身体已若日薄西山,恐难支持多久了。”乌维立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焦灼的表情里带着几分凄苦与无奈。

“大单于为天单于冒顿之后,且万不可作贱自己。”方卓阙歉歉地说。

“才主政两年,我便深感精力不支,岂能与冒顿大单于相比?”乌维立苦笑了一下。

“可是昔日冒顿大单于对敌的仅是一个皇后,而您却面对一个雄才大帝。但大单于可否想过根治内乱外患的绝好妙方为何物?”

“我连我自己都没办法医好,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医治国家?”乌维立装出一副对任何事都漠然的态度,极为平谈地说。

方卓阙的眼珠飞快地转动了两下,朗朗笑道:“大单于唤我来,决非是让我来听你诉苦吧?”

乌维立无力地抬眼看了一下这位年长自己二十多岁的大国师,叹喟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国师的呢?当下,大汉公主正在西进,她达西域,志在与乌孙联合,断我右臂。我正为此事所忧!”

方卓阙站起身,又恭恭敬敬地向乌维力深施一礼,慢慢说道:“冒顿大单于初立时,东胡势力很强,十分小视冒顿。遣使臣来,说想要冒顿父亲骑过的千里马,冒顿力排众议,把马送给了东胡王。东胡王以为冒顿惧怕他,不久便又遣使臣声称想要冒顿的爱妃阙氏,这次冒顿也索性把自己的爱妃送给了东胡王。又过了段时间,东胡王居然引兵入侵,并要求冒顿割地千里。冒顿这才勃然大怒,说:“地者,国之本也,不同于马匹女人,一寸也不能给人!”说罢将东胡使臣全部斩杀掉,并统率大军一举灭了东胡,建立了如今这个庞大国家。

“大国师之意我当然明白,是在让我忍。”乌维立喘着粗气说,显然有些激动。

“单于现在所思,我也明白。方才所讲单于之病与国之病通。单于虽久卧病榻,但心思国是,因此,这病非药物所能医。自刘彻入主中原以来,一开始彼此有和亲约束,厚遇关市,往来长城下。但由于我部禅小王贪恋大汉财物,怂恿先单于以十万骑入武州塞,两国从此交恶。此后,刘彻开始大举犯我,卫青出上谷,公孙敖出云中,公孙贺出代郡,李广出雁门,四路大军,长驱直入,使我防不胜防,连连失地。楼烦、白羊山、河南地、朔方之地尽为汉有。后来,卫青又率六路大军十余万人出高阙,右贤王大意失地,骠骑将军霍去病凭一万铁骑出陇西,竟得我焉耆山千余里。昆邪、休屠王害怕单于追罪,二人六神无主,惶惶不可终日。后来昆邪王竟诱杀了休屠王投降了大汉,千里河西之地也就成了汉之属地。”说到这儿,方卓阙竟也滴下了几颗混浊的泪。

“国师不要再讲了,匈奴表面虽为大,但其内早已成为一盘散沙。”乌维立无力地摆了一下手。作为大单于,他当然知道造成当局的因由。

“刘彻亡我之心不死,汉不攻我是汉暂缺马匹。匈奴的将来是拓展而不是退缩,关键在于近几年。我可能不久会死去,而匈奴不能就此也死亡。”乌维立的目光依旧阴森可怖。

“追杀江都公主并不是一件十分高明的事,这只能增加大汉和乌孙对我们的仇怨。”方卓阙一向不隐瞒自己的观点,特别是在单于面前。这几天,他突发异想,萌生出“以乱制乱”的念头,如果大汉、乌孙、匈奴、吐蕃这几个大国彼此间相互猜疑、仇恨,则会产生一种相互牵制的局面,这对于陷入四面楚歌境地匈奴来说,无疑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但也不能让他们轻松地到达乌孙!”乌维立气极败坏地吼道。

“好了,大单于不要再讲了,余下的事由我去办好了!”方卓阙已完全看透了这位单于此时的心思。在匈奴臣民眼中的英雄,如今可怜得无缚鸡之力,上不得马,拉不展弓,还能做草原单于么?方卓阙从牙帐出来的路上,想了很多:国临危难却无壮王,这才是最让人揪心的事呀!他虽一再反对单于在公主身上作文章,而他也不甘心眼睁睁地看着公主到达西域同乌孙结盟。若是那样,对于匈奴来说可是雪上加霜呵!事关重大,又迫在眉睫容不得拖延,一时间竟使这位一向沉稳狡诈的大国师也没有了对策,良思冥想终还是无奈,却抖然想起一个人来,此人便是他的死对头次王赵信。

