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寺周边,位于西河边上,和云崖寺隔河相望,有一地叫黄龙镇。这就是秦风出生的地方。说起这黄龙镇还有一个典故。据说千万余年前,那时候还没有西河,东河是世上最大的河流。世界是由神灵统治的,其中黄龙氏和大魔神盖央最为强大,两人大战七年,最终盖央不敌黄龙氏,逃入无尽苍茫。黄龙氏被加封天帝,为天下至尊。
不过众神中的河神河伯共工却是占据东河,法力无边,不服黄龙氏管束,其下辖东河支流无数,神灵也不尽其数,随着时间的推移,河伯日益做大,黄龙氏有心铲除河伯,却没有借口。直到有一日河伯的妹子江姬被太阳神蛊惑,犯下神条,黄龙氏死咬不放,河伯和黄龙氏大战逐鹿,双方各不相让,河伯见相持不下,大怒之下,引水倒灌九重天,冲塌天宫玉宇无数,黄龙氏却哈哈大笑,不管不顾,俗话说水往低处流,河伯怒发大水倒灌九重天乃是愤怒之举,但水罐天宇后,大水却倒灌而下,一时间天地昏暗,无数生灵死于大水之下,河伯恍然身醒,却大错已成,不禁痛哭流涕,再也无争权夺利之心。心死下一头撞向天柱不周山,不周山倒塌,天宫无依,碎然坠落,无数天神死亡,黄龙氏无奈,请来女娲大神,炼石补天,自己化作亿万丈黄龙,声响天地,从东河之源撕裂河口,分出一条分流,就是今日的西河。黄龙氏用自己的身体向大地压去,留下一条巨大的凹痕,河水顺着凹痕汹涌留下,势不可挡,自此西河生成,不过黄龙氏也累的不行,化作一个凡人,看着自己的杰作,微微笑看着自己站立的大青石,伸手一指留下黄龙两个字,至今这两个字都没有被岁月磨灭。
千年前有一个姓秦的书生上京城赶考,路过此地,见大石有灵,朝着青石一拜,祈福青石保佑自己高中,不料却中了头名状元,书生相信青石有灵,就举族搬迁至此,取名黄龙镇。说来也怪,从秦氏家族群搬至此地生根,族群繁衍日新月异,千年来秦氏一族早已发展为一个大镇子,秦姓人口过几万。加上外来人口,此地现在怕有百万人不止。秦风从云崖寺还俗,想要回家看望父母,了断尘缘,从此专心武道,一路走来,总算到了黄龙镇,要说秦风家在黄龙镇也还算富裕,如果不是因为冤魂魔难,诸葛皇室抽调男丁,为了保住秦风的父亲,秦风也不会如云崖寺。如今已经十七年了,秦风不禁近乡情怯。也不知道家中父母是否安好,弟弟妹妹多大了。尽管心里忐忑不安,秦风还是向家中走去,走近一看,不禁脸色大变,家中早已蛛丝遍布,偌大个地方仿若死地,除了时不时传来几声猫叫,没有一丁点杂音。秦风心中担忧更甚,走出家门,想找人打听一下,却看见自己儿时同伴秦山,大喜过望,快去追上去喊道:“山子,山子。”
秦山闻言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秦风,细看下不知道此人,奇怪的问道:“这位客人,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
秦风一呆,心想是啊!我儿时离开家门,如今已是整整一十七年,相貌变化颇大,即便是这儿时同伴也是记不住自己了。真是:“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容颜非。儿时相伴不相识,笑问客人你是谁?”秦风心中悲凉,正要表明身份。秦山却突然叫到。
“你是,小风,小风,你回来了,太好了,我是山子,我是山子,你小子还记得我,你小子还记得我!”又是哭又是笑。
秦风闻言呆住,霎时间一阵暖流流过心头,在不迟疑,一把抓住秦山大声说道:“是啊,我是小风,我是小风啊!山子我还记得你,你终于想起我了。”整个人也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
许久后两人才平静下来,秦风问道:“山子,你知道我家人如今在哪吗?为何家中蛛丝密布,好似许久没有人打理了。是不是我爹娘出事了?”
