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当空,炽热的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寒意。玄武台上,水丘掌门面露微笑,和颜说到“听闻龙掌柜鞭法了得,不知今日可否领教一番。”龙娘抱拳回道:“承蒙水丘掌门抬举,小女子只不过会些防身之术,三脚猫的功夫不足道矣。不过今日能向水丘掌门讨教一番实是我三生有幸,只可惜小女子今日出门走得急,忘了带兵器。”说罢龙娘四处打探了一番,回首目光中带着几分喜色。缓缓向台下柳荫处走去。台下广众一片哗然,“怎么,没带兵器就不打了?”,“唉,瞧你说的,像她带了鞭子就能赢似的。”,“嘿,依我看就是怕了水丘掌门,见水丘掌门给了个台阶就顺势溜了。哈哈哈!”。龙娘对耳旁的一切都全然不理,随手折了根柳条,纵身一跃飞回了台上。水丘掌门看的真是云里雾里的“龙掌柜,这是何意,莫非这台下有远行之人,需以折柳相送?”龙娘右手一震,“啪”一声空响回荡在整个玄武台,瞬时间台下悄然无声,莫名的压迫感荡漾在玄武台上上下下。水丘少允也感到了一丝震慑心想“区区一条柳条,竟震得八方共鸣,此女功力不浅!不可小觑。”龙娘拱手托着柳条笑言道:“掌门说笑了,小女知掌门对鞭法也是另有见解,特以柳条代鞭,望掌门指点一二。”若无刚刚那一鞭的震慑估计听到此话的台下群众现在早就是一窝蜂了,可如今却无人做声,无论是服与不服都被这种压迫感压的喘不过气来。
顾夏平对一旁的宁宁说到:“宁儿,这位龙掌柜你可清楚她师出何处?”宁宁挠了挠头:“她自称是纯阳长老的弟子。”顾夏平冷声一笑:“恐怕没这么简单。”栾阳旭俯身靠向顾夏平说道:“顾伯母,此话怎讲?”顾夏平嘴角微扬言道:“这女子浑身上下透发出阵阵龙息之气,刚刚那一鞭显然不是出自灵溪的功法,而像是汕吕宫独门鞭法透骨。”宁宁面色一惊:“母上,您是说蓬莱七宫中的汕吕宫?”“没错!”顾夏平小酌一口女儿红有继续说:“虽仅仅一鞭,但用柳条可打出如此声响也就只有透骨可以。”许燚接道:“为何定是透骨而非其他鞭法,据晚辈所知,佛门戒律院的毗卢鞭法有一鞭霹雳震边关之说。”顾夏平摇了摇头笑着说:“的确,毗卢鞭法犹如霹雳,但毕竟是鞭。”栾阳旭听的云里雾里的:“这有什么差别,鞭法不就是鞭法么?”宁宁使了个眼色:“你闭嘴,让我娘说完。”栾阳旭如受惊的小猫一般把整个身子圈了起来抿着嘴唇。顾夏平看了宁宁一眼,眼神中透着一丝斥责但又仿佛在说干的漂亮。又接着说:“透骨的确是鞭法,但准确来说使用的武器倒不一定是鞭子,如同我宫秘术控尘一般并不一定要用常规暗器。”宁宁紧接着又想开口却被顾夏平叫了停:“嘘,比赛要开始了。”
水丘少允说到:“龙掌柜,您这是真的要以柳代鞭?”龙娘自然明白水丘少允的意思便说道:”水丘掌门无需顾虑,这本就是小女自愿,水丘掌门尽管用出全力,也让小女领略一番。“说罢一转身对着众人大喊道:”我自愿请得水丘掌门全力出击,后果自负。“水丘少允暗想:”这女子倒是机灵不知是傻还是太高傲,哼,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了她。“龙娘便又转了回来对水丘少允说道:”请把,水丘掌门。“水丘少允躬身说到:”龙掌柜,得罪了。“说罢手中弹出一柄剑刃,龙娘倒是毫不客气挥手便是一鞭,水丘少允纵身一跃躲了过去,水丘少允一个闪身踏着凝云决走向龙娘,看准时机聚力一击,本以为一剑便决了胜负,之间刺中的龙娘化作一缕青烟,水丘少允上前一看竟是一片柳叶,不止是他全场都大吃一惊,正当水丘少允惊魂未定之时,感觉右肩一凉随后便是一阵猛烈地撞击,水丘少允大叫一声,手中的剑被震得嗡嗡直响,背后传来龙娘的声音:”水丘掌门,对战之时可不要分心。“水丘回手一剑却扑了个空,龙娘闪过身来,又是一鞭,水丘捏着法指,大喝一声”破!“周身发出一阵气力击毁了龙娘的半条柳鞭,龙娘觉得手心一震,便立刻定了个法咒稳住了气脉:”水丘掌门好强的内力。“水丘冷声回道:”龙掌柜的内力也不弱,老夫险些丢了条手臂。“龙娘笑道:”这刀剑不长眼,如若得罪了水丘掌门,还望海涵。“说罢又是一鞭,不知为何刚刚断了一般的鞭子仿佛比以前还要长,水丘少允也是无心细节,持剑挡去,一声清脆的撞击,水丘掌门退出数十步,一个踉跄险些跌下擂台。水丘少允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双方对战兵器短一寸便险三分何况如今短了几尺,水丘少允纵身一跃,口中念道:”气如虹,灵髓动,青山气莽莽,绿水道依依。聚!“手中的剑被笼罩这一层青光,挥手打去,青光化作一把流星锤撞了过去,龙娘双手将鞭一抻,挡下一锤,双臂一转便将流星锤绑了起来,向后一扥,将水丘少允连人带锤活生生从云雾中拽了下来。就这样二人打了一个时辰七八十回合。
台下的人看都看傻了在座的人中能与水丘少允抗衡的人少之又少,女子的话也只有顾夏平,没想到区区客栈老板娘竟有此等本事,真是令人瞋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