次王赵信原为河南地一个小俾王。其父为汉人,因自幼失去父母,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因家乡在故赵国,稍大后,便对外称自己姓赵。这位赵姓后生为躲避兵荒,四处流浪最后在河南地落了脚,给匈奴族大户人家放牧牲畜。这时的他已出落成了一个标致的后生,在边塞之地也学会了匈奴话。在一次寻找遗失马匹时,被外匈奴人捉去。这位自幼无家的后生到了匈奴后并没有多少不适之感,反而十分快乐。匈奴由于连年征战,男人出奇地缺少,这位健壮俊美的男人也就顺理成章地掠走了一个匈奴小俾王的女儿的心,那位膝下无子却有一群女儿的小俾王,几乎是想也没想地把女儿送给了这位汉族后生。因为把女儿嫁给他,不但省了心,还节省了他一笔财富。在河南地有个风俗,女儿出嫁时要带走家产的一半,可这位傻头憨脑的后生居然不知道向他岳丈大人索要这些嫁妆。

也许那位形似木讷赵姓后生有自己的预见和打算,使他在匈奴这个部族的女人堆里没有挑花走眼,成了相貌平平小俾王女儿的专利。一年后,赵信便降生在了他们的帐蓬里。小俾王十分欣喜这个外孙子,视他为掌上明珠。稍大后,又专门请汉文师爷教他汉文和汉族礼仪。随着赵信的成长,小俾王也一天天衰老了,不久,便将手里那点小得可怜的权力交给了赵信。赵信虽然并不看中这点权势,但他清楚若在草原立稳脚根,必须先有点资本,便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外公的“禅让”。不久,大将军卫青率精骑十万出朔方高阙,赵信见局势危急,力劝右贤王早作对应。然而贪恋酒色的右贤王却说大汉军队外强中干,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不可能会打到自己牙帐之下,用不着作出什么对应,根本不听赵信的忠告,反而责怪赵信书生之气,扫了他的酒兴。不想,汉军出塞六七百里,夜围右贤王。右贤王从美梦中惊醒,急忙带领小部人马突围逃走,而手下部众一万多人却乖乖做了汉军的俘虏,这中间也有赵信。

赵信特殊的出身和通晓汉律礼制给卫青留下印象颇佳,并且还信誓旦旦地向那位赳赳大将军说,他本为汉人,且早已仰慕大汉,归汉意早有等等也的确打动了卫将军的心。也基于此,卫青便力推皇帝封赵信为翕侯,一夜间赵信由一个匈奴小贵族成为大汉贵族,右贤王故部人马皆归其旗下。于是,年仅二十七岁的赵信一下子有精兵万余人,领地数百里,在塞边之地也是个风云人物了。

两年后,卫青又一次从定襄出击匈奴,一仗下来虏获匈奴近两万人,但汉军也付出了损兵三千、战死两将的沉重代价。担当先锋的赵信率兵穷追单于近百里,与后卫军队距离日渐拉大。卫青遣人劝他快些收拢兵马,告诫他孤军深入为兵家所忌。然而,赵信邀功心切,并未听从来人劝阻,结果被单于军队团团围上。赵信见无力回天,便索性又投降了单于。单于见赵信带万名兵丁归降自是高兴,便封他为次王,并将他的妹妹嫁给赵信以拢其心。此时,赵信对匈奴并不完全贴服,梦想着有一天重回汉廷。只是血气方刚的卫青斩杀了他全家人之后,这位随风倒的将军见已无回头之路,才铁了心同单于一起共谋对付大汉。

汉军几次入塞,每每大捷,使匈奴元气大伤。单于在匈奴的地位也开始动摇起来,赵信劝说单于暂不要再向汉用兵,退到漠北之后,汉军自然会退。他说:“识实务者为俊杰,大丈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单于何必与汉军死拼?若是再拼必然会招致更大的失败,失败后会使匈奴诸王割据而治,汉军便会趁机逐一击破。那时,匈奴就真的会灭亡。单于觉得他言之有理,依其计远逃漠北,汉军果然撤了兵。单于败走后,右谷蠡王以为单于战死,便自立为单于。单于得悉后大怒,想用兵伐他,却被赵信劝阻。赵信力劝单于说:“匈奴当下国家将倾,大单于用兵伐右谷蠡王,必然造成内讧,形成群雄争霸的局乱。不如修书一封,言称单于决心禅退,由他出任单于,主政国事。他见书信后必然会自动去号,不用一兵一卒可保大单于尊位,而免去纷争战事。单于虽将信将疑,但局势吃紧,容不得太多的考虑,便依赵信之计,由赵信执笔修书致右谷蠡王。果不其然,右谷蠡王得书后大惭,愧然去掉单于尊号,复其故位。从此后,赵信的威望如日中天,成为名符其实的次王。

方卓阙进了赵信的牙帐,见赵信正在抱简潜心攻读。他讪然笑道:“刘彻若知赵次王如此喜爱汉文儒学,可高枕无忧了!”

