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五个门派,五场比斗,五个胜者,分别为:崂山派张乾晨、李相忘,顽石宗丁砚,东坪山杜皋、阮罡。胜者的分布完全按照门派实力的顺序,即十山最强,九宗门次之,三江再次,两书院垫底。但这其中也不免有运气不佳的成分,像汉河的苏汛,如果不是运气不佳碰上了李相忘而败下阵来,单凭他的实力和那一双铁拳,在场的众人能从他手下走过百招的也就三两之数。还有一位,明明是青石峰大弟子,却没有获得出场的机会,也许是实力不济,但能混到一峰大弟子的位置,按道理来说顽石宗的陈科宇怎么也应该比卢斫、丁砚之流的要强才对。但比起实力不济,藏拙可能更符合顽石宗的风格,反正只要赢了比斗,邀请函一到手,谁管你去中府参加试练的是哪个。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此次比斗各门派精英尽出,绝不是单纯的混个脸熟,顽石宗到底是心里有鬼还是决策失误,谁也说不清楚,反正结果已出,想改变也已经没有了机会。
胜者五人,要决出最后的两人,没有别的办法,要么剃掉一个只剩四人,两两对决,决出胜者;要么进行群战,最终留在场中的两人即为胜者。只是这两种方法,前者遭到各位大能的集体否决,笑话,好不容易闯过首轮,这倒好你一句话就要别人交出获得的名额,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情。至于第二个提议则遭到了顽石宗的强烈反对,因为他们门派只有一个弟子,孤立无援,很容易就会被崂山与东坪山淘汰出局。
几位大能除尤虚和外其实都挺同意第二种办法,但奈何他在一边胡搅蛮缠,顺带着说点不阴不阳的风凉话,让各位大能也是生了一肚子闷气,现场就这样僵持住了,谁也不肯让步。趁着这个时间,比斗之中受伤的各位弟子也抓紧时间恢复,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各位前辈又提出什么惊天骇地的主意呢。
别的门派暂且不管,苏溪与张乾晨的比斗就是走个过场,两人皆是毫发无伤,而且还重新拾回了儿时记忆。可苏汛与李相忘的比斗是真的拳拳到肉,刀剑相向的,两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尤其是李相忘,整条左臂险些废掉,在他解除无感的咒文之后,剧烈的疼痛险些让他昏阙,幸好最近接连不断的受伤让他有了一些抵抗力,才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洋相,但看着指骨碎裂,肿胀不已的左手,李相忘还是想大哭一场。
李相忘的对手,汉河苏汛也是受伤不轻,先后三次中拳,背部骨骼裂了三根,连脏腑都有出血,算是受了不轻的内伤。苏汛本次的目标其实是张乾晨,李相忘只是代他受过。起初苏汛对名声不显的李相忘不甚在意,以他的实力东洲年轻一辈能与之争锋的也就只有东洲天骄张乾晨了,所以他的神情很是放松,但挨了对方一拳之后他才明白,他此次比斗的对手也不能小觑。认真起来的苏汛发现,自己的对手虽不如自己勇猛,却有一套令自己头疼的的功法,这让他一双铁拳打在了棉花套里,无处发力,最后好不容易让对方答应以力相搏,却发现自己好象连拳头都不是对方的对手,这让苏汛内心里很受打击,觉得自己此生可能没有超越张乾晨的一天了,但如果他知道自己心里追逐的对象曾被李相忘一招制敌的话吗,也许他就能够好过点了。
张乾晨为李相忘的伤臂涂抹了药膏,左手上也缠满了绷带,因为缠的太多直接就把左手缠成了一个圆球,这让一向以清秀形象示人的李相忘心里有点别扭,但碍于张乾晨的一番心意,只能忍住不看了。
未几,苏溪逮着机会偷偷的溜到崂山一众跟前,崂山众弟子一看过来了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于是频频侧目。王大冲鬼机灵一个,从第一场就看出她与大师兄关系匪浅,于是笑骂了众人,众人脸色一红,心里都有些害臊,也是悄悄的后撤了几步,将空间留给三人。
