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中的妥协在很多人的眼中司空见惯,无所谓男人还是女人,他们为了自己的爱情义无反顾地付出,委曲求全,可是结果往往出乎意料,不尽人意。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绝大多数人选择了爱自己,视爱情为奢侈品。
三姐妹坐在家中,聊着自己的事业,聊着与自己有关的男人,她们嬉笑怒骂,好像已经忘却了金珠的存在。金珠拎着箱子回到家,着实吓了她们一跳。
“猪猪,你怎么了?结婚还不到一周。。”斐然问。
“不用猜,爆脾气又犯了。”凌峦说。
“呵呵,看来婚后的现实很残酷啊。。。”小鹿语出惊人。
“怎么回事?”
猪猪坐在沙发上张牙舞爪地讲述着自己这几天的奇葩经历,吐槽周围的“羞涩”,周围母亲的“奇葩”,经筵的“自以为是”,说的三姐妹目瞪口呆。
“我觉得人家母亲的话没有错。”小鹿再一次语出惊人。
“婚姻的本质之一本来就是绵延战果,不然怎么称孩子为爱情的结晶?”
“我没有说生孩子有错!可是一年期限是什么鬼?!”
“小姐啊。。。你别忘了你老公是大成盛世的二公子,未来很有可能是大成的二当家,手里掌握着上千亿的生意,关乎着无数家庭的幸福,你尽快给他生孩子这是天经地义啊!”小鹿感慨道。
“可问题是,问题的关键是,我一个人生不出孩子啊!”
“你是不愿意生吧?”
“你这是什么话?我不愿意干嘛跟他结婚?”
“猪猪,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的大哥?”凌峦一语惊醒梦中人。
三姐妹死死盯着金珠的眼睛,金珠愣在那里,眼神游离。
“我是对他有好感,我有什么说什么,可是,这并不代表我爱他想跟他结婚啊!”
“你对他有好感,仅此一点就够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允许睡在身边的女人心里还在想着别的男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的大哥。”
“小鹿,你少说几句。猪猪,其他的事情我不妄加评论,但是有一点,我觉得你今天回来这里是不对的。你结婚还不到一星期。经家是北京的名门望族,不管周围性格多么柔弱,他都是这个家族中地位举足轻重的人,你做事应该分轻重,要给他留点面子,你这突然回来,经家一定会大乱的,还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经家的笑话,躲避不是你的性格。”
“可是我真的忍不了啊!”
“忍不了你也得忍,因为你选择了结婚!经筵和周围你只能爱一个,跟一个人白头偕老,同舟共济,既然你做好了选择,就不要再左摇右晃,好好经营你的婚姻,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凌峦和小鹿听到斐然说这样的话不由得感到诧异。
“看来,爱情真的是能改变一个女人啊!刻薄的陈斐然也知道顾全大局了。”凌峦感慨着。
周围站在门外,半天没有敲门,他一直担惊受怕的事情今天还是发生了。金珠喜欢上了自己的大哥,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对大哥,他自愧不如,对爱情,他坦坦荡荡,他不知道自己有何理由让金珠回家,他选择默默离去。
“我觉得斐然说的没错,你还是赶紧回你的豪华别墅吧,自己的罪自己去受!”凌峦打趣道。
“我教你个方法,去买几套性感的情趣睡衣,没准周围就会碰你了。”小鹿笑着说。
“你能。。你能出点正常的主意么?”
“你真心可以试试。”斐然也这么说。
金珠就这么被毫不留情地赶出家门,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觉得斐然说的不错,既然路是自己选的,就算跪着也要走完。金珠路过一家情趣内衣店,在门口看了半天犹豫不决,最终她还是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那个。。。”金珠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服务员倒是心领神会,她拿出几套蕾丝的性感内衣给金珠挑选,金珠满脸通红,她咬咬牙,买了一套最性感的鹅毛内衣。
三姐妹还在聊金珠,斐然收到了一条谈江的短信:下午2点,我们在猫屎咖啡见。
斐然兴致冲冲地回屋打扮,洗漱收拾。
凌峦跟小鹿头靠着头坐在沙发边,看着斐然像只欢快的小麻雀。
“哎。。也只有谈江才能让我们见到如此没有下限的陈斐然!”
斐然冲她们做了一个鬼脸,喜笑颜开地出门去。
斐然来到猫屎咖啡,给谈江发微信:“我到了,你在哪?”
“进门,左手边,第2个座位。”
斐然走了过去,他只见到那个位子上坐着一个女人,并没有看见谈江。
“我没看见你啊!”
“你看到的女人就是我。”
斐然半信半疑地走过去。
“你找我?你是?”
“请坐,陈斐然小姐。”
“你是?”
“我是何佩佩,谈江的妻子。”
斐然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妆容精致,举止大方的女人。
“你开玩笑的吧?”