赵信合上卷,淡淡一笑说:“国师耻我曾降汉,再降单于,或是耻我姓赵,名为匈奴次王,实为汉奴。可是否?国师也是曾读过大汉圣贤书之人,当知韩信跨下之辱。昔日我降汉为的是学汉之谋,学汉之长以攻汉,虽为不荣但也不足为耻。我虽为赵姓,但妻母皆为匈奴人,故我自为匈奴。国师不也姓方么,在外人眼里你我二人有何不同?”

“赵王哪里话,我岂敢耻笑赵次王。”方卓阙欠了欠身子说:“一句嬉言,次王何必认真。”

“那么,又是那阵风把大国师吹到了我的帐里?”赵信眯起了眼打量着同样一付老态的这位政敌。他们都清楚,彼此都从骨子里相互瞧不起对方。

“在帐里坐久了,想到次王这里讨杯水酒喝。”方卓阙深知二人心机就隔一层薄低,就等谁先捅破了。

“明人不必讲暗话,大国师不要兜圈子了。”赵信瞥了他一眼,笑了笑说:“真要是给国师斟酒,你也未必能饮下!”

“如此说来,你早就知道我今天会来?”方卓阙问。

“当然。并且,我还知道单于讲了些什么。”赵信捋了下稀疏的胡须,又是一笑。

“那就省得我说了,请赵次王谈谈看法。”

“难得大国师能看得起我。”赵信呷了口茶,慢慢道:“有一只苍鹰,捉到了一只田鼠,本想用它来喂食雏鹰。可临了之时,苍鹰却又异想天开,想借此田鼠训练雏鹰的生存本领。没有把田鼠撕碎了喂雏鹰,而是把看上去已死去的田鼠放进巢中后,便悄然离去了。不想等它再次飞回来时,见巢中雏鹰已全部被田鼠咬死,而田鼠早已逃之夭夭。”

“赵次王是在说乌孙昆莫便是那只田鼠。”

赵信未置可否,接着又说:“江都公主西嫁,意在与乌孙结盟夹击我匈奴,国师不敢拦截公主是恐惹战事。其实,国师错了,战争不需要理由,战争就是战争。要说理由,依我看,大汉遣公主去乌孙便是十足的挑衅。匈奴以战立国,不战国自灭。近年少战事,诸王自立,各自为政,日久必须裂疆而治。”

“赵王的意思是即刻对公主进行剿封?”方卓阙颇有些不解。

“当然不是。眼下是诸王强而单于弱,不如就交给日逐王去处置吧!近年来,与汉交恶,左右贤王及诸王损兵折将,而日逐王远在西域,拥兵自保,坐享清闲,就把公主交给他吧。成可引起汉军攻他,我们可在漠南做些事情;不成则可削弱他一些力量,此后他便不会骄横了。”

“领教了,赵王多谋,果不虚传!”方卓阙装出一副折服的样子:“只是将此等大事交于日逐王却也令人担心,日逐王统辖漠西,志大才疏拥兵自重,并无什么作为。他若是在这件事上耍儿戏,后果将不堪设想。”

“国师所忧也是我所虑。拟分三步走:在故居延地同汉军交战,志在夺取公主,若不得便让日逐王加紧在楼兰、高昌重兵拦截,把公主等人逐向死海。”赵信的嘴边肌肉轻轻地抖了两下,干瘦的脸上流露了一丝得意。

“若是事与愿违,公主到了乌孙怎么办?”国师方卓阙一直认为公主会到达乌孙,拦截围杀不会得逞。

“昆莫好利,虽已到垂暮之年,仍喜爱女色和钱财。汉能予公主,我何不能?那就让他夹在大汉与匈奴之间,继续难受去吧!”赵信冷言道。

“噢!明白了。赵次王此计甚妙!”方卓阙笑了:“那就让苍鹰给田鼠送礼,田鼠安有不服之理?”

