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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西城之乱

巫师带着欧阳路走了很久的山路,天已经很黑了,欧阳路把相同的话问出了第二十三遍:“还有多久啊?”巫师拉着手里的绳子,另一端当然绑在了欧阳路身上,系住了双手:“快了。”

欧阳路快要崩溃了:“两个小时之前你就这么说。”

巫师的回答真的让欧阳路崩溃了:“你问的跟两个小时前的是一个问题,答案自然相同。”巫师感觉自己很无辜,欧阳路感觉自己正在走向一条没有终点的路。

终于,前面露出了一点灯光,巫师站了一下,回头看着早就不想赶路的欧阳路:“前面就是了。”

欧阳路懒懒的抬起头,也看到了前面的灯光:“那是地狱吧?”

巫师笑道:“看你怎么认为了,也许它是天堂也说不定呢。”

欧阳路嘿嘿干笑了一下,也不做声。两人先后走到了怀揣着灯光的木屋前,屋里有人警惕地悄声问道:“谁?”

巫师微微一笑:“老巫,还带了一个茅芽子。”欧阳路大致可以猜到“茅芽子”是在说自己。屋里那人听到巫师的声音后明显的激动了一下,伸手就打开了屋门:“哈哈,我说这大半夜的谁来这里呢,原来是你老巫啊,怎么样,在土人那里吃喝还好吗?”巫师和那人拥抱了一下,领着欧阳路进了木屋,那人回手把门关上,加上栓。欧阳路一时还适应不了屋里的灯光,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闭目慢慢适应。只听那巫师笑骂道:“你老黑倒是去吃几天生肉试试?”欧阳路听到“老黑”两个字猛然坐直了身子,睁眼看向那名叫老黑的汉子,那人四十岁上下,一脸浓密的胡须,四方脸,在灯光下确实看得出那人黝黑的肤色。巫师和老黑也看到了欧阳路的反应,老黑好奇地盯了他一会:“你听过我的名头?”欧阳路起身行了一礼:“很熟!”老黑和巫师对视一眼,老黑好像有些兴奋:“你怎么知道我的?”欧阳路显得很是礼貌:“说起来有点冒犯了,我有一匹老马,名叫老黑……”老黑脸上怒气霎现,一张老脸涨得黑红:“小子,你会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的!”欧阳路淡淡地道:“这是你自己要问的,顺便说一句,前几天我的老黑刚仙逝。”老黑气往上撞,一拳就向欧阳路打来,欧阳路也不闪避,对着老黑真诚地笑着,那巫师挥手挡住了这一拳,在老黑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老黑怒气稍微降了一些,看向欧阳路的眼神中多了一股疑惑,那巫师劝解道:“以后都是要在一起共事的,你还要多提携他这新人的,他新人不懂事,你多教导着他。”

欧阳路吓出了一身冷汗,本来自己受了一天委屈,突然又想到了死去的老黑,心中不免冲动。老黑冷哼了一声:“老巫,这回你带来这小子我不喜欢,你教他吧。”巫师嘿嘿一笑:“老黑,怎么?降不住他?”老黑大叫道:“放屁!老子还管教不好他这小茅芽子了?”巫师略带怜悯的看着欧阳路,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好好跟着老黑学,他可不是好相与的。”欧阳路张大了嘴,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坏,真恨不得就在南朔老家孤零到死,那也不至于这么颠簸。不过现在恨也没有用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就不是一句话说离开就可以的。

巫师没有多待,简单地和老黑交待了几句,就匆匆回去了,山腰孤零零的小木屋里只剩下了老黑和欧阳路两个人。

西原历566年,自大陆南部的罗欧公国宣布独立脱离天罚帝国之后,不到十天就被先锋长李胜领两千铁骑亡国,566年秋二月,天罚帝国又一属国林杨公国宣布独立,林杨公国属民三十三万全力抗击天罚帝国讨逆军,帝国先锋长李胜率五千铁骑,旬月下林杨公国首府伊尔城,林杨公国宣告破灭,天罚威名在大陆上又一次被唱响,随之风生水起的李胜也被传唱成一代名将。

