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探,只见跃到甲板上的青衫男子,面容俊秀,皮肤如羊脂玉露般晶莹剔透,暗金色麻绳绑住的长发。衣摆迎风飞扬,嘴角上翘,细长的凤眼微眯,勾勒出一许玩世不恭的笑意,仿佛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让人见之,无不为之眼前一亮。
就连宋师道这等高富帅都忍不住暗暗称奇,可是他却也是没失了礼数,恭敬的对着白须男子行了一礼,道“鲁叔。”
宋鲁跟宋师道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跃过宋世道,对着青衫男子朗声笑道:“在下宋鲁,小兄弟丰神俊朗,高深莫测,未请教尊姓大名。”
青衫男子正是在丹阳城中静候许久的赤小豆,因为记得傅君婥与双龙,曾在丹阳码头上过宋阀的商船,所以赤小豆才会守株待兔。有了刚才那一出。
赤小豆眼露精光,拱手回敬道:“不曾想,原来是银须宋鲁宋先生当面,真是久仰大名了!在下赤小豆,因有要事需赶往厉阳,见码头多日都未有船只开拔西去,所以想搭乘贵号,不知道方便否?”
伸手不打笑脸人,赤小豆表情与话语十分得体,宋鲁立即抚须长笑,伸手一摆:“有何不可,赤小兄客气了。”
赤小豆道:“那就赤某就厚颜叨扰了。”
这时一低声嘀咕响起:“乖乖,凌少,这人武功好厉害啊!这么高的大船,居然一下子就蹦了上来。”
“别人这般年岁就有这等高深莫测的武功,我两却还一事无成,想想就心有不甘啊!”又有一人应道。
赤小豆好奇的转脸探去,只见两相貌丰神俊朗,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正在耳语嘀咕,稍高的那个少年风采怡人,斯文脱俗。矮上半个头的那个少年,方面阔耳,剑眉入鬓,一双虎目炯炯有神,肩膀比常人宽厚半寸,一看就知道是坚毅果敢之辈,虽然都是躬身弯腰,却也比旁人要高一个头,言语之间,还时不时的朝赤小豆这边探上几眼。
少年旁边还站着一个手持长剑,面容秀丽脱俗,宝相庄严的白衫女子,女子卓立船头处,衣角飞扬,似若来自仙界的女神下凡。
“好相貌,看来,这三人便是寇仲,徐子陵,傅君婥了。”赤小豆暗自思量到。
听到双龙探讨自己,赤小豆含笑朝着对方点头示意了一下,可是傅君婥却冷‘哼’一声,面目带煞,护在了双龙二人的面前。
“这恶婆娘该不会是把我当成了,宇文化及派来追杀之人吧!”初次见面,傅君婥便这般防备自己,赤小豆不由暗自猜想到。
以宋师道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赤小豆并不好惹,见心中女神与赤小豆似所龌蹉,立即横到了中间,熟络的拉着赤小豆的手臂,往船内走去,边走边笑道:“不知道为何,我对赤兄一见如故,心中甚喜,鲁叔,就让我给赤兄安排住宿船舱吧!”
宋鲁笑道:“既然如此,师道你就先带赤小兄下去歇息吧!”
