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不是师兄打击你,据你所说当年玉玑子师伯去闯锁龙仙阵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你现在才金丹修为,恐怕还没进到阵中就被中府的高手格杀了吧”,张乾晨不无担忧地说道,语气不免搀杂着些许泄气。
“师兄,话虽然那么说,可我也不能放弃,中府是一定要去的”,李相忘低声说道,语气颇为沉重,“不为了我,也为了爹娘,为了师公,好歹也去惦念他们一下”。
“师弟,不要去做傻事,去仙阵取龙鳞就已经够麻烦的了,你要是在弄出什么大动静,皇城那地方可是好进不好出啊”
“不用担心,师兄,我只是随口一说,我又不是傻白甜,怎么会不知道轻重。话说,一想到要去中府,心情还真是久久不能平静呢”,李相忘望着远方幽幽的说道。
“师弟,你能明白就好,咱么这点修为,扔皇城里都激不起一点水花,要好好谋划谋划,早作准备”,张乾晨提醒道,虽然江湖阅历不是很多,但好歹也是崂山大弟子,心思还是很缜密的。
“嗯,师兄,你这么说还真的有件事情特别麻烦,你知道我的轻水剑刻满了我们门派独有的天道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我天机道门人,这个标志性的咒文会很容易暴露我的身份。在东洲或者其他地方或许还能瞒一瞒,到了中府皇城可就不能保证了,毕竟才过了十余年,我师父的很多‘老朋友’还活的好好的呢”。
“奥?这倒是个大问题,不过好在我崂山虽对炼器之法不甚精通,不过却还认识几个东洲有名的炼器师,我这就禀告师傅,求师傅带我们过去,凭我的面子有点请不动那些大师。”说到这儿,张乾晨多少有点尴尬,堂堂崂山大弟子,下一任的掌门居然没法刷脸,说出去实在是太丢人了,不像别的门派的二世祖,所到之处不说夹道欢迎吧,但是吃住全免还是有的,不过这也不能怪张乾晨,而是崂山门规虽对门内修炼的弟子约束不是很严,但是一旦入世修行,那规矩可就多了,简直就是多如牛毛,在成为中流砥柱之前,崂山弟子没有任何特权。
“师傅”,张乾晨向正在翻阅典籍的极阳真人施礼道:“李师弟想要打造一件兵器,毕竟他那柄密布天道纹的法剑太过扎眼了”。
“奥?”极阳真人恍然大悟般地轻轻地一拍脑袋,说道:“我说呢,总感觉有点事情不对劲,原来是这样,你们两个小家伙想的很周全,是我疏忽了。嗯,门内倒是还有几件前辈高人留下来的法器,不过都是拂尘、阵盘之类的,好像不太适合师侄。这样吧,我带你们去见一下铁老头,让他给你们参谋参谋,乾晨,你的遥凌也要重新祭炼一下,你们这一去可能得到化婴期才能回来,法器强横一些也能让你们傍身。”
“多谢师尊(师伯)”
“师兄,这个铁前辈是什么人啊?”李相忘悄悄的问张乾晨。
“师弟,这位铁前辈是我们东州的一位奇人,年轻的时候只是一个铁匠,后来机缘巧合下救了一位西洲的大人物,你也知道西洲之人多擅长祭炼傀儡之法,那位大人物为表示感谢,就传了铁前辈一些炼制傀儡之术,没想到铁前辈对于炼制法器聪慧异常,居然把传统的炼制之法与傀儡术结合起来,使得法器变的更加有灵性,能与御使之人灵肉结合,使得法器威力更加巨大”。
“奥,那还真的是一位奇人呢,此去一定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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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洲与北域交界之地,气候已不是东洲那般山林草木、鸟语花香,虽有流水,却无高山;虽有绿草,却无青树。一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绵绵草原,一眼望不到边,只在天际尽头隐隐约约看到一点白色。
“师伯,我们来这里干什么?那位铁前辈难道住在这里吗,好没有世外高人的样子”,李相忘停住脚步,落在一座矮丘之上,三人御剑飞行不到半日就飞跃了万里之地,长距离的飞行几乎榨干了他体内的所有真元,好在到了目的地,可以稍微歇一歇了,两个小辈几乎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抓紧时间打坐恢复真元。
“嗯,铁老头那家伙因为几种北域特有的材料基本上常住在这儿,反倒是很少回他那破铁匠铺”。
“这边,这儿布有阵法,你俩都跟着我,不然会迷失在阵中”,说罢率先向一块巨石走去,左踏七星,七拐八扭,踏着奇怪的步伐,两人不敢怠慢,连忙跟着走,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眼前豁然开朗。
眼前已不是广袤的草原,而是幽深无比的洞穴,一股浓重的烟火气息从洞穴深处飘散出来。“师伯,铁前辈住在这里?!!”
“嗯,铁老头,有客人来了,快出来接客”极阳真人运起真元一声大吼,震得洞穴摇摇欲坠,土石等杂物纷纷掉落,簌簌作响。
“好你个老小子,张文培,你要把我的家毁了吗?”,洞穴深处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伴随着的是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来人是一位几百斤重的大汉。
“张文陪是我师尊俗家的名字,他跟铁前辈很久之前就认识了,门口的迷阵就是师尊布置的”。见李相忘一脸茫然,张乾晨主动解释道。
“极阳,你这老道,不好好待在崂山那鬼地方侍奉三清老祖,来我这里干嘛,不是刚给你打造了一柄遥凌仙剑嘛,怎么,你那小徒驾驭不了?”
说话之人与三人打了一个照面,看到眼前之人,李相忘实在不能相信锻造高人铁前辈是这幅模样,不是很丑,反倒长相极其威武雄壮,不过,诸位,你们见过,浑身钢铁护甲,肩扛一柄三丈长的磨盘大小巨斧的大猴子吗?
不管你们见没见过,反正李相忘今天是开了眼了,他仔细看了一看,怀疑的语气问道:“朱厌?”
“诶?你这小子倒是见多识广,居然认得我这具傀儡的真身,不错不错”。
李相忘看着并未开口说话的异兽-朱厌,惊疑不定的问道:“不,绝不是眼前这具傀儡说的话,前辈你在哪里?虽然不明白什么情况,但我的感觉肯定没错”。
“极阳,这小子我看上了,让给我当徒弟吧”,话音刚落,一个布满沧桑,好似老农的大汉从朱厌身后闪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李相忘,好似发现了什么宝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