西原历567年春一月十八日,刚过完新年,西城帝国西南行省告急,附属于帝国的三大公国同时起兵,披甲士近四万人,三天之内下城五座,帝国南部守将猝不及防,纷纷弃城而逃。德莱行省省长易林木领军三千,死守德克城,联军奋力攻城五小时,城破,易林木身中十三箭而死。

西原历567年春二月,西城帝国遣大将耶峰率军五千赴西南诸省,收拢溃军,合兵一万余,驻军德莱行省天恩市,伺机与公国联军决战。

或许是公国联军认为四万大军足以和耶峰决战,二月五日,两军对峙于天恩市郊外。这里是一片开阔地,漫天地大雪正无情地飘洒在已经冻得瑟瑟发抖的军人身上,但是他们仍然一动不动,任凭那雪落在头上、肩上、眉上,积成厚厚地一层,偶尔眨一下眼睛,睫毛上的雪粒纷纷落下,渗入眼中,一阵清爽又让他们努力睁大了双眼,看着两军阵前正在交谈的双方主将。

566年冬,听到罗欧公国和林杨公国独立被破的消息后,西城帝国附属诺和公国国主诺鉴不知为何心潮澎湃,亲赴琉和公国、师和公国,与两国国主密谈数日,三国决定一起出兵,原因不明,只是谈论之后三国的国主都意气风发。过完新年之后,联军即起兵北伐,连下西城帝国德莱行省大半,占五城,直到在天恩市遇见耶峰大军,将士们邀战的气焰依然高涨。

联军合计三万七千人,诺和公国出兵一万五千,琉和公国出兵九千,师和公国出一万三千兵马。其骑兵合一处,共计八千骑,称一个师团,诺和公国大将诺斯兰为师团长;重步兵合一处,共计五千,琉和公国大将路庆为师团长;弓箭营合计六千,师和公国将领师有德为师团长;轻步兵一万五千人,分两个师团,诺和公国大将诺腊为第一师团长,师和公国大将师乐忠为第二师团长;督战队两千,医护救援兵一千等均由三国将领分别指挥。

耶峰军合计一万两千人,重甲骑兵五千,轻骑兵三千,重步兵三千。耶峰之所以敢以1:3的兵力和三国联军决战,不仅仅是因为他相信重甲骑兵的威力,他手中还有一张王牌,在他眼里,对面军阵的骑兵完全是送到嘴边的菜,当然要吃掉的,顺带着还要喝几口汤。

耶峰回头看了看大军后面的一排白蒙蒙的帐篷,嘴角扯起一丝浅笑:“诺斯兰将军,想不到这次相见是以这样的方式。”

耶峰对面是端坐在马背上的诺斯兰:“耶峰将军,我等也不想与你为敌,如今大势所趋,西城帝国将不复七十年前的辉煌,国主昏庸,正是我等建功立业的好时机,还是跟我们一起讨西城立贤主,做一个开国功臣岂不甚好?”

耶峰笑吟吟地听着诺斯兰说完:“诺斯兰将军所言甚是……”

诺斯兰一喜:“这么说耶兄是答应了?”

耶峰笑着摇了摇头:“不不不……我是说,将军所言甚是无知……”

诺斯兰的笑容瞬间凝聚在脸上,冷冷地说道:“那耶峰将军是定要阻我大军北上了?”

耶峰默默地看着诺斯兰,诺斯兰阴冷地望着耶峰:“既然你是死忠西城,咱们也只有较量一番了,还望耶将军您武运昌盛。”诺斯兰对着耶峰行了扣胸礼,耶峰回礼道:“愿阁下武运昌盛。”

