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式南国**漫烂季节。福州郊外的一个简陋的酒肆之中,
赤小豆怡然自得的喝着一壶上好地竹叶青,望着那不远处的群山美景,只觉得心旷神怡。他在福州城外的这个酒肆已经守候三个月之久了,每天都会来喝上几杯。终于,在前天,岳灵珊与劳德诺扮演的祖孙二人,顶下了老蔡的这间小酒肆,大幕即将开启。
辟邪剑谱乃是一门集轻功,内力,剑法而大成的综合性武功。如果只是剑法的话,赤小豆根本就不会去考虑。因为以他刀法精通异能的诡异手速,绝对不会比练习辟邪剑谱的出手要慢。光看死侍能用长刀劈开射来的子弹,就知道这门刀法精通的异能有多么恐怖了。赤小豆眼馋的是辟邪剑谱那近乎鬼魅的轻功身法。
在经过三个多月不停的走火入魔后,赤小豆终于仗着自己的不死之身硬把辟邪剑谱给练到了小成。意外之喜是,在运用辟邪剑谱的情况下,他的出刀速度几乎要比以前快上近三分之一,再配合辟邪剑谱那鬼魅般的身法,现在他几乎能完虐之前的自己。
所以在贪念作祟的情况下,他做了一个决定,以后一定要随令狐冲一起杀上黑木崖,抢夺东方不败手中的葵花宝典来印证参考。至于为什么不自己一个人杀上黑木崖,原因很简单,虽然赤小豆有不死之身,但是单以移动速度而言,修炼了葵花宝典十年之久的东方不败,绝对远在他之上,一旦失手被擒,那到时候赤小豆除了回归这条路以外,再想要脱身就难了。一旦东方不败有了防范,那以后想要得到葵花宝典,就只是痴人说梦了。
“公子,你的下酒菜好了。”声音如同黄鹂初鸣般悦耳动听,扮作丑女岳灵珊托着一个木盘,莲步轻移的走到赤小豆的面前。而后便把热气腾腾的菜肴端放到了赤小豆的桌子上面。
赤小豆闻言摸了摸鼻子,点头笑道:“麻烦姑娘再给我来上一壶上等的竹叶青。”屈指轻弹抛出一粒分量十足的金豆子,在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后,准确无误的落在岳灵珊的手中。
岳灵珊讶异的上下打量了赤小豆一番,道:“公子,你这金豆子我可找不开啊!”
“不用找了。你就算找了一堆碎银子给我,我带着也是麻烦。”赤小豆摇头笑道,随后便不再出声,继续自斟自饮起来。
虽然岳灵珊身为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的女儿,可是近年来华山派早已式微,哪里见到过赤小豆这样挥金如土的土豪巨富。见对方完全不在意这点闲钱,于是她也就把金豆子收入袖中,在神色古怪的看了赤小豆几眼后,便退了下去。
“公子,你的酒来了。”很快的,岳灵珊便从酒炉里面端出了一壶竹叶青上来。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响起,惊碎了郊外的平静。赤小豆放眼望去,这一行骑士共有五人,当先的一匹马全身雪白,马勒脚蹬都是烂银打就,鞍上一个锦衣少年,约莫十八九岁年纪,左肩上停着一头猎鹰,腰悬宝剑,背负长弓,泼喇喇的纵马疾驰。身后跟随四骑,骑者一色青布短衣。
“正主来了。”赤小豆暗自思虑到。
没过一会儿,林平之和着福威镖局的四个镖头就已奔到了近前,将马栓好后,又取了马背上打来的野味,大声谈笑着涌进了棚子里坐下。几个镖头立即叫嚷起上酒上菜,又将猎来的野味一股脑的丢给了劳德诺与岳灵珊,吩咐全都炒了。
赤小豆目光灼灼的审视着林平之,从最开始的时候,林平之确实是个古道热肠、行侠仗义之辈,只不过后来在报仇的压力与岳不群的逼迫下,内心才会变得扭曲疯狂起来。赤小豆虽然热血已冷,但是他却十分敬佩林平之这种人。距离令狐冲杀上黑木崖还有近一两年之久,赤小豆闲来无事,所以才会花上这么久的功夫在此守候,准备趁机结交上林平之帮他一把。
“各位兄台请了。”赤小豆斟上一杯酒大步前对着福威镖局的诸人敬道。
福威镖局的诸人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赤小豆,林平之则停下了酒杯道:“阁下是?”
