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格格外健壮的金老师冲击起来就像一座移动的小山,速度快而力道足。他的脚下踩着的地面腾起烟尘,仿佛只要一击那个瘦高老人就会被打下擂台,而且金老师就是这么做的。
瘦高老人双目注视紧紧注视着他,就在要击中他的一瞬间,瘦高老人双手拍在了金身上,他的手臂蜿蜒变幻,在常人无法看清的过程里借金的力量绕到了他的身后。
金老师一击未中立刻反击,结果又被瘦高老人轻松躲过,如此几次以后,金老师就被累的气喘吁吁了。
金老师力竭而怒,他大吼一声,很明显开始用了某种秘术。因为他站立的那个地方突然崩裂,他的身体变得更大。
台下的学生们早已不再起哄,看着老师们的决斗,他们觉得自己的比试就像在过家家,每个人都专注的看着,想在这场战斗里学点什么。
身形变大的金老师再次进攻,他每走一步体型变增大一分,脚下的地面变崩裂一次。体型巨大的金老师走到瘦高老人面前,毫不犹豫的挥出一拳。
看似简单的一拳,就是胜在简单,无数力量加持的这一拳,简单而致命,没有花里胡哨的姿势,就是充满力量的一拳,这一拳又狠又快,瘦高老人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瘦高的确没有躲过去,而是他根本没有去躲,他快速的出掌,在拳头没有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已经在金老师那个极快极重的拳头和胳膊上打出了许多掌,因为太快了,学生们看上去只是看到了瘦高老人的手摸了一遍金老师的胳膊。
没人知道为什么瘦高老人这时候要摸一下金老师。
那些掌法打在金老师的胳膊上显得很没有力量,而且没有什么用,因为金老师的拳头根本就没有停下来,他的拳头冲着瘦高老人的头打去。
没人敢想象如果这一拳击中的话会是什么后果。
就在拳头即将击中瘦高老人的一瞬间,瘦高老人偏了一下头,轻松的躲过了金老师的拳头,但是拳头带的力道太大了,虽然没有击中瘦高老人,还是把他冲击到了擂台边上去了。而瘦高老人在最后一刻也打出了最后一掌,那一掌拍在金老师的胸口,刚好打在他的平衡点上,他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一直退到擂台边上,差一点摔倒。
瘦高老人抱拳示意,金老师躬身回礼,平局。
东方武者讲究阴阳调和,太极便武者追求之道,以太极为基础繁衍各类修行法门。平局便是太极讲究的极致之道。这就是说瘦高老人肯定还有后手没出,所以平局并不能说明两人实力相当,因为没到生死相博,没有人知道金老师全力如何。两人切磋皆留后路,为的就是留下台阶。
这场精彩的比试学生们只是看到了平局的结果,但是他们没有看到那些细节。金老师出的拳头瘦高老人起初是无法躲开的,他打在金老师胳膊上的那些掌法迫使金老师的拳头改变了方向,看上去他只是偏了一下头就躲了过去,事实上他通过了很多精细的计算然后配合掌法改变了胳膊的方向,从而改变了拳头的击中点。他们也没有看到瘦高老人双手因为拍击在金老师如金石般坚硬手臂上被震的气血不顺而变的鲜红的手掌,甚至如果他不用秘法压制,他的双手现在应该控制不住地颤抖。
“啪啪啪,啪啪啪。”节奏鲜明的掌声响起,学生们随着声音看去,看到了站在如火夕阳里的平国公主。
如火的夕阳像一幅画,公主就是画的主题,同学们再次震惊于公主的美丽,随着她一起鼓掌。这是对瘦高老人和金老师的尊重,也是对高手的肯定。
……
……
饭后,乔治和弗洛走在操场上,却因为一件事情争吵了起来。那就是今天导师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弗洛说是四个,因为导师的名字是四个字。乔治说的是五个,因为老师写的就是五个,精灵语和人类的语言不一样,有些单独的音节可能需要好几个字来表示。因为乔治曾经学习过精灵语。
争吵到最后还是没有结果,乔治坚持五个字,弗洛坚持四个。没有办法,两人只好约定下次见到奥蕾莉雅导师的时候亲自问她到底是几个字。
所以说今天上课没有人认真听讲,学生们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精灵导师身上。
这也难怪,本来学院就是男生居多,尤其是这届学生里只有七个女生,不对,算上平国公主的话是八个女生。关键是这些男孩子都到了饭量大增,喉结突出的年纪,额尔蒙的分泌让他们对于异性有了跟以前不一样的感觉。
就像他们今天看到精灵导师胸脯耸立的弧度,那是一种因为异性的特别所以格外令人注目的吸引。
就像饭量大增后的乔治,在某个平常的傍晚看到的那只小鹿,让他有了不一样的牵挂。那是和对皇后和父皇牵挂不一样的牵挂,那是一种很淡,很轻,不想告人的牵挂。这种牵挂让他每天晚上入睡之前都要站到窗前,看着那面能够看见却看不见她的墙面。当弗洛问他为何每晚都要看去那个方向时,乔治回答的是为了得到月神的祝福。
这可真够不要脸的。乔治自己想着。
某个安静的房间里,月神将她的光辉透过窗户撒在主人的床上,淡粉色的床饰说明主人比较喜欢这个颜色。的确是这样的,没有了她父亲的约束,在这里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不用每天被逼着用那种明黄色的床饰,那是自己最不喜欢的颜色了。
她盘膝坐在床上,任凭月光照在脸上,把她完美的面容镀上一层淡淡的荧光。她想着今天刚学的那首曲子,那个转音的音节到底应该怎么弹好呢?那首《流光河岸的灯光》怎么才能弹的和精灵导师奥蕾莉雅一样好呢?自己已经学了四天了,可是那个转音的部分还是掌握不好。
忽然她觉的有人在偷看自己,她顺着窗口望去,看到了那栋她知道她可以看到他们但是他们看不到她的楼房。这种感觉好强烈,虽然隔得太远看不清,但是她十分肯定有一个目光在在看向这里。
这可真不礼貌。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