耶峰伫立在军阵前,看着自己亲手带过来的兵,虽然只有五千重甲骑兵是自己本部,其他都是一路上收拢的溃军,然而他们看向耶峰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敬畏和信任。耶峰高举手中的刺剑:“西城,万岁!”一万人马同时举起手中的武器:“西城,万岁!万岁!”上万男儿一起高呼。诺斯兰冷冷地看着帝国军,回身看向身后八千铁骑,右手拔出马刀,狠狠地斜斜挥下,八千将士效仿着自己的将军,奋力挥动马刀,一阵萧杀之气腾空而起。即将成为战场的土地在大雪中瑟瑟发抖,它将承受万千铁蹄的践踏,它将饱饮无数男儿的鲜血,顽强如它,也会被鲜血的河流淹没、消融。

联军指挥部就设在大军中央,一面橙红色的飞马旗翩翩升起,诺斯兰面向大旗深施一礼,带动坐骑一个转身,抽出马刀:“冲锋,至高神庇佑的儿郎们!”身后八千铁骑高喊:“冲锋!冲锋!”八千把马刀齐齐出鞘,将飘落的雪花斩碎,战马长嘶,马蹄上裹着的防滑布在雪地上踏出“噗噗~~~”的响声,沉闷而又激昂。

耶峰静静地看着迅速冲上来的骑兵,还有八百米,不过他们还没有全部展开。七百米……六百米……五百米……此时冲锋的骑兵突然齐齐勒转了马头,一半向左一半向右,分袭左右两翼。耶峰轻蔑的笑了笑。一阵鼓声之后,帝国军动了,本来最前面的骑兵纷纷向后,在骑兵队列的缝隙里沉稳地踏出一队又一队的重步兵,他们手持一人高的重盾,在阵前将盾重重的砸在地上,他们将肩膀死死地抵在盾上,身后的长枪手端平了刺枪,静静地等着敌人的冲锋。

能抗击重甲骑兵的只有重甲骑兵,能阻拦轻骑兵的兵种却有很多,重步兵是一种,还有一种则是耶峰一直没有拿出手的强弓军团。在这一战之后,西城帝国的强弓营成了大陆上统一承认的远程最强兵种。

然而,耶峰并不想在一开始就投入强弓营,他希望联军能给他一些不一样的惊喜。耶峰好战,特别喜谋略,在战场这种瞬息万变的场合,他感觉自己全身都绷紧了,这种感觉很好。所以耶峰希望能和联军多较量几个回合,不是轻敌,而是对自己、对军队的信任。

三百米……正在冲锋的骑兵并没有迎来预料的箭雨,一片寂静,好像帝国军中并没有弓箭手这一兵种,骑兵们齐齐高呼,没有了弓箭的威胁,三百米,对于高速移动的骑兵而言,只是十秒钟,这么短的时间足够给敌人应有的震撼了。大雪好像在这一瞬间静止在了空中,联军大营连连升起了两面大旗,步兵的两个师团也出动了。又是冲锋,耶峰真的笑了,有些无奈,又有些失落,看来他并没有等到想要的。

一百米……骑兵瞬息间突破了一百米的距离,狠狠地和帝国的重步兵撞在了一起,前两排的骑兵和重步兵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骑兵冲开了一个缺口,步兵也阻住了高速的骑兵,当骑兵没有了速度,剩下的命运就已经确定了。第三排的重步兵死死地抵住了重盾,战马的前胸和重盾撞在一起,马背上的骑兵被甩飞了,没有人理会,落入帝国军阵中的敌人根本没来得及惨叫。刺枪手重复地做着相同的动作,刺……收……刺……眼前的骑兵被抹杀殆尽。诺斯兰发声喊,骑兵们纷纷带起坐骑,加速,即使前方是自己人的尸体、或者即将成为尸体的自己人!他们的任务是冲破这边的防线,步兵马上就会过来。

地上的皑皑白雪已经成了鲜红的雪泥,滚烫的热血融化了覆盖在地面上的厚厚雪层,露出了冻得坚硬的地表,这片土地正在贪婪地吸吮着进献给自己的祭品。联军的步兵队列被拦住了,耶峰好像没有了和他们玩的兴趣,麾下五千重甲骑兵轰然而动,铁甲的甲片相互碰撞,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耶峰放下手中的令旗,对身侧不远处的阵阵厮杀声全然不顾,微笑着对自己的部下训话:“儿郎们,去吧,让对面的绵羊们畏惧你们吧!”五千男儿高声大笑,纷纷喝道:“将军大人武运昌盛!”手中刺枪平端,双腿轻夹马腹,战马兴奋地嘶鸣一声,大踏步向着联军冲了过去。

