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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村民戏谑警察 爷爷棒打村民

眼看马头亮和赵蛮弟就要冲进草屋,仿佛天就要塌下来,春兰急忙抢在他们面前,把身子塞在门口上。“你们再过来,我跟你们拚了!”她喝道,顺手从门边抓起了一根松木棒。

马头亮瞪着春兰,他仿佛遭到了当头一棒似的,惊讶地站住了。紧接着,赵蛮弟也惊慌失措地止住了脚步。马头六和赵蛮根也不敢上前了。赵笔傻缩着脖子站在荔枝树旁边。

松木棒仍然在春兰的手上抖动着,阎明灯和阎明火从草屋旁边奔跑过来。

“你们不退后,我开枪啦!”阎明灯搔着腋窝用手枪指着马头亮他们。

阎明火挥动着警棍,吐了一口口水说:“马头亮,你是不是想见阎罗王?”

接下来,马头亮他们慢慢退后了,春兰松了一口气,心中的怒火也慢慢熄灭了。但是,当马头亮他们退到赵笔傻站着的那棵荔枝树边时,想不到,又有七八个村民从那棵荔枝树后面蹿出来,其中有赵不理的儿子赵百顺,根良嫂那个大傻子赵金蛋,还有风水大师王帝佑那个跛脚女婿张大食。

“大家快来评评理呀,马八爷那副棺材就藏在草屋里,现在,春兰这臭婆娘跟警察串通了,她用钱买通他们了,现在他们怎么都不肯让我们把棺材拖出来砸烂掉,你们赶快说一说,这到底是什么道理呀?分明是欺负我们呀,分明是欺负我们这些没有靠山又没有钱的穷鬼呀!”仗着人多势众,赵笔傻于是侧着身子,指着春兰和那两个警察嚷叫起来,声音把树上的鸟儿都吓跑了。

村民们听后窃窃私语起来,交头接耳起来。不一会,村民们又狠狠地咒骂了起来。过一会,他们又怒火冲天地嚷叫起来。村民们纷纷要求阎明灯和阎明火把棺材拖出来焚烧掉。顿时,春兰又紧张到不得了,冷汗冒出来,仿佛有一群野狗在恶汹汹地吠叫着,它们要朝她扑过来。

村民们说着嚷着,接着就慢慢涌向前。马头亮和赵蛮弟走在最前面,他们仿佛在带着一大帮恶狗和豺狼那样。

这时候,阎明灯和阎明火似乎比春兰更加着急,阎明灯将枪口对准马头亮,接着又对准赵蛮弟,又指向马头六。“再不站住,我真的开枪啦!”他叫道。

阎明火挥着警棍,吐了一口口水说:“再过来,我不客气啦!”

然而,马头亮和赵蛮弟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于度外,他们不再害怕阎明灯和阎明火,他们又当阎明灯和阎明火的恫吓是放屁了。马头亮和赵蛮弟领着村民们仍然一步一步往前挪动脚步,还有五六米就要来到那两个警察面前,赵三贵慌忙从草屋旁边跑过来。“你们不能再走了,警察会打死你们的!”他叫道,站在村民们前面,叉开双腿,张开双手,如同一张鱼网一般拦住了他们。

赵三贵之所以会这么不顾一切地冲出来,其实上他完全不是因为担忧警察会开枪,原因是他想到棺材若果真的被砸烂了,他那几百元提成就极有可能泡汤了。他和那两个警察之所以在这里,其中有一个任务就是在看着这副棺材,要是棺材这么快就被砸了,宏图和阎明堂这时候还没有到城里,如果春兰一打电话给宏图,宏图还会把钱给阎明堂吗?退一步讲,即使给了,阎明堂也以棺材被砸了为由,或者说没有拿到钱把他提成赖掉的。当然,那一千五百元,那两个警察也是有份的,他们跟赵三贵一样,他们自然也知到了棺材被砸烂的后果,后果就是一分钱都捞不到。

赵三贵仍然在张开双手在拦着,马头亮一推赵三贵的胳膊。“赵三贵,与你无关,你走开!即使警察开枪,我也要砸碎它!”

