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影皇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全城最大的舞院岚月楼首席舞女慕容水仙在台上叼着鲜红的玫瑰妖娆舞弄,台下拍掌喝彩声不绝于耳。
水仙手柔柔地划过风情万种的脸颊,妩媚一笑,身前的男子们早已痴迷。
见此,水仙水袖轻舞转眼消失在舞台。
“咦?水仙姑娘呢?怎么忽然就不见了?”其中一位男子上前不解地询问。
“哟,这位客官一看就不是常客~”岚月楼花妈妈甩着花帕子扭着腰款款走了出来,“我们水仙姑娘一日只出演一次,一次啊,也不过半个时辰。想我们水仙那云裳舞可谓是天仙下凡,美不胜收啊!”
“哎呀你瞧我用这什么词,总而言之~我们水仙的舞可不是常人相见就能见到的哟~”花妈妈乐呵呵地说着。
“是这般啊,那这水仙姑娘还当真与众不同...”
岚月楼,倾雁厢房。
“主子,他是?”褪去舞衣换上常服的水仙,正疑惑的看着房间地上躺着的绝色男子,朝楚倾雁既恭敬又不解地问道。
“一个多管闲事的......”
“.......”水仙默。
楚倾雁走近观察着男子,方才她觉得他长得已是人神共愤,现下近看,她险些没把持住。慌忙将目光移开他的脸庞,目光停在男子腰间的一块令牌上。
楚倾雁伸手毫不客气地揪下拿到面前端详着。
“捕快?”倾雁握着令牌轻声读了出来。
这般气魄的男子怎的仅是一位捕快...那方才她感觉他身上散发的帝王之气又是从何而来?是她的感觉出了错?倾雁惑。
“罢了,不过一个小小捕快,”楚倾雁从木桌抽屉里抽出一条麻绳,使劲一拉,递给水仙又道,“你给他绑上,我要好好玩玩这个多管闲事的捕快。”
“是!”水仙点头应下。
于是乎,黑衣男子被粗鲁地绑在了椅子上。
水仙是倾雁一手培养的下属,表面为岚月楼舞女,但背地里也是一名江湖杀手,名为夜魔女,岚月楼便是倾雁手下的资产,开舞院,面上为经商,实则是为了倾雁知晓各路消息。
在培养水仙成为夜魔女的同时,倾雁也散播出了夜魔女的种种恶迹,例如夜魔女心情不快所到之处便会杀人取命,养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名声,也应正了夜魔女这名儿。
恍然间,男子悠悠地睁开了眼。
看到面前陌生的环境,微微蹙了眉,他记得自己不是在街上捉弄一个“行侠仗义”让百姓把小贼打个半死的小姑娘么?怎么到这了?
“哟,你醒啦!”倾雁拿着野花敲着手心从冷墨乾身后走来。
她料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醒了,不知她的凝神散何时被削弱了药效。
“是你?”黑衣男子眉头微蹙。
“是我,怎么了?”倾雁说着,朝水仙使了个眼色,水仙便悄悄退出厢房,关上了门。
“你绑我做什么?”似是忆起了什么,男子不阴不阳一笑。
倾雁漫不经心地摘着花瓣,“你不是说要把我抓去衙门么?我若不绑你,还等你绑我呀?”
听言,男子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所以,你就迷晕了我到这?”
倾雁不以为然,“是呀!谁让你这么不经毒。”
那凝神散不过是她平时拿一些失败的药渣炼制的,也就作偷袭防身用,不曾想他竟毫无防备。
“哦?毒。”敢情这小丫头给他下的不是普通的麻药,也难怪自己的内力在方才那粉末面前毫无抵抗作用。
“你想要什么?”黑衣男子勾唇一笑。
不知怎的,冷墨乾这一笑,仿佛将倾雁的魂都一并勾走,只留下傻傻的躯壳。
“啊?”一晃眼,倾雁回过神,勾起红唇,弯着腰居高临下地盯着冷墨乾,充满魅惑的笑了,戏谑地道,“若我说,我要你呢?”
黑衣男子闻言依旧是邪魅地笑着,倾雁与男子的脸庞不过咫尺之间。
二人就这样注视着对方,眼神在空中相撞,若不瞧冷墨乾身上的绳子,乍一看,还真像极了一对郎才女貌的小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