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了？”
看冷齐山摇头，陈凡有些不解，心里嘀咕道，自己的判断应该没有错啊，这双眼睛也实实在在的告诉了自己，右边的玉扳指雾气要浓厚，难道是自己对于眼睛能力的推测是错误的？
“呵，我猜是左边。我比这小子会看啊！”
“对，我也觉得是左边的。刚才还打算说呢！”
“左边的没错吧？冷大师，收我吧。”
众人看冷齐山这个表情，心里自然明白这小子估计是说错了，纷纷开着玩笑打趣起来。
“哎……”
冷齐山叹了口气，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这新旧我还没说，你们激动什么？”
听冷齐山要揭开谜底，再加上这个气派十足的挥手，众人这时候也已经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老夫我摇头，是觉得自己老了啊！”
冷齐山缓缓看了一眼陈凡，长叹了一声，终于大声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个前浪，就要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咯……”
“准了？”
众人几乎同时问道！
“准了！”
冷齐山哈哈一笑，一手拿起了桌上的扳指道：“诸位有所不知，这右边这个玉扳指，是清末的时候一个叫爱新觉罗·旻宁的阿哥用过的物件，这位阿哥是嘉庆的次子，也就是后来的道光帝。而左边这个是我一个故友，按这个为样本，潜心仿制再送给老夫的！”
“这小子蒙对了！”
“运气真好啊！得了这么个好师傅！”
众人又是一阵羡慕得不行的惊叹，就连在一旁尴尬的杵着的廖昌达，都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听别人说，这小子不是在申城打工么？什么时候变成了玉痴？还能拜冷齐山为师？
玉石光是检验不同的品质，就有“色、透、匀、形、敲、照”六种方法，这还没把年代的区分计算在内，就这桌上的两个看着几乎一样的玉扳指，他廖昌达不用个一时半会，也很难下结论哪个要更好，结果眼前这个叫陈凡的，居然只是这么看了看，就给看准了？
“这小子狗屎运，绝对是狗屎运。”廖昌达只能用狗屎运来为眼前的事情解释了，毕竟一共就两个，就算瞎猜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猜对不是？
“你小伙子不错！”
廖昌达还是愣神，冷齐山已经满意的拍了拍陈凡的肩膀，浓眉一挑道：“这徒弟我是收定了。”
其实刚才，冷齐山还有剩下半句话没有说，他对陈凡何止是欣赏，简直有些惊为天人！因为他这朋友技艺实在高超，冷齐山自己分辨哪个为真，也是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看出来的。
冷齐山没有没说这个典故，倒不是怕他丢自己脸，到他这个地位，即便说出来，也是个美谈。但是既然要收陈凡为徒弟，他可不想让这个年轻人先自以为傲，尾巴翘到天上去。
“谢谢师傅。”
陈凡感谢还来不及，哪里还敢翘什么尾巴？以前心里只知道要帮父亲雪耻，讨回公道，但是一没有钱，二不认识人，如今能拜了冷齐山为师，起码在这个行当，也有领路人了，这怎么能不让他高兴？
冷齐山刚还要交代什么，边上的赵从寒又重新戴上了墨镜，故作生气道：“冷叔，你看，叫你陪我看东西，结果你自己捡了个宝贝徒弟，这比我还赚得大。”
“哈哈哈，这我还真要谢谢你啊。”
听赵从寒这么一说，冷齐山喜上眉梢，扭头对陈凡正色道：“想叫我师傅可没这么容易，我茶都还没喝，等过些日子，我忙完了，你再给我三拜九叩。”
“行啦，行啦。”赵从寒冲陈凡挤了挤眼睛，小手一挥，道：“走吧，徒儿，先转账去。”
“恩。”
母亲的医药费，还等着别人给，收钱这事情，陈凡自然不敢怠慢。
一转身，陈凡冲众人抱了抱拳，大声道：“廖九爷答应过的，还麻烦大家帮忙监督啊！”
“行，那个谁……你是哪家店的啊？”
人群里那个胖子问了个如今大家最关心的问题，这小子都是冷齐山的徒弟了，本事大家也见识过了。
只要在这古玩界混，以后指不定有要求到人家的地方，到现在还只知道这小子店在这街上，不知道具体那哪一家呢！
“信德堂！街尾的信德堂。”陈凡看着脸都已经绿了的廖昌达，心里一阵畅快，提高声调道：“大家有空过去喝茶，欢迎欢迎哈！”
说完这句，在一双双羡慕得都要凸出来的眼神当中，陈凡大大咧咧的跟着两人出了门。
三人才到台阶，门口就有个穿西装的平头，恭敬的帮着冷齐山结果了背上的小包，快步跑过去，打开了一辆黑色奥迪的车门。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跟着凑合了。”冷齐山笑容可掬的看着这一男一女，交代陈凡道：“你记住，到时候要三拜九叩的。”
“记住了。”
陈凡认真的点了点头，今天对他来说，实在太过梦幻，不但捡了个大漏，还得了个师傅，当然，最主要的是，他觉得离自己的眼睛蕴涵的秘密，越来越近了。