赵三贵后退了一步,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原样,恢复成了一张鱼网的样。赵蛮弟愤怒起来,他又一推赵三贵:“赵三贵,你是不是反了?你拦住我们干什么?”

赵三贵摸了摸左腿上那块疤痕,他正要说什么,赵笔傻在马头六和赵蛮根背后又大声说:“赵三贵跟那两个警察也是一伙的,春兰也是有钱给他们的!”

马头六马上脱下解放帽举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揍扁他!”

“他娘的,给我揍死这个混蛋!”赵蛮根吐了一口痰,把一只拳头举到了头顶上。

赵三贵的脖子一缩,两眼发直。他忽地害怕了。他收起大腿准备逃跑,马头亮一拳打到他的脸颊上,把他的脸打歪了。赵蛮弟又一脚蹬到他那只卷起裤脚的大腿上。赵三贵还没有倒下去,马头六和赵蛮弟又冲过来,分别把脚尖踢到他的膝盖上。

刹那间,赵三贵的双腿仿佛断掉似的,他栽倒在一大片湿漉漉的荔枝树叶上。他刚刚爬起来,马头亮又踹了他一脚,一脚踢到他的肚子里。赵三贵捂着肚子坐在地上,赵蛮弟又推了一下他的胳膊。

不一会,赵三贵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摸着左腿上那块疤痕,咬牙切齿地说:“******,看你们揍我!”说罢,他如同一头被激怒了的大水牛似的,拣起一块泥头朝赵蛮弟掷过去。泥头打中赵蛮弟的心窝。赵蛮弟痛叫一声,捂着心窝连忙逃跑掉,躲到了赵笔傻后面,让赵笔傻的身子挡住他。紧跟着,赵三贵似乎发疯了,他又将一块泥头攥起来。那块泥头朝马头亮飞去,马头亮一屈腿蹲下去,结果掷中了后面的赵蛮根。赵蛮根捂着被打痛的肩膀,咔嚓地吐了一口浓痰又逃跑了。

赵三贵拱下身子,他又想把另一块更大的泥头拣起来,马头亮和马头六扑了过去,他们把这头疯牛拦腰抱住了。赵蛮弟和赵蛮根又冲上前,他们抱住了赵三贵的大腿。赵三贵被他们一下子按倒在地上。

马头亮一巴掌打到赵三贵的屁股上,又一巴掌他左腿上那块疤痕上:

“看你做汉奸!看你做卖国贼!看你用砖头砸我?”

赵蛮弟拧着赵三贵的耳朵。

“看你做帮凶,看你出卖我们!”

马头六朝赵三贵刮了一个耳光。

“看你还敢不敢收钱!”

赵蛮根咔嚓地一口痰吐到赵三贵左腿上那块疤痕里。

“看你跟警察串通来欺负我们!”

不到一刻钟,赵三贵的左腿上那块疤痕流出血污来,又不到一刻钟,他的脸颊也肿了起来,变成了一个紫色的大萝卜一样,紧接着又不到一刻钟,他的鼻孔又流出鲜血来。看到他的脸流满鲜血,鲜血又把他脸下的树叶染红了,春兰正要跑过去,阎明灯突然“叭”地对朝天开了一枪,那清脆的枪声刹那间把那四个赌徒震住了。他们怔了一下,爬起来跑回到荔枝树下。与此同时,赵笔傻和别的村民也赶快逃走了。赵三贵见到那几个暴徒一离开,他赶忙捂左腿上那块疤痕里爬起来,跑到草屋后面躲起来。

看到村民们退走,阎明灯吹了吹枪膛,他用枪口顶了顶歪了的帽头,搔了搔腑窝,吐了一口口水说道:

“你们都给我听着,要是下次再这样,那么,我的子弹就不会射到荔枝树上去了。”

听到阎明灯这样说,春兰感动得差点流出眼泪来。春兰正在激动不已,春兰的堂三叔马皮三从草屋侧边那棵荔枝树后面忽然闪出来。马皮三是一个颇有名气的乞丐,他不但会唱乞讨歌,还会打板子,三村六垌都认得他,县城里也有很多人识得他。然而,**兰觉得奇怪的是,马皮三今天穿着一件没有破的唐装衫,他还把头发剪短了,把那把脏胡子剪掉了,只剩下那些长长的鼻毛没有剪掉。这当儿,他一边拈着那些露出在鼻孔外面的鼻毛,一边走过来。其实上,他跟赵笔傻同年同月出生,还没有到五十岁,然而,若果他好似往日那样,穿着污秽的破衣裳,故意把肚子和背脊露出来,在脸上抹上一把炭灰,在裤子里糊上泥浆,再在他的络腮胡子里和他的乱蓬蓬的长头发里放进两只虱子和两只跳蚤,那么,春兰估计村民们不用赶,他们就会离开这里了。

马皮三的到来顿时在春兰心里引起了一阵阵波动。“他怎么来了?他今天怎么不到城里乞讨了?他到这里干什么?——难道他听到风声,特地跑来帮我解围吗?”她想道。

马皮三之前也是村上有名的秀才,村民们逢年过节写对联都找他,他跟赵笔傻一样都是村上少有的读过半年高中的男人。后来,赵笔傻把他的学问用在写打油诗和偷偷摸摸里,而马皮三将他的聪明才智用在乞讨上。他还没有到三十岁就开始外出乞求了,原因是有一年他考乡干落了榜,一时之气,他就干起这一行不劳而获的行当来。他逢人就说,他那时候的分数最高,考得第一名,但是在面试时被踢了出来。当别人问他为何被踢出去时,他就这样告诉别人:那个考官当时放了一个很响的臭屁,我就捂着鼻子问他,老师,你的屁怎么这么臭啊?臭到蚊子苍蝇都逃跑了,你早上一定是吃了死蛇烂蛤吧?考官立即就绷起脸来说,你可以走了,你回家看牛去吧。

然而,虽然马皮三没有赵笔傻没有那么瘦,也时常有一些油水落到肚子里,但是在其它方面,他还是比赵笔傻混得更加糟糕。在那三十多年的乞讨生涯里,马皮三总共聚过十二个老婆,几乎每隔一年聚一个,每个女人都帮他生过孩子,但是那些孩子不是夭折,就是被人偷走掉。可是,很多人都说,那些孩子都是马皮三偷偷卖掉的。如今,还有一个女人在马皮三身边,那个女人跟他从前的老婆一样,也患有精神病。他们一共生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的今年八岁,女孩的六岁。村民们估计这个女人也许就是马皮三最后的老婆了,马皮三现在怎么都不会再让这个女人逃跑了。他们一直住在马皮九的那间四扇屋里。那间四扇屋现在破旧不堪了,有两面墙头还开了裂缝,去年,有一间房子的瓦面曾经被狂风掀翻过,还是春兰和她爷爷帮忙盖好的。

马皮三从来都不愿意下田干活,更懒得去种植蔬菜,每天到城里去乞讨时,他就把老婆孩子通通锁在家里。他用一根很长的铁链锁着他老婆,用一根尼龙绳子拴着他那两个孩子,把他们当成了三只偷来的流浪狗一样。这时候,大家都想不到马皮三今天怎么不到城里去乞讨,他反而到这里来了。当这个从不问世事的老牌乞丐走过来时,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马皮三走到了草屋前面,拈着鼻毛瞧了春兰一会儿,歪着头对春兰说道:

