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毕方大吼道,湛青色的妖元不受控制似的从他胸前的伤口处喷涌而出,情形十分骇人。
绝对功臣李凝阳拄着赤燛在一旁大口喘息,看样子不像能回答他的问题,而另一个能开口说话的人,却在一旁装模做样的擦拭着灵剑,眼睛的余光若有若无的瞥着大吼大叫却无人问津的毕方,虽然他手中的剑根本不可能染上任何尘埃。
吼久了,毕方也累了,体内的妖元也泄的差不多了,如同迟暮的老人,在一旁苟延残喘着。这事,太叔恒才敢蹑手蹑脚的靠近,但是走两步停一下,再走两步的他怎么看也是心里没有底气的。
“毕方,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今天你栽到我们兄弟俩手中也不算辱没你的名声”,明悟剑直指已成软脚虾的毕方,太叔恒一脸正气,义正言辞的说道,不过这番话听到毕方耳中也不过是胜者为王败者寇的无聊言论,还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有没有对觊觎我们躯体道果的事情感到后悔”?
“哼哧,哼哧”
“好,既然你已经有所悔悟,那我就秉承上天的旨意处罚于你”。
“哼哧,哼哧,哼哧”!!!随着太叔恒铿锵有力的声音,毕方喘息之声渐渐粗重起来,大有要把肺部给撑破的势头。
“那我...”太叔恒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一把赤红色的长刀横到了他的面前。“李兄,你有何事?待我数落完这老妖的罪行,再跟你...”
李凝阳用眼神制止了太叔恒的高谈阔论,喘息良久才施施然开口说道,看样子那决定胜负的一刀的确耗尽了他的全部体力,他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修行不易,你欲夺我等肉壳,却反被我等所制,这只关乎实力,不用管合不合天道,仙界之中也是实力为尊,并不是比谁对天道虔诚........”随着李凝阳断断续续的话语,毕方逐渐平息下来,看样子刚才他是被太叔恒扣的大帽子给气到了,并不全是身体的原因。
“念你修行不易,今日我们兄弟就留你一命,只毁你妖躯,镇压元神百年。百年之后封印自消,到那时若你元神仍存,不管你是是夺舍,还是化道,我等一概不管,你可有不服”?毕方垂下头颅,心里虽有怨气,但技不如人,不得不服。
“我知道你有怨气,现在还有点时间,我索性就跟你说个明白”。
“太叔兄,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不要再刺激他了”。
“真没意思,胜利者没有胜利者的姿态,那还有什么意思”,看着李凝阳与毕方皆是一副不忿的表情,太叔恒连忙改口道:“好啦,我知道了,不就是低声下气嘛,我又不是不会”。
“毕方,你修行千年,阅历广博,普通的阵法瞒不过你的眼睛,所以我只能另辟蹊径。你第一次中招的困阵,本是我随意布置的阵法,目的是为了给我与李兄赢得逃走的机会,却没想到你对阵法真的是一窍不通,那么久都想不出破解方法,最后居然用了金蝉脱壳之法才得以脱身,不得不说你失败就失败在这个地方。”
“嗯哼”,太叔恒看了一眼哼了两声的李凝阳,估计是又嫌自己罗嗦了。
“那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困阵,我见你都没有应对方法,这才在心中坚定了能够镇杀你的念头。本来但从实力来说,如果正面相遇,我与李兄加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为了保住我们自己的命,我只能想些其他的方法。”
“不要以为那几颗内丹真的是土犰兽的妖丹,他们可是我以前千辛万苦收集的无根之水,用芥子阵法保存,虽是几颗妖丹大小,释放开来却有九仙湖那样的水量,毕方,难道你认为你的本命妖火能耗干整个九仙湖的湖水吗”?
“还有,你以为我踢入阵法之中的那块石头真的是一块石头吗?奥,你可能没注意到,现在你应该看见了,就是那块墨绿色的,猜一猜它是什么”?
“哼哧”
“猜不到了吧,我告诉你,那是一颗水麒麟的妖丹,水麒麟,可是血统比你还要高贵的灵兽,原本是供奉在元始天尊香案之上的,是昨夜我向老君请求赐予我的,本想着炼一炉灵丹,却没想到用到了你这里”。
“小辈”,毕方终于开口说话了,从他那艰涩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的不忿与悲凉,“又是无根水,又是水麒麟内丹,这么多灵物换我一命,我应该知足了,可我为什么还是那么生气呢”?
“哈哈,老妖,这个问题简直太好回答了,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假设你与鸰鸟比试速度,你输了也无可厚非,因为鸰鸟本身就是以速度见长;但是如果你输给一只金乌,那你是不是就觉得会很不服气,明明自己要比它飞的快”。
“是这么个事”。
“金乌飞的比你快,是因为你没有它聪明,也许它哄骗于你,也许它抄了近路,但你不能否认它赢了,越是聪慧的人,越是不好对付,这个道理你的长辈没有告诉你吗”?
“时间太久,已经忘记了,果然妖兽都想要化成人身不是没有道理,你们的聪敏是所有修炼的生物都想要拥有的啊”。
“我解释完了,现在你服气了吗”?
“依旧不服”。
“镇压你百年,让你清醒清醒。百年之后,各有天命,李兄,动手吧”。
李凝阳经过这短暂的休息已经恢复了些许气力,他举起霸刀,手起刀落,便斩下了无力反抗的毕方头颅。太叔恒眼疾手快,冒着白光的右手伸入阵法之中,一来一回就带回了一个火红色的虚灵,那便是毕方的元神。太叔恒将其投入早已准备好的玉瓶之中,辅以十二道符隶,并在其中滴下自己的精血,让其留有自己的一丝神智,然后便投入到原先困阵的深坑之中。
太叔恒掐了一个法诀,澎湃的真元袭向两边的山石。“就让你在天尊的道场之下,再磨砺一次道心吧,生死有命,就看你自己悟不悟了”,巨大的山石土木在太叔恒真元的控制之下,填埋住那处深坑,一阵干风吹过,新填的土石就已经变得与天生地养一样,毫无新造痕迹。
“李兄,咱们走吧,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太叔恒收回地上的无根水与麒麟丹,招呼李凝阳离开。
“好吧,你得扶我,我真的没力气了”。
“好说,好说,不过毕方的内丹得归我,我有大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