苏溪歪头瞅了好一会儿,但是张乾晨正专心致志的给师弟包扎,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正在盯着自己,而李相忘不忍心看到自己那包扎丑陋的左手,更是把头扭到了一边,所以两人都没有发现苏溪的到来。
直到张乾晨将李相忘的左手包成了一个粽子,却不知如何收尾,一时之间是急的抓耳挠腮,引得苏溪一阵轻笑。
张乾晨回头一看,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讪讪的说道:“这个我不太擅长,原本就不应该我来做的,可惜我们门下没有女弟子”。
苏溪笑的更欢了,指着张乾晨那张局促的脸,眼里泪花翻涌。张乾晨的脸因为窘迫而羞红,说道:“大庭广众的,给我留些脸面吧”。苏溪本是笑着,笑着笑着却发出了哭泣时的呜咽声,眼里的泪花掉的更勤了。
张乾晨顿时慌了手脚,心道:“姑奶奶啊,你别一出现就给我留下这么大一个难题啊,多少人都在看着呢”。李相忘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出于礼貌还是取出了一块方巾,递给张乾晨,示意他交给苏溪,可张乾晨哪里会去注意他的眼色,还以为是让他替苏溪擦拭呢,结果在场的众人就看到了更加劲爆的一幕,连李相忘这种情窦未开的少年都羞红了脸,而当事人却丝毫未知。
苏溪也是满脸通红,心虚似的回望了一眼汉河所在的方向,看到只有自己的哥哥在看着自己,别人都在忙着讨价还价,这才放松了一口气,不过苏汛眼里那快要溢出来的笑意,却是让苏溪的脸面更加红郁。
苏溪一把打掉张乾晨为自己擦拭的手,自己拿过方巾,擦干净眼泪,说道:“为什么那么多年都不来找我,你明知道我在哪里”。
张乾晨一时语塞,面露难处,心底里已是惊涛骇浪,心道:“我要怎么说啊,难道说因为小红嫁人了,所以觉得没脸见人了吗,这要是说出去了,我这英明神武的形象可就全毁了”。
见他不说话,苏溪正要继续埋怨,却听李相忘道:“师兄,你与这位漂亮的姐姐原本就相识吗?怎么从来都没跟我说过呢,害得我与苏汛师兄大打出手,丝毫都没留情面”。
张乾晨感激的看了他一些,眼神中满是对他为自己解围的谢意,但苏溪听到这话却瞪了李相忘一眼道:“知道我们相识还下那么狠的手,是不是张乾晨小时候吃过我哥的苦头,像现在召回场子,故意让你这么做的”?
李相忘求助似的看了自己的师兄一眼,发现他正眼观鼻,鼻观心,置身事外,心里也就知道,眼前的这位漂亮的师姐估计脾气不是很好,自己的师兄也镇不住他,但这个故意打伤她哥哥的锅要是真的背了,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但师兄与她是旧识,想必也不会真的翻脸,于是心智日渐成长的李相忘撒了平生第一个谎,说道:“这也不怪师兄,是他老说要是抽签的时候抽到苏汛师兄,他一定把对方打的满地找牙,是我以为他与苏汛师兄有很大的过节,所以想为师兄出点力罢了”。
张乾晨张着大嘴,颤抖手指着李相忘,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听到自己背后那攥动指节那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张乾晨一脸恐惧的转过头,见苏溪正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嘴里还喊道:“苏溪,你要是跟小红一样温柔,我早就娶你了,你要是再这么野蛮,我立马就真的出家当和尚,连道士都不当了”。
“阿弥陀佛,大和尚来的很是时候啊,一到贵宝地就有想入我门的弟子,真是我佛慈悲啊,快过来让我看看,是哪位道友看破红尘了”,远处一抹金光悄然飘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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