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柳夫人和云夕瑶刚走了一段,身后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来。
柳夫人正在兴头上,被人触了眉头很是不悦:“嚷什么嚷,没规矩。”
丫鬟立马止住声,危立一旁。
柳夫人不耐的白了一记:“出了何事?”
丫鬟紧张的垂着头:“大,大,小姐,回来了。”
“什么?”惊吓太大,柳夫人杏目圆瞪,身子也有些不稳。
暖香阁,丞相府大小姐云夕歌的居所。
此刻云夕歌正躺在床上,头上包着纱布,双目紧闭,边上她的近侍丫鬟水儿,嘤嘤的哭着,紧紧的拉着云夕歌的手,也不理会身上被勾破沾满尘土的衣衫。
“哭什么哭,我又没死。”好不容易逃到山下,刚好遇到水儿和前来找她的侍卫,因为身上有伤的缘故,云夕歌疲累极了,就想好好休息会。可是从见面开始,她的这个丫鬟的眼泪就没停止过,一直在她耳边嘤嘤的哭着,扰得她烦躁极了。
水儿听自家小姐这么说,更是悲从心生,一个劲的自责:“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姐,是……”
“停,你有完没完了,不许哭,再哭把你扔出去。”一句话听了不下十遍之后,云夕歌总算忍无可忍了,冷着脸吓唬着床边的水人。
水儿也真被吓唬住了,双手用力捂住嘴巴,眼里却是有大颗的泪珠往外冒。
云夕歌认命的拿被子蒙住头,要疯了,一个从来没有哭过的人,找了一个水做的奴婢。
“歌儿……”
云夕歌脸上很是厌烦,好不容易身边的噪音止住,又来了一波更大的,她回来只是想好好休息,恢复体力而已。
“歌儿,爹来看你了。”云丞相一脸关切的来到云夕歌床边。
云夕歌冷漠的望着面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子,陌生是因为她从一出生就是孤儿,她人生里从来没有爹这个词;熟悉是因为面前的这张脸,在她接收的记忆里,有着太多太多的画面。
真难想象年过半百的一国丞相,会是一个女儿奴,一个把草包女儿宠得无法无天的女儿奴。
没有预想中的撒娇闹腾,云丞相望着床上冷漠的女儿,一瞬间有种错觉,床上的不是他的爱女,而是一个和他女儿长得极像的陌生人。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待注意到云夕歌头上纱布那抹殷红,满脸都是心疼。“歌儿,你怎么了,头上可还疼,爹爹这就给你请御医。”说完,朝着外头大喊:“快,快去请刘院判。”
门边又传来脚步声,“歌姐儿,我可怜的姐儿,好好的怎么就伤成了这副模样。”柳夫人和一众人走进屋子,人还没近到床边,已经先哭了起来。
云夕歌斜眼望着向自己走来的风韵妇人,心底冷笑,真是有趣,这丞相府的女人一个比一个能装。
心底当下有了决断,既然这对母女这么喜欢装,她便陪她们好好玩玩,她云夕歌虽然没有和人相处的经验,但好在脑子好使,她们会的,她只会比她们玩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