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的恋爱真的像是一场斗智斗勇的比赛。斐然想起认识谈江以来的种种,最终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义为**。男人想睡跟想爱完全可以是两种女人,只有想睡的女人才可以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地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是谈江去美国的第59天,斐然整整失落了59天。她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心想着大洋彼岸的谈江会给她讲一讲他遇到的事又或者是一条简单的问候短信,可惜这些都没有。从他消失到现在,他们之间是完全的空白。斐然最近失眠很严重,沉重的黑夜总是那么漫长,她经常瞪着窗外等到天明,她很想打起精神,完成她的作品,尽管她深知那是他们唯一还联系着的纽带。可是斐然的情绪总是莫名的惆怅,只要她打开电脑,脑海里萦绕的就是谈江的身影。或许她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在想念谈江这个人还是他的身体,她总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唯一感受不到的是他深深埋藏的灵魂。
她必须承认她不够懂他不够理解他甚至很少服软,可是相处了这么久,她渴求一个默契的眼神,一次她期待的行动。
天色又阴沉了下去,滴滴答答的雨点敲打在窗户上,冬天的雨虽然很短,但是却冷地刺骨。好久都没有出门淋过雨了,不知道淋一次冬雨会不会生病,也不知道生病了谈江会不会知道。。
斐然穿着薄薄的外套,准备去外面走走,吹吹风,淋淋雨。北京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一个失恋的女人在路上走着,内心充满怒气,她不是在气别人而是气自己,她已经被这莫名其妙的爱给毁了。斐然走着走着觉得自己很幼稚很傻,想想开始,想想现在,一直都是她在自作多情,飞蛾扑火,她一点防备都没有,一点准备都没有,这是个彻底的悲剧,她甚至都不知道此生她是否还能等到谈江的到来,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愚蠢,她甚至从未意识到这并不公平。
一辆出租车在斐然身边停下,车上下来一个和谈江差不多的男人,斐然泪流满面,慢慢向他靠近,忍不住上前紧紧拥抱他,趴在他的肩头失声痛哭。男子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斐然闻出了他身上不一样的香水味,轻轻抬头,这才发觉原来自己认错了人。她推开那位男士,扭头离开。男子追了上来,拉住她的胳膊。
“小姐,你没事吧?需要我帮忙吗?”
“对不起,刚刚我认错人了,现在请你不要打扰我。”斐然冷冷地回答。
斐然失落地在大街上游荡着。而此时,在绵绵细雨中,在城市的某一个角落,另一个爱情故事正在悄然上演。凌峦真的跟那个深情给她唱歌的小歌手在一起了,他们每天在酒吧唱歌跳舞,聊音乐聊人生。
“你爱我吗?”男孩问。
“可能吧。”
“你在怀疑我对你的心。”
“心只知道是红色,具体什么色谁也不知道。”
“你是不相信我已经爱上你了对吗?”
“这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我做任何事情,开心最重要。我爱你这句话我说过很多次,也失恋过无数次,每一次说完这句话之后,结局都不是我所期望的那种,所以,现在,开心最重要,过程,结果都不重要。”
男孩推开凌峦,掀开自己的衬衫,他在胸前纹了一个跟凌峦一样的喜鹊纹身,凌峦的喜鹊在腰上。
“不论你是否相信,你现在已经完完整整地在我的心里了。”
凌峦突然觉得有股压迫感。
“其实,你觉得是好的事情,别人未必会觉得好。我不喜欢你跟我有一样的纹身。”
“我为你忍受了痛苦。”
“你误解了,我并没有要求你去忍受,我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不喜欢被强迫。”
“你还是不相信我爱你。”
“你爱我什么?”凌峦反问道。
“你确定你跟一个才相处不到一周的女人频繁地说我爱你不具有任何目的性?”
男孩无言以对。
“你伤害了一个纯粹的人,更伤害了一段美好的爱情。”男孩说完,夺门而去。
凌峦愣在那里,她开始对自己的势利嗤之以鼻。
这是怎么了?曾经为爱不顾一切的女人如今变得这么小心谨慎,试探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