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正好的街道上白显终于卸下累赘换上一身吊儿郎当的女侠装与一身少将服的蒙恬松散的迈着大步。两个气宇轩昂的少年人展现着无限的青春色彩,在咸阳城中繁华的市井却有一处门庭十分寂寥,那就是丞相吕不韦的府邸。
只见漆红的大门一点也不喜庆,一个小摊架在门对面,本来卖的就不是什么必须品放在这个位置生意就更不景气了,基本没有人肯停下看一眼。
奇怪的是买东西的小伙看起来很闲,看着一个个走过的客人呀毫不挽留,似乎赚不赚钱都无所谓一般。那是一个大概二十出头的帅哥,就是因为张的太好了所以才会让她觉得在这摆小摊太别扭,他头上的帽子更是奇怪似乎是刻意用来遮挡两鬓的头发。
“(反正没什么事做看看也无妨。)“白显这么想着径直走了过去,蒙恬紧随其后。
木制的小摊上胡乱摆了些普普通通的饰品,连个玛瑙都成色极低,那小伙走上前做样子一般竟然给她介绍一款耳坠“(你丫的眼瘸到没看见老子没耳洞吗?)”事实证明他确实不是来卖东西的。
一边的蒙恬对这些东西也并不太感兴趣,只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地看到了一枚落满土的指环,起初他只是想擦擦上面的图,可蹭干净了才发现那是一枚钢铁戒指,或许放在现在没有人会觉得稀奇,但在青铜时代就不一样了,那个时候连铁都很少就不要说坚韧的钢铁了。
白显注意到了蒙恬手中的铁戒,上面的彼岸花汶不像是刻上去的,似乎就是这么一次铸成的。不难看出这个小摊真正主人是别有用心,可他到底想传达什么?彼岸花是生死之花,铁戒是铁的禁忌也可以代表铁的法律,铁的政权。白显四下忘了忘,这个小摊正对吕不韦丞相府,再回过头来却发现那小伙脸上松散的倦意已消失不见。
“这枚戒指怎么卖。”她平淡的问。
小或笑了笑:“自带价。”
蒙恬也小了:“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我出低了你能卖我吗?”
“这不是钱的问题,您觉得它值什么我就卖什么,而且还有赠品。”
白显想了想一句话也不说抢过指环带在了右手的无名指上挲磨了一会儿转身就走,那小伙见状也不去阻拦似乎早有人授意这样做,而蒙恬一头雾水的跟了上去。
“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买戒指啊,政治上的事不明白就不要问了,再聪明的人也是需要天赋来领悟的。”
“可我连你拿什么买的都不明白啊。”
几句话间二人已站在吕府门口,她太逗望着扁嘴角上勾露出一丝邪笑:“当然是帮他们解决些政治上的麻烦。”
蒙恬想起了戒指上的彼岸花有些害怕心虚的问:“不,不会,是,是要杀...”
她就过头,那上仰****的姿态将傲骨充分表现了出来。“你想多了,白色彼岸花是生,红色的才是死,所以不仅不能杀还得让他自己老老实实的滚蛋。”说罢便重重的敲了敲门。
的确吕不韦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不妙,但却在嫪毐之乱中他选择明哲保身没有丢失势力,嬴政更是没有理由贬他的官,所以只能让他认清局面自己滚蛋。
猛开了一道口,管家从里面探出头来看着两个个头于他一般高的少年。
二人很有礼貌的鞠了鞠躬,但不代表态度也是如此。
白显:“在下芈相国之女白显与蒙将军长子蒙恬前来拜见。”
管家不敢怠慢更深的鞠了个礼:“丞相近日不见客,二位还是请回吧。”
“哼。”白显很轻发出了一个声音然后踢了踢蒙恬的脚示意着他,蒙恬会意高声向院内喊道:“难道堂堂相国落魄的连两个少年人都不敢见了吗?”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一个声音:“管家,什么人这么吵啊?”
只见管家进去后没一会儿就把二人请了进去,一路上劲竹垂头丧气失去了往日的挺拔,花丛间杂草丛生,老鼠施虐的啃咬植物。
看着院中破败的景象蒙恬不禁讽刺道:“这人一失了势连家中景色都不济了。”
白显付之一笑不去理会,带路的管家也只能暗做感伤却什么也说不了。
走着走便看到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十分认真的对着一个棋盘,手中棋子踌躇不决,想必那就是吕不韦了。他起头很不满的看了看两个人:“二位找老夫有何贵干。”
白显一脸邪笑带跟人无边的恐惧:“晚辈有一问题想要请教相国大人。”
他故作镇定:“什么问题?”
“晚辈自知才疏学浅,大人若是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可笑或者一时无法回答大可不必直接给出答案,只求大人好好想想。”
“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显阔步向前看了看那盘棋男生一盘毫无胜算的死棋,她上前提起一颗黑棋和吕不韦手中一样的颜色就是想替他走这一步:“请相国大人好好想想你与我大秦究竟有何功劳?”言外之意便是再斗下去只会性命不保。那是一步退棋,只见那枚棋落下原本必输的棋局变成了平局。白显不需要他的回答只希望他能想清楚,再待在这个位置上早晚会被铲除为何不退隐归乡?
她退回蒙恬的身边二人双双拘礼:“晚辈告辞。”
吕不韦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那盘棋任由二人离去,可这盘棋从来就不是两个人能定输赢的。
两人周处大门看着空无一物的街道偶有几片落叶飘过。
“人呢?”蒙恬问的当然是那摆摊的小伙。
“走了呗。”白显不以为然,很明显他是向主人复命去了。
“赠品呢?”
白显笑了笑举起右手向他展示无名指上的那枚铁戒:“我买的是机会,付出的是实力的证明,赠品已经给了。”那枚戒指就是赠品。白显并不在乎是谁设的这个局,只知道那个人能给自己最想要的就足够了,证明自己的机会。
“可怕的政治。”
“那就远离他。”这似乎是种劝告又像警告。
她将兽挎上那比她高一点点的肩将他拉近:“帮个忙吧。”他的声音很小却很亲切,热气从口中窜出催红他的脸颊,她羞的无法拒绝只好耐心听着。
“我想要匹马。”
“马?你要马干什么?我上哪给你弄啊?”
“废话,当然是骑了,你出身将门家里不可能没有马。”“
看到她一副算计好的样子蒙恬勉强答应:”好吧,不过你可别惦记那匹汗血的种,虽说是给我的但我爹盯的紧。几觉得黄骠可以不?“
”我相信你送我的东西不会太差。“有只养大的马驹终归是要比那些没感情的强,这笔帐她还是算能明白的。
走着走就到了两家的岔道口,白显并没有注意到她一如既往的往家走时蒙恬在她身后久立不去,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他才走向另一个路口。
他们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