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小豆扬刀笑道:“对手难求,风先生何不与我刀剑相击,切磋一番,借他人之路,补自身不足。”
如果穿越初始之时,赤小豆还仅仅只是为了寻找各类功法、科技强化己身,进行贩卖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有了更大的目标,既然别的世界里面有宇宙大帝,鸿蒙圣人,创世主神之类的存在,那拥有如此好的机会,他赤小豆为什么就不能野望一下呢?
赤小豆明白,他的天资并不出众,但是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只要不停得穿越下去,总有一天,他一定能合百家之长,走出属于自己的一条路来。
风清扬闻言神色阴暗莫名,犹豫许久之后,最终缓缓叹道:“我曾发下毒誓,今生都不会再与人真个交手,纵然对手难求,也已无争斗之心。”
这时田伯光已经放开了令狐冲,刚收起兵刃正待走上前来,但却听到二人的对话之后,又立即停住了脚步。
风清扬单就指点一番,已让令狐冲剑术大进,可想而知,纵然埋剑归隐三十余年,风清扬也无愧于江湖第一神剑美誉。
而两人都曾与赤小豆交过手,心底寻思一番,只觉得纵然赤小豆或许比之风清扬还有所不及,但也绝对是相去不远,更何况拳怕少壮,以风清扬如此年岁,两人一旦动手,必然会是一番龙争虎斗,稍有差池,就会分出生死,万劫不复。
“太师叔。”令狐冲满脸担忧的疾步上前,紧握住剑柄。
风清扬点头应了一声,道:“学剑不能拘泥不化,得活学活用,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刚才你如果化指为剑,使出一招“金玉满堂”,便能打赢他。“
赤小豆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问道:“风先生果真不愿与我交手?”
“你走吧,今生今世我是不会再与人比武的了。”风清扬摇头回到,随即便转身往洞内走去。
花了这般功夫,赤小豆怎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于是冷着脸威胁道:“风先生不肯与我交手,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华山派已然势微,与其以后被别派吞并,不如就由我做个恶人,屠了现下的所有的弟子门人,也好断了风先生的念想。”
言语之中满是杀气,赤小豆并没想真的灭了华山派,他只是想逼风清扬就范,如此难得的高手,怎能不较量一番,就此放过。
令狐冲顿时大怒,长剑立即出鞘,遥指着赤小豆厉声喝道:“我华山派与你无冤无仇,仅因这点小事,你就要灭门屠派,枉我令狐冲还瞎了眼与你称兄道弟,饮酒作乐。你这般行径,与魔教妖人又有何异?”
赤小豆顿时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道:“令狐兄说笑了,人生在世,但凭随心所欲,风先生乃剑道圣手,如不能与他切磋一番,定会让赤某抱憾终身。”
说到这里,赤小豆停顿了一下,缓缓的叹道:“而且这个世界的黑白,并没有你看与听到的那么分明,对于错,只存在于拳头的距离之间。”
刀行霸道惨烈,剑走纯粹至诚,金庸武侠世界之中,真要说剑道高手,细数下来,独孤求败当为魁首,接下来则是剑神卓不凡与风清扬了,其余习剑之人都不够纯粹。而独孤求败只存在于前人的只言片语之中,所以风清扬就是赤小豆现在最好的选择。刀剑相争,远比与使刀高手拼斗,更能发掘自身不足。
“放你娘的臭狗屁,未曾想到你居然是如此人面兽心,心狠手辣之辈。”令狐冲冷着脸大声喝道,正待要挺剑而上,忽然一道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只见风清扬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把光彩照人的长剑,剑指一凝,挺拔如松道:“请。”
赤小豆见状大喜,立即抚掌笑道:“大好,我也不欺你年老体弱,我们只走招式,不比内力。”
而后赤小豆握紧刀柄,缓缓的抽刀出鞘,步履疾奔,长刀在手腕的翻转之下,化作一抹亮银色的白龙,带出无数刀影,迅速的朝着风清扬当面劈去。
风清扬轻‘咦’一声,面露欣慰之色,也不被赤小豆的刀影所惑,一剑刺过密不透风的刀影,准确无误的朝着赤小豆的手腕之处点去,。
赤小豆立即横刀而立,格挡住了风清扬的剑锋,口中大喝一声“好”随即往上一撩,两人在这一击之后,立即分了开来。
“我那刀网迅捷无比,就算有人能看透破绽之处,如若破招时机不当,立即就会被真正的刀刃斩断手腕,风清扬,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赤小豆扬天狂笑道。
风清扬面上难得露出一许笑容,道:“小友刀法通神,出刀仅凭本能运转,已是无招之境,且迅猛无比,再战下去,千招之后,我定然不是你的对手,不打了。”
而后风清扬手中长剑一抛,掉入万丈悬崖之后,缓步走入云雾之间,“练剑需有剑心,练刀需找到自己的刀道,你的刀道是什么呢?”