诺斯兰看到了帝国重甲骑兵的动作,心知己方并没有能和重甲骑兵相比的兵种,只能以人换人,不知要丢掉多少将士的性命才能阻挡这五千铁骑。现在他想这些还是太早了,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出现。帝国军的强弓营出动了,白蒙蒙的帐篷在大雪中根本不起眼,联军也没有在意,参谋部推断那应该是救济伤员的临时医护所。当一具具黑油发亮的强弓弩车推出来的时候,诺斯兰的脸都绿了,这才是真正的噩梦……

诺斯兰心中还有一丝希望,冲进敌人的阵营里,耶峰再狠心,也不会亲自毁灭掉重步兵吧。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率领的骑兵,他们本来就来自不同的公国,在重步兵面前受挫,刺枪根本穿不透重盾,马刀的伤害更可以忽略不计,如今眼见帝国强弓营出动,人心大乱。诺斯兰也注意到了这点,高声呼喊:“冲进去,弩车不会射向他们自己的。”众骑兵也反应了过来,发一声喊,奋力冲破了又一排防御。迎接他们的是无情的弩矢……他们忘了,端坐在战马上的骑兵,比蹲坐在地上的步兵高出了好多,在三百米的距离上高速弩矢下落的距离几乎可以不计。一轮弩车齐射,骑兵吃惊地看着胸口洞穿的伤口,弩矢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也带走了他身后另一个战友的生命。诺斯兰双眼血红,回身看向大营方向,只见几面大旗依旧高高耸立着,并没有撤军的命令下来,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耶峰,既然已经到了这里,看来只能用我的生命来成就你的威名了。

耶峰正在欣赏重甲骑兵在联军步兵队列中斩获的成绩,忽然他惊奇地发现正在冲击两侧军阵的诺斯兰骑兵师团调转了方向,一个尖利的呼哨,两侧的骑兵齐齐向着耶峰所在的中军冲了过来。联军指挥部也看到了这边的状况,琉和公国与师和公国国主怒气冲天,纷纷大骂诺斯兰不听指挥,居然擅自下令改变作战方向,诺和公国国主诺鉴冷冷地说道:“诺斯兰是员名将,骑兵交给他,肯定不会向弓箭营和步兵营这般无用。”两国国主被噎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好!你还是包庇自己的手下!哪里是咱们联合作战?分明便是你诺和公国自己一家。”诺鉴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是吗?不知道伟大的灭……”两国国主身躯一颤,不敢再言语。诺鉴笑道:“咱们都受到了神的感召,这时候为何还要为了这点成败忧心呢?让儿郎们都上去吧。”“可是咱们也不能不顾孩儿们的死活啊?”诺鉴轻轻地说到:“后悔了吗?想想你的未来,咱们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以后的一切显得更自然,更像是应该发生的而已。”

联军的弓箭营被调到了前线,阵阵箭雨伴着冰冷的雪花落在了重甲骑兵的身上,骑兵们对箭矢不管不顾,任凭它们叮叮咚咚地敲打在身上,只有偶然几枝箭会射到骑兵重甲防护不到的缝隙,骑兵被冲下战马,厚重的铠甲成了骑兵的累赘,他们会被战马踩踏致死,因为没有人会停下冲锋的马蹄等着他们爬上自己的战马。很快,联军的步兵们也发现了重甲骑兵的弱点,只要将骑兵拖拽下马,那就等于是宣判了死刑。很多步兵试图用长枪去刺,然而往往长枪与铁甲之间只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之后等待着步兵的命运已经确定,纷踏而来的马蹄,将八百斤左右的分量一次又一次的从他身上碾过……