女人笑了笑,“如果我不是他的妻子,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的事情?”
“他的妻子还躺在病榻上。”斐然说。
女人又笑了笑,“我偶尔会躺在那里,但并不代表我是傻子,我认为这不是你勾引我老公的借口。”
“你瞎说什么?!”
“你不用否认了,他什么都告诉我了,当我躺在那里的时候,包括你跟他的床第之事,他都详细地讲给我听了。”
“你想干嘛?”
“你放心,我不想干嘛,我只想看看我老公的红粉知己长什么样子,你这种一无所有的清纯女孩我见得多了,我老公身边大把你这样的女人,我是想告诉你,有我在,别想着拆散我的家庭!”
女人刻意放大了嗓音,一堆人朝着斐然望去。
斐然莫名其妙,惊恐不已,她拿出电话要打给谈江,女人突然发疯,一把抓住斐然的头发。
“你个死丫头,也不照照自己的样子!敢来抢我的老公!”
女人一把将斐然推倒在地,骑在她的身上恶狠狠地给斐然一巴掌,斐然云里雾里,身心俱碎。
一大堆人围过来看热闹。好在邱何突然出现,他上前抓住女人的身体,将她用力推了出去。
“斐然!斐然!醒醒!有没有事?”邱何关切地问。
斐然的嘴角溢着血,眼前一片模糊,她在邱何的搀扶下站起来,朦胧中,她看见了谈江。
谈江的眼里充满了愤怒,女人倒在他的怀里。
“你知道她。。她有多狠。。。竟然威胁着打我,让我离开你。。”女人哭诉着。
谈江的眼里充满了失望,“你真的这么干了?”他冷冷地盯着邱何怀里的斐然。
斐然说不出一句话,她也不愿再说一句话。
“你自己眼瞎,难道当这里所有的人都眼瞎吗?!明明就是她发疯先打的斐然!是我推她的!要算账管我算!”
“邱何,别说了,我们走。”斐然小声说。
邱何搀扶着斐然离开,谈江愣了一会儿,把女人推到晓辉身边,“给陈医生打电话,送她去医院!”
“是,是,先生!”
谈江追了出去,推倒邱何,抱起斐然就上了车,飞速离去。
谈江面色铁青,车子几乎要飞起来,斐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目光呆滞,她已经完全迷糊了,不知道什么是事实,什么是谎言,那个她差点认为可以不用存在的女人这次完全存在了,在她的心口狠狠划了一刀。
谈江把车停在一条小路边。
“今天她趁我不在家拿了我的手机,我看到了她找你,就急忙赶来了。你是不是说什么话激怒她了?”
斐然抬眼看着谈江,心碎一地,不论她怎么努力,她还是比不上那个躺在病榻上随时疯言疯语的女人。
“从开始到现在,我什么话都没说,既然你那么在意你的妻子,干嘛还来管我?”
“不胡闹行吗?!”谈江怒吼道。
“胡闹?我发现你们夫妻还真是好笑,招惹我的是你们,要跟我在一起的是你,莫名其妙跑来找我兴师问罪的是她,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撞见你们这对奇葩的夫妻!”
“你为何要跟一个疯女人过不去?!为何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场上替我想想!”
谈江咆哮着,他微闭着双眼,用手捏了捏鼻梁,两行眼泪顺着他的面颊流淌。
“我。。我总不能把她锁在家里。。。我真的无法忍受她受那些非常人的折磨,如果她一辈子待在精神病院,就不会有康复的希望,那样。。我就会永远留在黑暗里,再也无法见到光明。。”
谈江将头埋在方向盘上,斐然第一次看见谈江哭泣,他蜷缩在那里,看上去那么沧桑,脆弱。
邱何发来了信息,斐然关掉了手机。
谈江抬起头,低语道:“我知道这对你很难,我们算了吧,以后不要再有任何牵扯了。”
斐然冷笑着,她看着冰冷的谈江,意识到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委曲求全并没有任何意义。
“好。”斐然脱口而出。
“项目的事情后面我会找一个负责人专门跟你接洽,以后有什么事情跟他说就好。”
斐然点了点头,下车,拦了一辆出租,头也不回地上车,谈江坐在车里,没有追她,也没有抬头。
斐然无精打采地望着窗外,她知道自己陷的太深了,已经彻底失去了自我,她没有哭泣,反而觉得安静,或许这就是成长,不会因为一段感情的消失就神经错乱。她拿出手机,翻看着她一直舍不得删除的聊天记录,今天她终于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她笑了笑,以前一直狠不下心,今天她可以坦然地删除谈江的微信,电话,告诫自己不要再抱有幻想,以后要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
人都是在无畏地付出并被现实残忍地伤害的时候,才彻底懂得认真爱别人不如好好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