“春兰,你还要那副棺材干什么?不如让马头亮他们砸烂算了。你想一想,即使今时今日保住了,但是明天呢?他们还不是会把它砸烂掉?我们何苦要跟他们过不去?俗话说,兄弟不和外人欺,邻舍不和失便宜。何况,人一死什么都没有了,两眼一闭什么都看不见了,管他把你抛到火炉里,还是抛到大江大河里。我那两副棺材还不是被警察砸得稀巴烂了吗?不如我们省点力气去干点别的事情好了。”

马皮三虽然穷到要去乞讨,但是他确实在三年前就买了两副松木棺材,一副是他自己的,一副是给他老婆的。听说那天他那两副棺材被警察拖走焚烧那时,他还在城里乞讨,到傍晚回到家里才知道。这时候,尽管春兰有点儿同情他,但是她还是对他现在所说的这番话反感到不得了,她也不指望他来帮她了。于是春兰厌恶地对他说:

“三叔,你的事是你的事,我的事是我的事,我可不能这样做,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还是回家去吧。”

“可是,他们为了你父亲那副棺材,他们已经嫉妒到发疯了,他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马皮三眨巴着眼睛说。“你即使把棺材继续藏起来,无论藏到地底下,藏到阴牢地府里,他们也会把它挖出来的,难道你挡得住他们吗?难道你挡得住他们的怒火吗?你不妨想一想,假如你是一头羔羊,难道一头羔羊挡得往一群恶狗撕咬吗?”

春兰不耐烦说:“那是以后的事,过了这天再说!”

“那好吧,我不想说你了,你想怎样就怎么样吧。”马皮三说罢又用乞丐的眼神盯着春兰。“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现在想到你的菜园里摘些青菜,我已经两天没有新鲜青菜吃了。这总可以吧?”

“原来今天是他的生日,难怪他把头发剪短了,把那把脏胡子剪掉了。想不到这个乞丐还记得起自己的生日。”想罢,春兰说:

“随你摘好了。”

“但是,我又没有米下锅了,没有钱买肉了,”马皮三又用可怜巴巴的眼光瞧着春兰。“春兰,你能不能给我一些钱呀?三几十就好了,我现在到城里乞讨也太迟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总不能净吃青菜吧?”

“拿去吧。”春兰把一张百元钞票递给他。

马皮三接过钱之后,又死乞白赖地说:“我老婆病了一个多月了,欠着王济世的医药费也没有还,王济世说,再不还的话就让她病死掉算了,春兰,你就可怜可怜你这个堂三叔吧,你再给我一些钱吧?”

春兰明明知到马皮三是在说谎,王济世根本就不会让他欠一分钱,但是她还是又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扔给了他。接下来,春兰发觉他又想找借口要钱,她恼火地说:

“我没有钱了!”

马皮三攥着钞票习惯性地朝春兰拱下头,鞠躬了三下,他也不到菜园里摘青菜了。当他走到马头亮前面时,忽然拧过头来,用异乎寻常的眼光盯着阎明灯和阎明火,嚯地吐出了一口唾味,拈着那些长长的鼻毛,哼了一声说:

“哼,你们真是不识相,我做乞丐已经有了几十年,还真是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的人民警察!你们居然会为了一副棺材用枪来指住我们,真不要脸,呸!”

阎明灯怒气满天冲上去,他把马皮三拖了回来。在春兰面前,阎明灯揪住马皮三的衣领,用手枪指住他的额头。

“马皮三,你骂谁?”

“我没有骂谁呀?”

“你这乞丐,还说没有?”

马皮三拈着鼻毛瞧了瞧头顶上那棵荔枝树。

“我骂树上的臭屁虫。”

“你说我是臭屁虫?”

马皮三又瞧了瞧菜园墙头上那只灰色蚂蚱。

“我骂那只蚂蚱。”

“你又当我是蚂蚱?”

马皮三又瞧了瞧脚尖前面那条褐色蚯蚓。

“我骂脚下那条蚯蚓?”