诺斯兰的骑兵冲向了耶峰。耶峰身边已经没有预备队,他也不指望身后的三千轻骑,或者他根本就没想到那三千骑兵,他用了强弓营。飞扬的弩矢从诺斯兰的骑兵队列中穿过,漆黑的弩矢被染成了鲜红色,带出一块块碎肉,在大雪中冻得黑红发紫。诺斯兰领队继续冲着,然而一百架弩车还有数百把长弓一层一层地剥削着骑兵的队列,他们全部丧命在冲锋的路上,没人知道,他们只是国主既定的死亡数字,当然,除了他们的师团长诺斯兰。

战争很快分出了胜负,耶峰心情很不好,草草地下了个命令便让各军打扫战场收兵北还,对于接受三大公国的投降,派兵驻守这些事情,耶峰一点也不感兴趣。耶峰心情更加不好了,数千兵马搜寻了整个战场都没有找到三大公国的国主,更可气的是诺斯兰也没找到,明明他在带着骑兵冲锋的时候被强弩射穿了,怎么可能跑掉?

不管怎么说,这场三大公国的****在二月五日这天结束了,战争仅仅持续了四个小时,当重甲骑兵的重剑一片片撕碎联军的腕盾后,这群****在恶狼面前的绵羊们崩溃了,没有命令让他们撤退。他们虽然相信自己承受着至高神的庇佑,但是他们更相信骑兵手中的重剑会将他们撕成碎片,座下的马蹄会将他们踏成肉泥。在诺斯兰的整个骑兵师团消失在强弓营的第八轮齐射之后,联军步兵彻底放弃了抵抗,他们丢掉了手中的武器,高举着双手,哭嚎着请求骑兵们的重剑不要落在自己身上,罪魁祸首是大营里的国主,你们快去吧,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的小卒而已,何必让我们这卑贱的骨头阻挡您锐利的剑呢,去吧,快去吧,用你们的剑杀了那些抵抗你们的人,我们在这里给你们精神上最强烈的支持!骑兵们并没有理会地上跪着的步兵,马蹄呼啸而过,踹翻了联军的整个队列,联军已经乱成了一团,没有任何人能抵挡得住重甲骑兵的冲锋。当骑兵们冲到联军的中军大帐时,他们失望的发现这里空空如野,这实在是可恶,最肥的羔羊跑了,那最大的功劳当然也跟着跑了,都是这些卑劣的羊毛,他们阻缓了自己奔驰的马蹄,对,砍碎他们!骑兵们再次集结,回头又杀向仓皇逃命的联军士兵……

一名士兵正在战场上搜寻弩矢,他身上只穿了一层简易的皮甲,戴着西城帝国的军帽——红色黑边、额头前绣着一只猛虎——他将收集到的四根弩矢放在了一边的推车上,推着车的是一个和他打扮一样的老军人,胡须都有些泛白了,老军人吸了口烟斗,乐呵呵地看了看还没有下山的夕阳:“这一仗打的痛快吧?跟着耶峰将军,那只有胜仗!”士兵将一根弩矢捡了起来:“咱将军还真够猛的,硬是就不跟他们对冲,嘿,那对面的骑兵都撞在咱这铁墙上了,哈哈,我看到一匹马直接就被撞翻了,那握盾的小子还真有些蛮力。”老军人随便找了根茅草,拨弄了几下烟草:“呵,可不是吗,我当年跟随耶罗将军征讨后原帝国,我一个人就扛住了三匹战马!当时我那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硬是顶住了……”士兵佩服地看着老军人:“林老,您真是好样的!”老军人优雅的抽了口烟斗,骄傲的昂着头:“那当年只我自己杀的敌人就比这里躺的人多……”说着话随手一划面前的战场,层层叠叠地不知倒下了多少人,大雪轻飘飘的给他们盖上了一层薄被,“只是现在老了,连刺枪都端不稳了……唉,不服老不行了。”老军人看着地狱一般的战场,眼睛里泛出了晶莹的泪花。士兵接过老军人手里的推车,大踏步走向了后军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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