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是一条长长的轨道,人们都有属于自己的轨道,当遇到另一条轨道的时候,生活中就有无数种可能,因为两条轨道上就能够行驶火车。我们姑且把火车比作婚姻,在漫长的旅途中,有的轨道分道扬镳,有的列车不幸出轨。但不论怎样,每个人的生活的轨道,还是属于自己。剩下的其实都生活附加给你的,你可以为一个人做很多事,去一座你谋生的城市,做一些你永远都不会做的事,承受你本不该有的伤痛。其实到头来,这些东西其实都是生命的附加品,你只是一根铁轨而已,因为不论火车行驶过留下炙热的疼痛,还是一路前行携手的美好,都是抛开你本身的存在。不是没有它不行,而是有它更好。换句话说,就是生活的这条轨道,除了你自身以外,其他的一切,都是一种缘分。不论是痛苦的,快乐的。生活能教给我们的就是,不论顺境还是逆境,上坡还是下坡,痛苦还是悲伤。所有这些附加在你身上的东西,要不成为你的财富,要不就成为你负担。但这完全取决于你,因为老天只负责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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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打掉想要摸她头的手,“是啊,其实身边的是谁,其实对我的家人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他们只是觉得我该有个照顾,这样他们就放心了,可是他们不会关心这是不是你要的生活”她越说其实心里的委屈越大,是啊。家里只是希望你在该上学的时候上学,该成家的时候结婚,该有孩子的时候有孩子。自己做了一辈子的好还,上学的时候不谈恋爱,不夜不归宿,不疯不闹。毕了业了,家里人让你谈恋爱了,让你结婚了,只是最后还是晚了。她做了三十年的好女儿,做了五六年的好妻子,做了三四年的好妈妈。可是去从没有做好自己,在她眼里他不完美,不那么帅气,幼稚孩子气。可她知道他的眼里有她,心里有她,他笑起来很傻,但是很温暖,他孩子气却让她也变得简单。
“白痴,你知道我靠近你多辛苦么,你知道我鼓了多少勇气,花了多少力气么?”他心里的苦这一刻似乎爆发了,也许是压抑的太久,也许是他恨自己吧,人的愤怒其实往往都是源于自己的不作为吧。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也许她想说什么,但是她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她知道他的委屈,可是又无能为力。
“哈哈,其实我也忘了”他看着她的表情,原本积蓄着的满腹的委屈,在这一刻却全都烟消云散,也许是看到她所有的委屈都不值一提吧。所以他只是对她笑了笑,并且简单的说“你知道我刚到你的城市是什么样的么?”
“什么样?”她已经看不清他的脸,只是顺着他声音的方向,将脸朝向那里。
“呵呵,不说了”他用手抹了一把脸,将眼泪轻轻的抹掉,这个动作其实很隐蔽,看似简单,但是却有很大的作用,因为他不想让眼泪占据眼睛,模糊自己的视线。
“别磨磨唧唧的,有话快说,”她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似乎这样就能看到他的表情。
“哎,怎么说呢。第一个感觉就是迷茫,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原来真的有迷茫这个词。”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知道自己醉了,但是脑子依然很清晰,只是嘴上有点大舌头而已。
“迷茫?”谁都有过迷茫,她刚来的时候也会迷茫,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个小学校,工作这么久。也许现在的她也迷茫,只是现在她很忙,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么多。