“你又当我是蚯蚓?”

“我骂我老婆。”

“你又当我有精神病?”

“我……”马皮三放下拈鼻毛的手,再也想不出骂什么好了。

“我什么我?”阎明灯一推马皮三,一脚踢到马皮三的肚子上。

马皮三捂着肚子往后退,腿脚一蹶,跪了下去。瞪了一眼阎明灯,站了起来。他拈着鼻毛,一拐一瘸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喃喃地说道:“你打我干什么?我就骂你是野狗怎么样?我骂你是蝗虫怎么样?我就骂你是蚯蚓怎么样?我骂你有精神病怎么样?”引得众人都咧嘴大笑起来,起哄起来,纷纷说道:

“原来警察是臭屁虫!”

“原来警察是蚂蚱!”

“原来警察是蚯蚓!”

“原来警察有精神病!”

……

阎明灯刹那间暴跳如雷起来,他的脸孔一阵青一阵白,仿佛一头会变色的蜥蜴似的。紧接着,他真的就如同一头病狗癫狗一般在草屋面前跑来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气急败坏地瞧着马头亮他们狂叫起来:“我要开枪打死你们!我要开枪打死你们!”但是,他却不敢真正开枪,连手指都不敢扣到板机上。骂着骂着,他就将额头一下一下地往墙头碰撞,把满肚火气撒到墙壁上。

事实上,阎明灯是阎明火是一对双胞胎,老大阎明灯长得像他父亲,阎明火长得像他母亲,一个高一个矮,一个瘦一个肥,老二阎明灯比阎明火高出了半个头颅。他们的父母都有神经病,到现在还在吃药,但是他们有把那种病传给了他们的儿子恐怕谁都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他们的儿子跟他们非常相似,就是他们经常搔腋窝和吐口水,他们的儿子现在也是这样,一有空不是搔腋窝就是吐口水。

阎明火见到阎明灯撞出了血污,撞破了额头,连忙跑过去抱住他,一边搔腋窝一边拖走他。接下来,他们搂抱在一起,在草屋面前跑来跑去,一边搔腋窝,一边吐口跳来跳去,仿佛两头疯狗癫狗那样。他们的帽子丢了,皮鞋和裤子里尽是泥巴。阎明灯一边乱蹦乱跳时,还一边气急败坏地乱叫起来:“你们才是野狗!你们才是蝗虫!你们才是蚯蚓!你们的才有精神病!”

见到这对胞胎似乎真的疯疯阗癫了,马头亮摸着额头那块胎记,对众人说道:

“你们看,他们被我们笑痴吓傻了,他们不是人了,他们的手枪变成烧火棍了!他们的警棍变成木薯杆了!——你们看,他们又都变成野狗了,变成蝗虫了,变成蚯蚓了,变成两条死蛇了!”把一只拳头捏起来,举到头顶上。“我们还怕那两条死蛇干什么?大家冲上去啊!”

众人楞了一下,跟着胆子就大了,气也壮了,勇气也上来了,怒火俨然火山一般喷发出来了。他们如同潮水一般哗啦啦地往前涌。转眼间,这对胞胎被众人推倒在地,手枪和警棍被踩进泥巴里。春兰也被众人推倒在草屋的角落里……

须臾之间,棺材被众人抬了出来,一捆捆稻草又扔到了棺材面上。然而,马头亮用打火机刚刚点燃稻草时,他的背背遭重重地敲了一棍,紧接着,那条扁担又落到赵蛮弟肩膀上,霎时间,那条扁担又落到马头六的头上和赵蛮根的身上……大家惊恐万状地朝那个人张望,发觉是马八爷,慌忙把他死死抱住,把他摔倒在地。春兰冲过去,他们又把她捉住了。阎明灯和阎明火拣起手枪和警棍冲上前,他们又把他们的手枪和警棍夺了,扔到了春兰的菜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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