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稀罕!”若此时看去,夙月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她动作利落地翻身下床,从床底的地上翻开一些银砖,出现的,是一个木板。再翻开木板,挖开一些泥土,一个棕黑色盒子静静的呆在下面。这是夙月这几天趁尊不在时,自己偷偷藏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银票和几件衣服。夙月拿出自己做的包,把这些东西塞进去,再打开这个盒子的暗仓,一本破旧的古藉出现在眼前,她的手微微一缩,眸光一紧,猛然想起那晚的梦。
现在,让我们来回看那个梦吧。
“月儿,月儿,我的孩子……”夙月发现自己在一片白茫茫的烟雾中,听见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高声喊道:“是谁?是谁在喊我的名字?”夙月朝四周望去,突然间,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方走去。
走着,走着,发现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湖,湖的上方一个亭子隐隐约约的显现着,她站在湖边,想要走到亭子里,却发现那亭子完全是漂浮在湖上,没有路可以通过。
这时,亭子里的人影显现出来,看那模糊的影子,似乎在下棋。一个人影正面对着夙月,看到夙月,惊讶地对着另一名男子说道:“渊,这就是你的孩子么?果然有你和熙钥年轻时候的样子。”那个被他叫做渊的年轻男子轻轻地一笑,并不答话,而是慢慢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夙月。
夙月早已被他们的话惊的目瞪口呆。“他是我的父亲!”夙月的脑袋里只回响着这句话。另一个男子看到夙月呆愣愣的样子,不由得一乐,自我介绍起来:“你好啊,夙月,我们见过的,在你满月酒席上。我是你娘的哥哥,就是说,我是你大伯,不过叫大伯太老,你还是叫我名字好了,我叫白柒末。这是你爹,叫凤以渊。”
夙以渊身着一身素衣,本就很长的头发却没有绾起来,而是任由它散落披散在肩头,白皙的皮肤……(咳咳,我在干什么,犯花痴吗)
渊看着夙月,脸上的神情是那样柔和,薄唇轻启:“月儿,刚才的声音你也听到了,那是你娘留在世上的最后一丝神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了你,她也快散去了。”说罢,那丝神识飞来环着夙月绕了几圈,又飞到白柒末身边,最后,停留在凤以渊肩上,像是不愿离开,又像是已经精皮力尽,蜷缩起来,那纯白的光辉渐渐黯淡下去,直至消失。
夙以渊的眼眸垂下来,闭上,一滴清泪划过他的脸颊。白
柒末在一旁静静看着,原本爱闹的性子也平静下来,红着眼眶,哽咽说道:“妹妹放心,哥哥一定会替你照顾好侄女的。”
随后,夙以渊睁开眼眸,看着夙月,言语里带着那一丝疼爱和伤感:“月儿,记住,你娘叫白熙钥。”夙月狠狠的点着头。
然后,在谈话中,夙月了解到,她所在的国家叫慕容王朝,所在的大陆叫花名大陆,这个世界很小,却是靠强者为尊的,当地人大多修炼灵力,也有一些教派修炼圣灵和魔灵。传说百年前有人是圣魔兼修,成为顶级强者,后来为祸天下,终是受了天罚,魂飞破散。
夙以渊和白柒末都是修炼圣灵的,而白熙钥是修炼魔灵的,都说圣魔不相容,除非炎寒体质,否则圣在孩子体内就会打败魔灵,孩子和母亲都会魂飞魄散。当初,白熙钥执意要生下孩子,夙以渊自是不愿,白熙钥便已死相逼,夙以渊终还是无奈答应了。
孩子生下来时,白熙钥凭着最后一丝力量,封印了夙月体内的魔灵,从识海里撕扯出一念神识后,天雷批下,魂飞魄散,孩子却被她护在怀里,相安无事。
“月儿,时候到了,我也该告诉你一些事了。”夙以渊说道,“在慕容尊床下,你翻开银砖,打开木板,里面会有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些银子和衣服,你拿了那些后,看盒子下面,会有一个暗仓,打开暗仓吧,里面的那本古藉是我和你大伯,你娘的毕生心血,你修炼哪种灵力皆可。”说完,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会有天罚吗?远古时期,本是没有天罚的,慕容家的祖先是第一个达到神级阶位的人,他……成了唯一的神。他当神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设下天罚,凡是将要到达神级的人,都要死。当时我们夙家的老祖宗正在冲击神级,天罚便劈了下来,他……便活生生的被劈死,连尸体都没留下。”
夙月震惊于这个事实,这么多天的相处,夙月早已对尊产生了依赖,更是因为在御花园的落水谋害,她的一颗心已经放在了尊的身上,如今的这个消息,无疑是当头一棒,她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
夙以渊把她的样子看在眼底,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白柒末开口道:“你拿了古藉后拿开盒子,下面有一个密道,你赶快从密道出去吧,等足够强大后再回来,我们还等着你解开封印带我们出去呢,近千年了啊……你只要找到神绫缎,撕扯开一个空间就可以了。再见了,月儿侄女”白柒末笑着对她挥了挥手,夙以渊也淡淡说了句:“月儿,再见了。”
夙月焦急地大声喊道:“等等,我还有事情没问呢!”白柒末的笑声传来:“月儿侄女,你只有解开封印才可以继续问,我们等着那一天的到来。”说罢,刺眼的白色强光使得夙月不得不闭上双眼,再次睁眼,入眼的只有那紫色帘帐。
想到这,夙月的眸光暗了暗:“果然只有解开封印才可以么……”说罢,拿起包裹,挂在肩上,拿开盒子,纵身一跃跳入了密道。
“再见了,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