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问我:“什么是阴阳眼?”我笑着回答了他,大金牙听我说的天花乱坠,对我更是推崇:“孙爷,我算服了,常言怎么说的来着,朝闻道夕死可矣,听了您这一番高论,我算是没白活这么大岁数。像您这种既懂风水术,又是盗墓的后裔,真是可遇而不可求,有您这本事要不做摸金校尉可惜了。”
什么?摸金校尉?那算个啥?你孙爷我可是摸棺元帅。
可是,遇到这么朴实的人我只好骗他说:“那种缺德的事,我不打算干,我刚说的那些都是听我爷爷讲的,他老人家当年也做过摸金校尉,结果碰上了大粽子,把命都搭上了。”
大金牙说这风险肯定是有的,揣上几个黑驴蹄子也就不怕了,而且正所谓盗亦有道,倒斗的名声是不好,那都是因为一些下三滥的毛贼败坏的,他们跟本就不是这行里的人,不懂得规矩,到处破坏性的乱搞,那能不招人恨吗。倒斗的历史要追述起来,恐怕不下三千多年了,当年三国时曹操手下有支部队,专门挖掘古墓里的财物以充军饷,咱们这才有了摸金校尉的别称。
传至解放前,这行里边共分东南西北四个门派,到了八十年代,人材凋零,只剩南北两派,而且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仅存的几个人也都金盆洗手不干了。现在的那些小辈,都是些个乡下的闲汉,一帮一伙成群结队的去挖坟掘墓。哪里懂得什么行内两不一取,三香三拜吹灯摸金的规矩,唉,多少好东西都毁在他们手上了。
大金牙感叹了一阵,又对我们说道:“别看我现在在乌海,但我以前长年在潘家园倒腾玩意儿,您二位将来要是有什么好东西,我可以负责给你们联络买家,你们亲自去谈,谈成了给我点提成就行。而且,我在二四十多年前还遇到两个摸金校尉,一个叫胡八一,一个叫王凯旋,这两位可不得了,提到他们的大名,在潘家园没有一个人不认识的。”
随后,我们都聊了一会,就去睡觉了。强哥要了五间房,我、王小明、强哥、大神猫一人一间,还有一件当行李房,让杨吏和行李睡在一起。也许是今天太累了,刚躺上床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见我是口腔专业的医学生,和临床不一样的是大四要学一门“口腔解剖生理学”。通俗地讲就是脖子以上区域的解剖。我们口腔学院的解剖教研室有一位资深的老教授,为人亲切谦和,虽然现在已经退居二线可仍然被大家“爷爷”这样叫着。爷爷是我们系解剖教研室的创始人,教了几十届口腔学生,而这些口腔老学长有些出色的就留校,作为我们其他学科的老师教导我们。在这些老学长的课上经常能听到爷爷的一些趣闻,我们对爷爷的印象一半来自于此。
解剖课上的尸源有一天一个老师上课时感慨现在尸源紧张宝贵,然后说:“哎…你们现在是不是只能看看标本都没有尸源让你们动手操作了?”“下面同学:”是啊!““我当时学解剖的时候尸源也很紧张,当时多亏爷爷啊,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每节实习课我们每两个人就能分到半个新鲜的尸头。“同学:”新鲜的?“”对啊,就是没被福尔马林泡过的那种,我们实习课的时候都是夏天了新鲜尸头很不容易保存,一周三次课,爷爷真是了不起每次都能保证我们至少两人半个头。这样我们上手后解剖知识就学的很扎实了······”
大家都感叹爷爷真好。当时我也感叹生不逢时,要是爷爷给搞尸头该有多好,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我们系大概六十人,每两个人半个尸头那就是15个人头。一周三次课那就是45个人头。这课肯定不止上一周。而且夏天尸体极易腐败,然而提供的尸头都是“新鲜的”没有经过福尔马林处理的。一周得到45个新鲜的人头……而且是按课节掐好时间分次获得……爷爷是一个普通的老师,是怎么做到的呢……
于是在一个晚上,他拿着十字镐出门时,我偷偷的跟上了他。在一个十字路口,他停了下来。这时,来了一个醉汉,他一稿子劈死了他,我惊得叫了一声。他发现了我,缓缓向我走来。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出现了,他对爷爷说:“别再害人了。”说罢,一拳打了上去。爷爷坐怀不乱,叫道:“停!”黑衣人冷笑了一声:“怕了?”爷爷说:“你看我杀的都是什么样的人,杀的人都用来干什么?”黑衣人迟疑了一下:“这······”但是,又一拳打了上去:“我管你害的是什么人,杀的人都用来干什么,反正害人就是不对。”爷爷拦住他说:“不要总是打打杀杀的,我们玩成语接龙吧,你赢了我就束手就擒,怎么样?”
黑衣人说:“和我玩成语接龙,你简直是胆大妄为。为,请接。”爷爷想了想:“为······为所欲为!”黑衣人接:“为······为所欲为!”爷爷接:“为所欲为!”黑衣人接:“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
三百回合后············
“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黑衣人不耐烦了:“为你麻痹呀!”爷爷接:“逼上梁山,山穷水尽,尽力而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
在这么逗的梦里,我醒了,发现才十一点多,杨吏正坐在我的床边:“你终于醒了!”我一惊,狗会说话?杨吏说:“来不及解释了,跟我来。”说罢,它便出去了,我连忙跟上了它。咦?这场面好熟悉,有股在梦里跟踪爷爷的感觉。突然,它在一扇门前停下了。
我一路小跑,终于到了。门里传出来一个声音:“他们必须死,这样才能救胡爷。”是大金牙!然而,又传出另外一个声音说:“不行,我们早已金盆洗手,这次为了shirley杨小姐而倒斗只是个例外。”
这时,我的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就这么喜欢偷听别人隐私?”接着,我就浑身一软,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