“国师错矣!昔日的田鼠,如今已成老虎了。否则,汉室不可能如此看重乌孙。匈奴与汉作战,小役则胜,大战则败,其主要原因是大汉军令统一,而匈奴各王自据。千里草原,表面上都属单于,内心里却只装着自己。起初,中原纷争,两越割据,刘彻无心暇顾北方塞地,我们尚能屡屡得手。然而,如果刘彻真的用兵匈奴,千里抚师,我们岂有不败之理?”赵信忧心忡忡地说。

赵信一席话,正中方卓阙的下怀。过去他自鸣得意的是单于帐下有诸王,如九头之鹰,汉军击一尚存八。不想几年下来,这九头鹰即将无头,无头苍鹰安能翱翔?赵信每每谈及中原所流露出的羡慕神情虽令他不快,但在他对比之下也的确看到了两国之间的差距。兵败漠南,富庶之地失尽,退守在漠北凄冷之地,使匈奴各部都感到前途渺茫。“汉通使西域,意在联络诸国,夺我漠西之地,若再失漠西,则我们真的没有了生存之地。”

“刘彻对我们这种无休止的车轮战已经厌倦,已下决心来灭我匈奴国。以往我们入塞内仅仅掠夺人马财物,物尽即走,而汉所掠匈奴之地,则采取移民实边,蚕食我土,久之地为汉地,民为汉民。昔日漠南草场现已成汉军粮田,我们再夺漠南已难上加难。”

“当然,大国师也不必如此悲观。若刘彻小视我匈奴,就不会遣公主到乌孙之国。我认为当下时局只是暂时的,若是我们整饬兵马,严阵以待,则汉军也会惊惧。今我们虽退,迢迢大漠,天然屏障,汉军无马不能入,既是进入也不能久。我们则可嗣机休养,待有机会再夺失去之地,重收漠南。中原历来多事,盛极自会衰,不会没有南下之机的。”赵信向来老谋深算,推敲事务也极为仔细、深邃。

“但眼下要对付的是江都公主。据说她绝非是一个普通女子,生于江都国封地,其祖父系刘彻之兄长,英勇无比。这个小小的公主一路虽历经艰难,但表现出极为出色的处置应变能力。甚至有人说她是九天玄女下凡,否则不会有如此传奇、不会有如此谋略。”方卓阙又巧妙地将话题拉到了公主身上。

赵信听了轻淡地一笑说:“连国师也信这些鬼话,江都公主虽奇,但毕竟为一个弱女子。刘彻说,一女能抵十万兵,也是过誉之辞。兵在何处?莫非是指乌孙。我们有恩于乌孙,而乌孙有负于我们,然单于并未追究,他们应感恩戴德。乌孙虽惧汉之威,但毕竟距汉很远,量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投汉反叛我们。汉在西域尚无一兵一卒,而我们在西域有日逐王及麾下精兵数万,纵使西域三十六国结盟也无法撼我日逐王铁塔一角,这一点我们还是有理由自信的。我倒更感兴趣的是公主身边的两个人,而不是公主本人。”

“什么人?”方卓阙惊诧地问。他暗暗吃惊的是足不出户的赵信居然知道这么多,而自己终日操劳却知之事不及他一半,心里不由一阵懊恼。

“一个是楼兰国的公主,一个是孙使节奴加摩。”赵信冷冷道。

“如何处置他们?是杀,是夺?”

“杀是下策。楼兰因为我所灭后,其国民并不屈服。若我等得楼兰并扶她即位为女王,则国民自会臣服匈奴,这比我用兵压制要高明得多。至于奴加摩,如果将他捕获则昆莫授柄于我们,还怕他不服贴么?因此,此二人身价要十倍、百倍于大汉公主。”对赵信这番“宏论”方卓阙虽不完全苟同,但毕竟出自赵信肺腹之言,也定有其中的道理,此刻他不便加以驳斥。

“江都公主也一定有自己的打算,否则,她不会带楼兰公主入西域。”

“楼兰人有奶便是娘,楼兰公主也不是绝俗女子,她定会知道江都公主在利用她,她也知道她的身份特殊就特殊在她是楼兰国的公主。对于这位没落的公主来说,无论大汉,还是匈奴都是她的敌人或潜在的敌人。而她若想在西域有一立足之地,就必须找一个敌人做靠山,而这个靠山目前还指不定是哪方。”一席话说出,赵信再一次为自己的阔论而深感得意。

“可我们有仇于楼兰人,她会听从于我们么?”方卓阙虽对赵信之言表示折服,但也有忧虑。

“别忘了,她不过是一个木偶,是动还是不动,全靠我们手指头上的线。”赵信依旧十分自信地说。

“明白了,但公主手下还有几名高明的谋士和勇猛过人的将军,据说公主许多事是由他们出谋划策的,我们如何处置他们?”

“这是当然,江都公主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懂什么?宁可放江都入乌孙,也不能放过她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也不能放过,尤其是那个公乘举。”赵信一脸杀气,咬牙道。

“乌孙使节奴加摩因迷道落队,现在可能还在雪山之南麓……”

“放心吧!他插翅难逃,老夫早已安排好了。”赵信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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