秦山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小风,别担心,伯父伯母没事,只是搬家了,走走走,先到我家去,叫你嫂子做两个小菜,明日天明我送你回家!”
秦风听闻家人无事,就放下心来,答应秦山的邀请,和其一起回家。两人一路走走停停,仿若儿时。
走到秦山家中,见一女子正在厨房忙碌,秦山叫到:“婆娘,快来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时最好的兄弟,秦风。今日回家探亲,不知道家人已经搬家了,我带他来家中蹭顿吃食,待会你多做一点饭菜。”
只见那女子抬起头,也不看秦风,张口就向秦山骂道:“做做做,家中都要揭不开锅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饭食让你挥霍,想吃饭没门。”
秦风一呆,秦山也顿时脸上一阵通红,不过还是对秦风说道:“对不住兄弟,是我没本事,家中艰难,如今让小风你跟着我吃了一顿灰。”边说眼泪还唰唰唰落个不停。
秦风终于发现了有什么不同?人还是那人,心也是那颗真诚的心,变的只是时间和环境,想到此似有所悟,但又像雾里看花,想不明白。秦风微微一笑说道:“山子,你不用自责,能见到你就是对我最好的招待了,说来我也思家心切,你还是告诉我爹娘搬到哪去了?我也好现在赶回去。”
秦山闻言,止住哭声,看向秦风说道:“谢谢你兄弟,伯父们搬到了镇子东边黄龙石那边去了,你到那边一打听就知道了。”说完低着头再也不肯看秦风。
秦风微微一叹,说道:“谢谢你,山子,这是我最好的一次宴席,因为我吃到了你心中永不变弃的情谊,真的谢谢你山子。这个给你,好好过日子。”说完把身上十多两银子递给秦山,没给他机会,身形一展,消失在暮色中。
秦风一路风驰电掣,向镇子东的黄龙石家中赶去,多番打听,终于来到一座大宅前,只见门前有一对石狮子,门梁上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门前书写着两个朱红大字——秦府。
秦风看着眼前的大门,微微畴著,伸手想要敲门,又轻轻放下,半饷才鼓足勇气,轻轻叩响门铃。
“谁啊”,一声苍老的声音,从宅院里传来,不一会就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有一个年龄颇大的老头,把头伸出来,看向秦风问道:“公子,你找谁?”
秦风微微一愣,嘴上还是说道:“老丈,你好,我是路过此地的旅人,看天色已晚,四周只有贵府,灯火通明,想借宿一晚,烦请老人家帮我通禀主人一声。”
“哦,公子请进,老爷时常说做人要与人方便,帮助那些需要的人,公子只管进府中休息,稍后我在去告知老爷便是。”
秦风就这样和老人进了家门,进门一看只见灯火通明,亭台楼阁,假山林立,朱红雕漆,乍看之下,可知家中衣食无忧,顿时神色舒坦不少。老人把秦风带到一座客房住下,招呼人给秦风送来一些吃食,就去回复主人去了。连日来秦风紧赶慢赶,总算回到家中,心神俱疲倒头呼呼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天明,很早就有仆人送来热水,秦风匆匆洗漱过后,昨夜的老人又来到秦风跟前问道:“公子昨夜休息的是否安好?”
秦风答道:“谢谢主人家招待,我看府中布置别致,不知能否带我游玩一番,稍后再去拜谢主人。”原来却是秦风不知该如何面见父母,心中忐忑。
老人答道:“可以,公子随我来。”
秦风跟着老人在院子里,左看右转,魂不守舍,显得心事重重。许久后就把整个秦府走了一遍。老人问道:“公子,秦府已经走完一遍,我们是否去面见老爷夫人。”
“啊!”秦风吓了一跳,忙对老人说道:“对不起,刚刚想事情入迷,还请老人家见谅。我们这就去拜访主人吧!”
