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走出两步,回首对刘正风道:“刘师兄,如果你不方便出手,只要你点点头,岳不群负责替你料理曲洋如何?想那曲洋虽是你的朋友,五岳剑派那么多同门不也都是你的朋友?这许多朋友的情谊加起来难道还不及一个曲洋?”,言辞诚恳,众人听了都暗暗点头。
刘正风苦笑道:“多谢岳师兄美意,但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曲洋虽身在魔教,平生却不曾作过甚么坏事,我与曲兄正是担心夹在五岳剑派与魔教中间,难以为人,这才想要洗手归隐,终老山林。若要我去加害这样一位朋友,那是万万不能。正如若是曲大哥向我提起加害五岳剑派,或是在场任何一位好朋友,刘某也必然再也不当他是朋友。”
他的话说的极为诚恳,武林中人义气为重,旁边三山五岳的好汉听了都是为之动容,岳不群叹了口气,也站到了一边。
丁勉厉声道:“诸位不必再费唇舌了。刘正风已入魔障,魔教妖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众弟子听令,今日要斩草除根,刘府上下一个不留!”
衡山派的“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身法在武林中大大有名,江湖上又传说刘正风的武功实已超出他的师兄莫大先生甚多,一手回风落雁剑法精湛已极,嵩山左冷禅在其余四派中倒是对衡山派最为岂惮,是以派了三位师弟前来拿他。
丁勉此话一出,陆柏、费彬二人就将刘正风围在中间,二人手上功夫都不比剑法稍让,见刘正风没有动剑,都提气举掌,一触即发。
“嘿嘿!好一个名门正派!视人命为草芥!”就在这时人群中一道声音响起,却是孙原开口道,孙原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到这时却是兴之所致,欲要搅和一下。这也并不奇怪,自孙原来到笑傲江湖的世界二十来年,这二十来年,孙原一直都呆在深宫内,甚为无趣,这时好戏开场,免不了参与一下,打发时间。
丁勉闻声,看向孙原,大喝道:“你是何人?”
孙原不语,一旁的王检却是忍不下去,开口喝道:“我家公子名讳岂是你能知晓?”
“哦,我认出来了,他就是那日在回雁楼将那淫贼田伯光说的哑口无言,羞愧而逃的那位公子!”
“便是那位公子啊!我也有所耳闻,这位公子真好汉也!”
“对于这位公子,我也是颇为佩服!只是他如今得罪了嵩山派,这可如何是好?”
“嘿嘿,无知小儿,竟胆敢招惹嵩山派,正是不知好歹,胆大包天!”人群中有的人明显是亲近嵩山派的,此时开口说道,语气颇为不屑。
“正是如此,这嵩山派可不是田伯光之流,要刷名望也不长点眼色,什么人都敢招惹!”有人附和道。
“唉,可惜了……”有人说着,明显是替孙原惋惜道,在他们眼中,招惹得罪了嵩山派,明显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这边人群议论纷纷,正堂中,那丁勉却是勃然大怒:“这刘正风勾结魔教,为我正道,便是诛其满门又有何不可,这也是为了斩草除根除根!”
孙原面无表情道:“好一个斩草除根!你们这些贼人闯入官员居处,执刀持剑,意图行凶,罪该万死,还是斩草除根?我看是意欲造反吧!”
丁勉闻言心中一惊,想道:“若是被扣上造反的帽子那可大大不妙。”于是忍着气道:“刘正风勾结妖人,祸害百姓,我等只是替天行道,阻止他行凶害人,小子武断说我等行凶造反,有什么凭据?。”
一旁王检听到那丁勉口呼孙原为小子,大怒,欲要动手,被孙原拦住。
只见孙原‘吃惊’地道:“刘正风是朝廷官员,你等闯入他的府邸,意图行凶杀人,罪证确凿,这还算不得凭据?你说刘参将勾结妖人祸害百姓,可有凭据?证据在哪?苦主是谁?杀了多少人?”
丁勉语气一窒,道:“他现在虽然尚未行凶,却是包藏祸心,今日不将这妖邪之徒铲除,若让他逃脱,不知要有多少人受害。”
孙原冷笑笑,道:“你倒是个大大地好人了?”
这时只见费斌忍不住大怒道:“丁师兄,何必跟他们废话,我瞧着这人定是魔教同党!拿下便是!”说完便要吆喝嵩山弟子动手!
“噌噌”一阵刀剑出鞘声响起,只见孙原周围护卫见嵩山派欲要动手,皆是拔刀保护。
“费师弟,住手!”正要动手,却见丁勉满脸心事的阻止道。要说这丁勉为何阻止,却是他听得孙原满口官府,官府,于是猜测孙原的身份怕是官宦之后,大贵之家,而孙原周围又有护卫保护,更是坚定了丁勉的想法。他嵩山派在江湖中再是威名赫赫,再是瞧不上官府。可要真是对上了官府,也还是要退让两分。
这边天门道人不知丁勉心中所想,忍不住道:“唉,小兄弟,你怕是那家的少爷,初入江湖,有所不知,刘正风本是五岳剑派中人,现在却结交日月神教的妖人。那是一个极邪恶的门派,他今日捐了官儿,金盆洗手,必是为了掩人耳目,和魔教妖徒定下极险恶的阴谋,大人是官府中人,自然不明白这邪教的鬼蜮伎俩极多。这件大阴谋倘若得逞,不但要害死武林中不计其数的同道,而且普天下善良百姓都会大受毒害。”说着摇头叹息,脸上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孙原‘骇然’道:“他竟有这样的大阴谋,不但要害死许多武林中人,还要令天下百姓都受到伤害?”。
天门道人见了他‘吃惊’的模样,甚是喜悦地点了点头,道:“正是,我等原本也被这恶人蒙蔽了,还是嵩山派的左施主提醒,我们才悟到刘正风的险恶。”
“咦,对了,不知道长是?”孙原这边话锋一转,对天门道长的身份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