“哦，对了。”冷齐山都已经坐上了车，又把头探出来交代道：“这廖家……你离远一点。”
冷齐山拍了拍胸口道：“那个老的，这里不正。十年浩劫的时候，就干过龌蹉事，靠这个发家的。”
“谢谢冷老师。”既然还没拜师，陈凡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叫师傅，感谢的点了点头，陈凡关切道：“您也保重身体。”
两人目送着冷齐山上车，赵从寒这才掏出钥匙按了按，前面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应声开了门。
“徒儿，上车吧。”赵从寒笑面如花的看着陈凡道：“你记得卡号吧？我直接网银给你转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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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迪在玛莎拉蒂前面，低声轰鸣了一声，拐进了主干道，车上的冷齐山，似乎还没有平静下来，想了想，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玉痴老儿。”电话一接通，冷齐山露出一丝孩提般的得意：“今儿我在星城收了个弟子。”
电话那边也是个老头子，粗着嗓子问了一句：“你冷老头还有看得上的人？
“别说我，说不定你也能看得上。”冷齐山无不得意的问道：“八七年你送我的玉扳指你记得吧？”
“记得。”
冷齐山神秘兮兮道：“这小子只用了两分钟就看出来新旧了。”
“什么？”电话那边的老头一惊，明显有些不信。
“你没听错，就两分钟。”冷齐山强调了一句：“而且，我发现这小子几乎是凭感觉判断的。我记得当年你要我辨的时候，也是说，这东西只有靠感觉，才能一眼看出来新旧。”
“真是凭感觉？”那边停了半响，老头才幽幽道：“这……这又是一个丘处机啊！”
冷齐山听明白了当中的意思，脸上更加得意了，一古脑从他一直断定自己的玉佩是真品开始，把刚才陈凡在古玩店的见闻，全部倒给了电话里的那老头。
看过金庸武侠小说的人都知道，丘处机是一个著名的道士，可一般人不知道，这历史上的丘处机真人，可是一个玩玉的行家。
他曾远到和阗采玉，用小毛驴运白玉回京城，而且专从遭灾受难的流浪儿中挑选聪明灵巧者，传授他们琢玉，从此京城才开始有了玉器行。
后来，老道士曾被成吉思汗封为"白衣大士"，琢玉的人也称他为"邱祖"，每年忌日，还要拜祭这位传奇呢。
最有传奇色彩的是，传说此人就是无师自通，哪怕只要看到针眼大的地方，就可以分辨出来玉石的好坏。
今天陈凡的表现，让冷齐山不得不联想到了这个人。
就像有的人天生跑得快，有的人天生会数学——天赋！这个小子对于古玩这块，就是有别人没有的天赋啊！
“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冷齐山道：“是不是丘处机，等我忙完了这阵，有机会就带他道背景去见见你！”
冷齐山的话，在赵从寒的玛莎拉蒂里的陈寒，没有听到，不过就算是听到了，他也不知道那个武打片里的丘处机，居然还是个玉雕大师。
他现在有些坐不住，甚至全身有些燥热——不是因为赵从寒忘记开空调了，实际上，这两百多万的车，空调效果好得让陈凡惊叹。
而是……他的眼睛又可以透视了！
“热？”驾驶位上的赵从寒看陈凡脸上似乎有些红，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又把空调调低了两度。
“不热。”陈凡窘迫的摇了摇头——早知道，他就不坐副驾驶了，这等下下面顶着个帐篷，要怎么下车？
“难道是刚才吸收了玉扳指上面的雾气，所以眼睛又可以透视了？”
虽然眼前景色如画，但是陈凡为了避免下车的尴尬，还是尽量分散着思维，分析自己眼睛透视的原因：“在今天看来，这种雾气只要吸收到一定的饱和程度，那么自己的眼睛就会透视，然后随着透视消耗掉的能量，眼睛又会回归正常？”
“想什么呢？”赵从寒扭头好奇的看了陈凡一眼，嘴角一翘，笑道：“怕我把你卖了？”
“不是。”
陈凡一扭头，不经意就看到了赵从寒的整个身体……
如果说上次看到的少妇姚丽，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那赵从寒无疑就是一颗刚刚成熟的苹果。
饱满，紧实，圆润，通体散发着一种少女独特的清纯气息。
身上的肤质也全然不像姚丽那样的白皙得像卫生纸，而是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小麦色，而且要比姚丽的皮肤，紧绷许多。
就连……就连那两颗草莓，也比房东大姐的要粉嫩很多……一看就是还没有怎么被开垦过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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