“是啊,迷茫。是从我背着行囊,下了火车的那一刻开始。火车站的出口好多,我迷茫。我再想我不是第一次离开家,不是第一次一个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是为什么还是会这样呢,也许这一次没有以往那样,这次是真正的第一次,毫无准备的远行。我想那是我第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想起当他离开家坐上火车的时候,当他看到他的妈妈流下眼泪的那一刻,他或多或少是后悔了。但是他只是摆摆手,和妈妈说那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是啊,你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至少我还有一个接收我的学校。”其实她比他后到的那座城市,但是她是提前签了合同,也就是说他去那里是为了她。
“当我从地下走到地上的时候,我又迷茫了,这是哪?车站的出站口不是应该有候车室或是广场么?怎么都是公交车啊,还有马路。我就傻傻的站在那,原来我走的是低下,还从最最边上的一个公交出口出来的,所以看到的是大道。”他也是对当时傻傻的自己给蠢到了,没文化太可怕。
“你好傻”她笑了但是眼睛里的泪已经要没过眼角,他说的越简单,对于她来说似乎越沉重。
“是啊,太傻了。其实当时我的想法就是买票回家,反正那个时候也没有告诉你我来了。”其实那个时候他想给她一个惊喜,先到那里了解一下情况,为了迎接她做个准备,只是第一步走的就有点尴尬。
“哈哈,是么。那后来呢?”她知道他去那里完全是因为她,只是不知道有那么多的心里活动。
“后来,往回走我也找不到买票的地方,想想还是算了。然后就在公交站对面的旅店住了一晚。哈哈”他想想都想笑,他只是因为没有地方买回去的票,才选择留下。
“哈哈,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多坚强呢”她又笑了,虽然他说的这个原因很尴尬,但是她并不介意,因为她知道那不过是他说的一个笑话。
“哈哈,你不会失望吧。我定了房间之后,我就出去溜达去了。”他看着她的表情,知道其实她并没有介意。
“其实有一点,不过就一点点。”介不介意其实都没有关系了,其实也不是没有关系,只是现在更多的事一种回味吧。
“当我走出旅馆,走进这个城市的时候。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它了。它很安静,很安逸。我沿着海河一直走,一直走,有人钓鱼,有人游泳,有人打太极。我当时就想这个地方,太适合我妈妈爸爸了。当阳光洒在身上的时候,那感觉好极了。也许那个时候太天真了那,总感觉它就像是一首诗,就这样看着它,就很美。”他回忆起当时自己的那种感觉,似乎还是历历在目。
“我倒是没这么觉得,我感觉它太破了,因为我来的时候就是快到郊区了,都没怎么去市里玩”她也想到她刚刚来到这里的样子,好像并没有那么烂漫。
“因为你是大忙人么,见你一面多难啊。才发现这个世界真大,同在一个城市想要见上一面都很困难。”他又喝了一口酒,现在对他来说酒似乎是甜的,当然红酒多少有些甜。
“世界真大啊,一个城市好多人,说要聚聚,到最后似乎也没有再见,就已经离开。真的很神奇,但是就像那句话说的,想要见你的人,没有借口。也许那些见不到的朋友只是没有那么想见罢了。”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笑,想要见面距离又算得了什么么。
“你是说我么?”他笑着问她。
“是啊,也不知道,你那时候去找我需要多辛苦。因为我从没有去看过你,所以你的付出我永远也体会不到”她想说对不起,但是她知道,这三个字,太微不足道了。
“哈哈,这其实没有什么,我付出的时候觉得很幸福,也很感动。我觉得就够了,只是当时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不是你想要的,或者说我这么做你会不会烦。”也许他真的觉得自己挺烦的,总是骚扰她,她是不是也会烦呢。
“要不怎么说你傻呢,我有说过烦你么?”是啊她没说过烦他,也没有说过其他的,哪怕是一句让他坚持的话。
“是啊,我太傻了。我做过好多错误的选择,最大的就是不再烦你。”他想到他过去三十年里,太多的错误。可是生活没有后悔药,错了也就错了。
“谁没有犯过错呢,我一直以为我没有犯过错,现在想想其实那才最大的错误”她没有犯过错,但是似乎生活里应该有一些错误,或是为了某一件事儿疯狂。但是她的生活太平静,没有微风,也没有波澜。
“最好还是不要犯错了,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犯错。”是啊,永远都不要犯错,一直这样简单下去吧,他似乎看到了那个笑起来,有点傻傻的孩子,也看到了那个一本正经的女人。
“是吧,希望如此吧,”她靠着沙发仰着头,有一点无奈,也有一点庆幸。无奈是无法选择,庆幸是他也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