赤小豆连忙拱手笑道:“在下一江湖散人赤小豆,见诸位气度不凡,刚才又听到各位谈话得知乃是福威镖局的诸位英雄好汉当面。在下素来仰慕福威镖局的林总镖头的威名,所以情不自禁之下才会唐突的上前叨扰各位,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诸位英雄多多见谅。”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对方言语之间还如此推崇自己家老子。林平之闻言立即眉开眼笑的挺直了腰杆道:“原来如此,我等正是福威镖局之人。相逢便是缘分,兄台不妨坐下与我等一起喝上几杯如何。”
而旁边的一个镖头也与有荣焉的介绍道:“赤兄弟有所不知道,这位公子正是我家少镖头-林平之是也。”
赤小豆闻言故作欣喜道:“失敬,失敬。竟不知道是林少镖头当面,在下真是有眼无珠啊!”
在一片恭维敬仰声中,赤小豆落座开始与福威镖局的诸人推杯换盏起来。片刻之后,岳灵珊已经用木盘托出做好的野味,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
正当酒意正酣之时,忽听得马蹄声响,两乘马自北边官道上奔来。两匹马来的好快,眨眼间便到了酒店外,只听得一人道:“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去!”
随着浓重的四川口音,两个身穿青布长袍的汉子将坐骑系在店前的大榕树下,走进店来,向林平之这一桌晃了一眼,便即大刺刺的坐下。
这二人便是青城派的贾人达和余人彦。赤小豆默默的喝着酒,静观其变也不阻止,自顾自的看着接下来大戏。随后剧情正式开始,因为余人彦**了岳灵珊假扮的丑女宛儿,路见不平的林平之,便开始了毁了他一生的拔刀相助,只见林平之在使出一通渣到极点的辟邪剑法后很快就苦逼的被余人彦给制住了,而志得意满的余人彦在逼林平之下跪羞辱他的时候,被逆袭的林平之给捅了黑刀。
说起来青城派也是名门正派,如果没有林平之宰了余人彦这档子事做借口的话,余沧海还真不好成众矢之的,光明正大的灭了福威镖局满门。
也许纵然最后还是会撕破脸皮,但是最起码还能有点喘息之机。眼见林平之一刀捅死了余人彦。贾老二向林平之瞪视半响,抢过去拾起匕首,奔到马旁,不及解缰,匕首一挥,便割断了缰绳,双腿力夹,纵马向北疾驰而去。
赤小豆撇了一眼,立即飞身而出。长刀不知道何时已经出鞘,身如鬼魅般,眨眼间便飘出了二十多丈。只见刀光一闪,在马背上疾驰的贾人达的脖子处随即喷出一股鲜血,一颗头颅随即飞了出去。而贾人达那无头的尸体,在被马匹带出十数丈远后,才失去了平衡往左栽倒下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酒肆中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未来得及看清楚,就只见赤小豆锵的一声收刀回鞘、转身回走。随即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神情惊骇的瞪大了双眼,视线不停的在贾老二的尸体与赤小豆来回,满脸的不可思议。好一会后,回过神来的林平之拍了拍满身的尘土,飞奔到赤小豆的面前拱手道:“多谢赤兄仗义援手。”
赤小豆闻言叹道:“林兄,你闯大祸了!”
林平之惊道:“赤兄此言何意?不过是杀了两个外乡的泼皮无赖罢了。”
赤小豆不急不忙道:“你可知道你刚才杀的那人是谁?”
“不知。”林平之立即急切的回道。
“你难道没听到他们左一句格老子的,右一句龟儿子的吗?从他二人用的的武功路数跟口音来看,我敢确定他们乃是川中大派青城派的弟子门人。而被你刺死的那汉子姓余,刚才在他弥留之际,口中还道:让那姓贾的汉子回去告诉他爹爹,给他报仇。据我所知,余姓父子同在青城派里面的,只有青城掌门余沧海父子。”赤小豆一字一句的说道,他每说出一句,林平之的脸色便白上一分。
林平之顿时失了分寸,急声道:“那,那,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