宋师道此人要放在后世,绝对可以成为真正的国民男神,堪称是大唐世界里的极品高富帅,最佳好二代。不仅家学渊源,武功高强,且相貌英俊,器宇轩昂,对爱情专一,对朋友义气,简直就是完美**,最佳损友的头号人选。
见他与自己攀谈,赤小豆也打蛇上杆,明知故问道:“兄台所言正合我意,我对天刀宋阀主的威名,也是仰慕已久,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听到赤小豆言语之中推崇自己老子,宋师道面上喜笑颜开,和气的朗声笑道:“在下宋师道,赤兄,里面请。”
两人一路细谈,行至一船舱门口停下之后,宋师道接着又道:“此舱乃是船上最好的一间,赤兄还请先行歇息一会,船上还有些许事宜,等着小弟去处理,这就先行告辞了。待晚膳之时,小弟定要与大饮畅谈一番。”
赤小豆抚掌笑道:“大好,宋兄还请去忙,我就借不打扰了。”说罢,赤小豆便拉开舱门,阔步走了进去。
闲着无事,赤小豆从时空商铺,拿出了一个手柄街机游戏机,打发时间。也不知道玩了多少局游戏,过去了多久时间,一阵‘咚咚’的窍门之声,把沉迷在游戏当中的赤小豆给唤回神来。
“赤少侠,二公子让我来请你前往舱厅赴宴。”一个声音自外面响起。
赤小豆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应道:“知道了。”便拉开了舱门,随着仆人走进了舱厅之中。
只见舱厅之中早就设下了酒席,简单而隆重,除了赤小豆以外,其余诸人早就已经落位就坐。
赤小豆信步走入,宋世道立即起身迎道:“赤兄来得正好。”
赤小豆对着宋世道点头致意了一下,笑道:“累诸位久等了。”就挨着宋世道的下首,落座了下来。环视了厅中一圈,最后把目光落主位之上,对着宋鲁举杯敬道:“多谢宋先生款待,赤某先干为敬。”
宋鲁举杯笑道:“赤小兄客气了,能结识赤小兄这等俊秀人杰,宋某心中也甚是开心。”言毕便一口饮尽了杯中之物。语气十分得体,让人有种如沐春风之感,令赤小豆不由得对宋鲁心生好感。
所谓成名无侥幸,宋鲁这等响当当的人物,自然不会冷落旁人,话音稍歇,他又笑对着傅君婥道:“傅姑娘精华内敛,显具上乘武功,佩剑样式充满异国情调,不知是何方高人,竟**出像姑娘这般高明的人物来呢?”
傅君婥平静答道:“宋先生请见谅,君婥奉有严命,不可泄露出身份来历。”
“傅姑娘难道不是三大宗师傅采林的弟子吗?”赤小豆突然笑吟吟的插嘴问道,虽然是问,但是语气却是肯定。
宋鲁闻言惊呼道:“不曾想,傅姑娘竟是傅大师的弟子,宋某还真是有眼无珠啊!”
傅君婥豁然起身,对着赤小豆横眉冷目,娇声怒喝道:“我早就看出你有古怪,你是宇文化及派来的吧!”
原本得知傅君婥是外族人后,宋师道正失魂落魄,心乱如麻,不知道如何自处。却见到傅君婥与赤小豆似有纠葛,顿时起身,对着赤小豆劝道:“赤兄与傅姑娘有何怨仇?不知可否看在小弟的面子上,化干戈为玉帛。”
赤小豆对着宋师道点了点头,嗤声笑道:“我跟她无冤无仇,谁知道她发的是哪门子疯,见人就咬,也不看看宇文化及算个什么东西,也能指派得了我。”
听得赤小豆口气猖狂,傅君婥刚要发作,宋鲁立即打着圆场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既然无冤无仇,二位不如给我个面子,就此作罢如何。”
傅君婥虽然气恼,但是还是依言坐下,冷哼一声,便转过头去,不在理会赤小豆。赤小豆撇了一眼傅君婥,自斟自饮起来。
见气氛尴尬,宋鲁的小妾柳箐出言撇开话题,那对剪水秋瞳横了寇仲二人一眼,微笑道:“两位小兄弟均长得轩昂英伟,为何没有随傅姑娘修习武技,不知是傅姑娘的什么人呢?”
寇仲挺胸干咳一声,道:“我们两兄弟正准备随我们的娘,修习上乘武技,多谢宋夫人赞许了。”
赤小豆也不做声,静静的听着众人的试探吹嘘,待到谈及道和氏璧之时,宋鲁突然对着赤小豆问道:“不知道赤小兄可否听过慈航静斋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