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然脸色微变,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自己周身的温度已经上升到了让人难以承受的程度,四周的空气化为一股股的热浪袭来,配合着那天空中那耀眼的亮度,梦然就感觉整个人如同置身在火山口一般。
在身体沉入水缸之内后,梦然感觉到这冰叶水跟之前完全变的不一样了,原本冰寒刺骨的水温赫然变成了一股柔和的温泉,整个人浸泡在其中,感受到的只有舒适而已。
古怪!待在水缸内的梦然虽然感觉不到那天灾所带来的恐怖温度,可也再没有感受到原本冰叶水那提升体内灾力的神奇功效。
挑了挑眉,梦然虽然很好奇天灾日除了这恐怖的温度外,还有什么奇特的事物。可在他将手试探的伸出去水缸外之后,那三秒内就被烫伤的左手让他将所有的好奇心都封死在了脑海深处,毕竟他还不想死的那么早啊!
炎阳天灾,天灾大陆四大天灾之一,世人皆不知其因何原因而产生。灾气之时整座大陆好似金乌横空一般,炽~热的温度灼烧着整个世界,可让人奇怪的是,虽然这一天的温度高的吓人,可受到影响的仅仅只是所有的智慧生物而已。
每当炎阳天灾过去,大陆之上多有人被烤成干尸,可外面的植物和各种动物却一点事也没有,反而生长的更加强壮起来!曾有大能者跨越天际寻找源头,可即便是走遍了整座大陆,仍旧未发现这一天灾所产生的原因。
“天降灾罚,世人受罪……这个世界可比地球危险多了!”梦然躺在水缸里,感受着冰叶水带来的舒畅,再看看窗外那恐怖的景象,有些想明白了这天灾所降临的原因。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现在想来那些古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啊,也不知道这天灾大陆是做了什么孽了,居然会遭到老天爷这大的报复,历时千万年,每年来个十二次,想想都觉得害怕!”梦然眯着眼睛,在心里以自己所获取的信息推算着眼前的这场天灾。
……
此时此刻,离黑风寨千里之远的血狼城内,一道身穿赤红铠甲的身影的站在血狼城的城墙之上,仰望着天空中的那颗烈日,心里的情绪久久都无法平复下来。
今年的天灾比往年的又强大了几分,是出现什么变故了吗?
“将军,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一位黑甲士兵跑上城头,对着赤红声音说道。
身影也没回头,只是用那带着沙哑气息的嗓音问道:“城内现在有伤亡的人员吗?”
“暂时还没有,就只是所以的百姓都有些热的受不了,军营内分将士们也都快支撑不足了,今天抵御天灾的劫力消耗实在是太大了。”士兵回答道。
将军皱了皱眉头,担忧的看着天空,现在才过去半天而已啊,居然开启灾文的军士们就已经快不行了。
“传我命令,让血狼卫带上劫珠前去替换,务必要在守过正午之前那一波最猛烈的时刻,必要时可以将所有的灾文全部激活,一定要保证血狼城的安全。”将军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是!”士兵受命行礼,转身便往城内跑去。
希望女皇保佑,能让我们血狼城安稳的度过今天。将军感受着空气中渐渐的又在升高的温度,看着血狼城内此刻空无一人的街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临近正午,阳光更加的炽~热起来,红甲将军站在城墙之上,一步也没有离开。
“轰!”
血狼城中突然的传出一声巨响,一枚枚带着七彩光晕的文字随之这声巨响凭空的出现在血狼城的上空。
终究还是将它们激活啦吗,看来这次天灾还是出乎我的想象了。将军看着头顶上一枚枚的灾文将血狼城整个的包裹起来后,感受着身边那迅速下降的温度,原本苦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可惜了那些劫珠啊,原本还打算用来提升手下那些士兵的修为,居然浪费在了这种地方,真心有些可惜了。将军摇着头走下了城墙,既然危机已经过去了,那他也不需要再促在城墙上以防万一了,可以安心的回去睡一觉了。
而此刻血狼城发生的一系列变故,丝毫没有影响远在千里之外的梦然,梦然现在就只是惬意的泡在水缸内,慢慢运转体内的劫力修炼着。
伴随着梦然修炼时的呼吸,一粒粒肉~眼可见的金色光点缓缓的被梦然吸入身体之内,体内的劫力在吸收同化了这些金色光点之后,原本那紫色劫力之中还夹杂着一的丝丝白色劫力,也全然都变成了紫色。
位于心脏之中的紫色劫影,在这完全变成紫色后的劫力冲刷之下,劫影脸上的面容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原本模糊的脸上已经能辨认出梦然的样子!
睁开眼睛,梦然感受着身体内那充满力量的感觉,眼中的兴奋怎么也掩盖不住。
“原本就只是好奇的实验一下这天灾日的灾气能不能吸收,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如此大的收获!”梦然微笑自语道,“虽然这灾气比平常的时候难控制了点,但总体的质量却是高出了近十倍,可惜这天灾日一年就只有十二天,不按照这速度,一个月之后我就能准备突破殒命境了。”
若要是让人知道,在旁人眼中的恐怖天灾居然被梦然当成了修炼的最后宝物,那指不定要吓坏多少人呢!
梦然舒展了一下坐的有些僵硬的身体,看了眼窗外那还是红光耀天、大日横空的景色,心里也渐渐的烦躁起来。该死的,这什么时候才能完啊,一天的时间怎么会这么漫长!
现在修炼也已经结束,出去又出不去,以后我是再也不愿意用这种办法来避难了,梦然看着自己因为过长时间的浸泡,而被冰叶术染的有些发绿的皮肤,脸色怎么都好不起来。
再睡一觉吧,希望下次醒来已经度过了这倒霉日子了。梦然叹了口气,将头靠在缸壁上,闭上眼睛又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