于是老人就带秦风向客厅走去,秦风心下喃喃,不过还是跟随老人向客厅走去。两人来到客厅,只见此时客厅正位上做着一个老人,额头皱纹沟壑,显得格外苍老,旁边做着一个老妇,身着一袭青缎,实在让人无法想像,这就是这偌大的秦府主人。
老人看向秦风,微微一呆,眼泪哗啦啦直流,老妇人却陡然起身,哭着叫到:“你是风儿,你是风儿!”前面带路的老人一惊,看向秦风,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是秦风大公子。”
秦风仿若未闻,只是呆呆的看着厅中父母,眼泪早已布满脸颊,许久才猛然跪下说道:“爹,娘,孩儿不孝,回来看你们了。”
秦父,秦母,连忙扑入秦风怀中,哭泣不止。
半饷,许是哭的乏了,三人才站起身,秦父、秦母这才细细打量其自家儿子起来,只见秦风相貌堂堂,英气勃发,越发满意。招呼下人做饭,摆起家宴。秦风只觉阵阵暖流流过心田,只有父母才是永远爱自己的那个人。
过了好久,陡然从外面传来一声高呼。“爹爹,娘亲,我听说家里来客人了,不知是谁?”只见一少人跨步走来。
秦父站起来,看向来人,对秦风说道:“这是你弟弟秦天,你离开时才五岁。”又对秦天说道:“天儿,这就是你哥哥秦风,当年为了让父亲躲过兵灾,随云崖寺法能方丈上山学艺的哥哥。”
秦天闻言说道:“爹爹,你说的是真的,这真是我大哥秦风。”
“千真万确”秦父答道。
秦天好奇的看着秦风说道:“你说你是我哥哥,那我问你当年你走前,给我留下了什么?”
秦风微微一笑说道:“小弟,我给你扎了一个蚱蜢。还要你想我就看看它。不知道还在不?”
秦天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着秦风说道:“哥哥真的是你,你知道吗?我和爹娘,这些年有多想你!你终于回来了。”
秦风闻言,眼睛又红了。就这样让秦天抱着。再次陷入沉思,仿若有所得,又不清楚那是什么?看了看爹娘,又看了下弟弟秦天,终是不明所以。这时又有一个女孩跑到大厅,看了看秦父秦母,又看了看秦天,最后慢慢看了看秦风,不明所以。小声的问道:“爹娘,怎么了?”
秦父再次介绍到:“这是你大哥秦风。快过来见过。”
女孩再次看了看秦风,怯生生的喊道:“大哥,你好,我叫秦娇。”话语中却无甚感情,就像陌生人一般。秦风心头一震,各种思绪涌上心头,一时间无数感悟纷至沓来。呆立在场,好长时间,没有回过神来,不过秦风对道的理解却不再是雾里看花,可望不可即。总算明白道武说得“凡世间生灵皆有道是什么意思?却原来是自己曲解了道武的意思,所谓道并非是什么能让人功力大进,力量暴增的东西,原来道就是明白自己将来要走的路,该坚持什么,放下什么,想到这里,秦风更加坚定,习练龙象般若的决心。一场家宴也这样展开,而秦风也更加珍惜在父母膝下承欢的日子,留在家中尽孝,这一留,就是六年。直到父母去世,秦风才真正开始游历天下。
于是秦风每日便陪在父母身边,一边传授弟弟妹妹修习武艺,一边研究医学,了解人体的构造,加深对武学的修养,逐步完善烈阳真经,慢慢地秦风对武学的理解,越来越深,烈阳真经也越来越完善,从武学到医学,对人体的开发和改进越来越深刻。秦风心中满意,日子也过得越发清闲。正是:“躲灾避祸十来年,寺中还俗盼亲来。手与足行三兄妹,膝下承欢喜笑颜。亭台梅竹皆嘚瑟,朱漆红阁束妆容。鸡鸣兔落勤钻研,偷得浮生半日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