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只小姑娘，她有一顶红色的帽子……”
“陈凡哥哥，这是小红帽的故事，我听过了……”
“从前，有一个国家，这个国家的皇后呢，是一个大大的坏人……”
“这是白雪公主！靓靓自己都会说了！”
“额……那我就真的不会讲其他故事了。”
陈凡对眼前这个只有五岁的小姑娘，简直完全没有一点办法了，还想跟她讲几个故事听呢，只要开了个头，这小家伙就把后面的剧情，全部给你抖出来了，还深情并茂的，说得比自己还好。
“陈凡哥哥，你怎么就会这么点故事呀。”
陈凡讲少儿故事的水平实在太差，靓靓听得有些意兴阑珊，这会儿小布点把兴趣转移到墙壁上的画了，眼睛忽闪忽闪道：“这人可丑了，没有陈凡哥哥帅。”
“确实，靓靓真有眼光。”
看着墙上高更的《自画像》，陈凡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那天碰到买生日礼物的樊薇，说中荷建交四十周年，星城有艺术展，陈凡就打定主意要来看看，只是这几天因为搬家给耽误了，所以暂时给搁置了下来。
现在母亲出院，姐姐陈清也有了时间，今天一大早就跟陈凡说，她去看古玩店，让自己好好休息几天，反正廖昌达也封锁了自己的货源，那店里一直靠着卢健救济，也没什么很值钱的东西，所以陈凡也乐得落了个清闲。
再加上赵从毅今天一早就给陈凡电话，说了下邮票的情况，而且还打了包票，说一个多亿拍出来没有问题，这也让陈凡觉得心情不错，起码，龙初夏这条线，自己应该是搭上了。
心情不错的陈凡，这才决定今天专门跑过来看一看国外艺术家们的杰作了，他还只见过自己国家的古董，还没见过外国艺术品呢，今天也算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只是不说靓靓这么一个五岁的孩子，就连陈凡自己，都还有点欣赏不过来。
当然还有个更主要的愿意，他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吸收一下外国人的才气，说不定中西合璧，还能弄个混血变异出来不是？
不过让他有些失望的，自己的眼睛虽然透视功能已经可是穿透石狮子，也能透过木盒吸收雾气，但是对于防弹玻璃还是没有一点办法。
而展览会的陈设和自己预想的一样，每一个画作都用厚厚的防弹玻璃给镶上了，半点儿雾气都吸收不到。
不过说实话，这些鼎鼎大名的国外艺术家，比起王步，马少宣这些老祖宗，也一点没有强到哪里，只有大约一半画作上的雾气，才能抵得上那个浓烈程度。
更让陈凡觉得奇怪的是，其中还有几个画作上，只有一丝一丝，少得可怜的才气，完全和这些画家的名声不相符合。
就说眼前这位保罗·高更，虽然丑了一点，但是好歹也是和塞尚、梵高同为美术史上著名的“后期印象派”代表画家，但是画作上依然只有相当淡薄的雾气。
“难道自己这眼睛只能看懂老祖宗的玩意？”陈凡不禁有些觉得讶异，看来自己这眼睛，还真有水土不服这么一说啊。
“爸爸是不是要好几天才能回呀？”
看陈凡盯着画在看，靓靓觉得有些无聊，把小脑袋蒙在陈凡肩膀，小声道：“爸爸说，我的命是你给的，命是什么东西呀？”
“爸爸过一两天就回来啦。”陈凡亲了亲靓靓的额头，想了想道：“命啊，就是……就是每个人都只有一次的东西。”
这小布点人小鬼大，这么个深奥的问题，愣是把陈凡折腾得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哦。”靓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指着一旁的卢健道：“这个哥哥这么胖，是不是命比我们的大一些啊？”
“对，对。”卢健贱兮兮的点头道：“我的命比你家陈凡哥哥的大！”
虽然嘴巴是贱了点，但是卢健眼里对这个可爱的孩子喜欢得不行，伸手道：“来，我抱一抱。”
“不给抱。”靓靓赶紧摇了摇头：“我爸爸说了，靓靓只能给陈凡哥哥抱，其他人都是坏人。”
“嗨！你这孩子，我哪里像坏人了？”卢健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拍了拍陈凡肩膀道：“真有你的，老少通吃，嘿！我说，别看了，开你那车兜风咋样？”
自从看到陈凡那辆奔驰，卢健这小子简直是茶不思饭不香，还自告奋勇的帮陈凡把手续全部给办了，一天到晚想兜个风，回家了天天跟他爸说想换车，他爸直接一句，有本事你跟凡子一样赚一辆，这小子才没了办法，只剩下羡慕的份了。
“多学习学习，说不定你爸看你转性了，也给你买一辆。”
陈凡自然知道卢健这点小九九，今天他一大早主动给自己当司机，其实就是想开一开他那辆奔驰，其实这小子性格他也了解，所以这小子给自己当司机他也乐意，只是今天自己是来涨见识的，谁没事跟你一大老爷们兜风。
“这真不好看，完全看不明白。”
什么印象派，后期印象派，古典主义，洛可可艺术，对于卢健来说完全是一窍不通的东西，看着这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这厮也是看得脑袋都晕了，偏偏靓靓还不喜欢跟他玩，他就更加无趣了。
来回转悠了一圈，陈凡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收获，一边打算出门给赵从毅打个电话，问问拍卖会那边的情况，一边心里嘀咕着，看来自己这个艺术品位，还需要大大的提高啊。
抱着靓靓出了展览馆的门，外面就是一个巨大的停车坪，可能是因为有国外艺术展的关系，这几天也有不少小商小贩在这练摊。
各式各样的东西都有得卖，不过总体上还是以外国的艺术品居多，咱们国家的人从来不缺少经济头脑，里面展览着正版呢，外面就有人卖盗版了，什么梵高的《向日葵》，高更的《塔希提妇女》，还有那张著名的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的微笑》，应有尽有。
虽然画框和做工都很粗糙，也都是些印刷品，但是买回去挂到客厅倒也是个不错的装饰，所以摊贩们的生意，也都还算不错，只是上面不要说雾气，就连毛线都没有看到一根。
意兴阑珊看了一阵，顺便抽了根烟，时间也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陈凡倒是还没什么感觉，但是不能饿了孩子。
三人找了个饭店，刚刚把菜点好，赵从毅的电话就过来了。
“拍卖会结束了？”
陈凡赶紧接了起来，也没和这小子讲什么客气，刚才看画展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关心这事情，虽然赵从毅包票是打了，但是这小子的锤子没有落下，陈凡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如果价格上真没有如意，那自己前期做的这些事情，也就算是白费了。
“拖你小子的福，圆满结束了。”赵从毅在电话那边微微有些兴奋，停了停道：“不过，有一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