从风中传来的话语,犹如晨钟暮鼓入耳,赤小豆顿时愣在了原地,他终究不是常年习武之人,所以纵然知道练刀练剑之人得有自己的道,但始终都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刀道。”赤小豆失神的喃喃自语道。
恍然间他似乎若有所悟,开始练起刀来。只见赤小豆出刀虽然凌乱的没有任何招式可言,但是却有一丝不说不出的韵味。随着时间的流逝,赤小豆的刀招越发简单,最后竟然只剩一式劈砍,天地间的空气似乎变得黏稠了起来。赤小豆劈出的刀,一刀比一刀慢,最后慢到几乎需要十多息,才能劈出一刀的时候。
那股莫名的韵味终于浓郁到了极点,赤小豆犹如一个扯线木偶般,双眼墨黑无神的一刀劈下。这一刀快到几乎只看见到他的身体颤动了一下,随后一记巨大的刀罡破刃而出,在一声巨响之后,赤小豆面前的山石已经被劈成了粉末,地面上也被斩出了一道近一尺深的沟道,原本萦绕的云雾、四处飘零,无数灰尘落下,仿佛是天上下起了灰色的细雨。
许久之后赤小豆才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手中的长刀,身体跃出,朝着不远处的一座数人才能合抱住的山石,一刀劈出。一声空气撕裂的尖啸声响起,那座山石立即被劈成了光滑的两瓣,从中间散落开来。这一刀不论速度,力量与准头都完美到了极点,仿佛找到了山石最易的切入点,干净利落,一刀两断。
田伯光与令狐冲惊的如同失了魂魄一般,双眼无神,张大嘴巴,直勾勾的看着赤小豆,简直就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竟然是人力所为。
赤小豆缓缓的收刀回鞘,对着田伯光喝道:“回神了,田兄,你还要不要解药,想不想下山了啊?”
听到赤小豆的大喝,两人这才惊醒过来,只见田伯光眼中还满是不可思议之色,想要说话,却又欲言又止。
终究,田伯光还是没有忍耐住心中的惊奇,小心翼翼的对着赤小豆问道:“赤兄这式刀法真不似人间能有,田某习刀也有三十多载,今个终于开了眼见了,以前还真是坐进观天,夜郎自大了啊!”
见田伯光说话没了往日的爽快,赤小豆自然闻音而知雅意,笑道:“我认识的田伯光可不是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纵然我刚才领悟出了一式不错的刀法,但是也不至于让你这般失了分寸吧!”
“走吧,再不下山,天就又得黑了。”说着,赤小豆也不再理会令狐冲与田伯光的反应,径直的朝山下走去。
思绪平复下来的田伯光,立即施展起轻功紧跟了上去,挑着眉头,对着赤小豆怪叫道:“你小子等等我,别走那么快啊!如果这次我还把你给弄丢了,不戒那个贼和尚还不得杀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