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连快要疯了,从昨天开始就没有看见妹妹红月,华连发疯般的四处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华连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卡里镇的守备营中,红月穿着宽大的制式装备,整张脸都隐藏在头盔之中,小心翼翼的接近守备营的囚牢,
师傅和哥哥分明就是对小师弟不管不顾,红月不明白为什么?难道他们就这么相信小师弟能逃出来么?至小师弟于不顾这种事红月绝对做不出来。红月一定要救出离缺,就如同当年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离缺微笑着向自己伸出手一般。
“你是哪个队的?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没戴头盔的大胡子士兵冲鬼鬼祟祟的红月喊到。
红月艰难的转过头看向大胡子,内心忐忑的答道“我是特殊预备营的,来提审犯人。”
大胡子皱着眉头道“特殊预备营。我怎么没听过。”
红月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长剑,继续压着嗓子扯淡道“刚成立的,没听过正常。”
大胡子半信半疑的接着问道“你们队长是谁?”
“我们队长叫……叫王尔!”红月扯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谎,背地里已经准备一击必杀了。
大胡子却咧开嘴巴笑了起来,“原来是王尔那混蛋,几个月不见都当队长了,好了你去吧,”
这都信了?红月有些迷糊,不会真有这人吧。管他呢,红月转身光明正大的走进囚牢。
看着红月进了囚牢的大胡子长出了一口气,其实他比红月更紧张,毕竟能混到守备深处的肯定不是庸手,若是对方暴起灭口,那自己可就******走时了。大胡子迅速的通报了队长。
因为是守备营的囚牢,所以防守并不严密,红月没费什么事便摆平了几个看守,但让红月郁闷的是离缺并不在这。
正当红月想要离开之时,一大群全副武装的战士冲了进来其中便有大胡子。
知道自己上当的红月,拔出长剑瞬间杀死拦截在门口的两名士兵。毫不顾及身后砍在铠甲上的长剑,冲出的瞬间背后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红月亡命的奔逃。
嘹亮的号角声在营地中响起,红月被无数的士兵团团围困,丝毫看不到可以逃脱的希望,但红月绝对不会束手就擒。那段灰暗的战争年月不仅仅带给了红月伤痛,还带给了红月一股凶性,想要活下去就得狠,因为——软弱就算是死亡也不会给予尊严。
不断的搏杀,让红月十分疲惫,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红月的内力已经见底,头盔被长矛挑飞,露出红月冷然执拗的脸。
尼康冲着拼杀的红月喊到“束手就擒吧,你是没可能逃出去的。”
红月杀气腾腾的注视着尼康问道“离缺,离缺在什么地方?”
“离缺?”尼康皱着眉头想了一小会,而后狡诈而残酷的顺道“哦?那个山野孩子?他已经被分尸无数份了,如果你乖乖束手就擒,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的送你去见他。”
死了?小师弟死了?从那么残酷的岁月中挣扎活下来的小师弟居然死了?
红月愣神的瞬间手中的长剑被打飞,一柄长剑透胸而过。红月一掌拍碎了对方头骨,拔出胸口的长剑,鲜血喷涌而出。
红月残酷而凄凉的笑着,丝毫不理会胸口的疼痛,仿佛又回到当年二师兄曳死亡的那刻。仇恨,愤怒,不甘从压抑的心底疯狂的奔腾而出,红月努力的将头仰起,绝不能在这群豺狗面前落下一滴眼泪。
“你们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狗,终于一日会遭到报应的。”
红月已经没有逃离的打算了,拼尽最后一滴血也要他们为杀死小师弟而付出代价。
红月长发无风自动,全身内力透支着生命而鼓荡着。长剑不断的劈斩挥舞着,直到意识渐渐模糊,所有声音渐渐远去为止,
尼康看着状若魔女般的女人倒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但脑袋中怎么也无法忘记那仇恨怨毒的眼神。
“看看她死了没?没死给我杀了她。”
就在这时空中扬扬洒洒的漂起了花瓣,一片一片随风飞舞,唯美而又神秘。
一个清冷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又仿佛在耳边呢喃。
“在如此阳光的午后,一群全副武装的残酷屠夫,欺凌着一个美丽仿佛天使般的少女,这是多么残酷的艺术。”
尼康惊悚的抬头对着空旷的天空喊道“什么人?出来,不要装神弄鬼。”
漫天轻舞的花瓣突然间像遇到暴风雨般围绕着红月盘旋起来,不多时花瓣消散红月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这神鬼莫测的手段让尼康惊的一身冷汗,对方倘若想要杀死自己,自己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当红月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甚至来不及查看周围的情况,眼泪便滚滚而下。身边的人走的走死的死,那年星空下的约定,大家许下的未来全部被亚比斯无情的摧毁了。
“哇……哇……”红月放声大哭,将那些年一直压抑眼泪,毫无保留的宣泄出来。
一直不敢放声的哭泣,不敢肆意的渲染悲伤,将所有疼痛埋在心里,开出坚强的花朵,期望结出希望的果实。但这一切都被摧毁了,悲伤满溢而出,化成流不干的眼泪。
聂无情本来打算看看红月是否醒来,但开门看见失声痛哭的红月又无言的关上了门。
聂无情推开另一个房间的房门,瞬间一枚黑晶币呼啸着射向聂无情的的额头。
聂无情双目精光闪烁,呼啸的黑晶币诡异的悬停在聂无情的额头。聂无情笑道“你这是想杀人啊?我又哪得罪你了?”
“你混蛋到底对对面那个女孩子做了些什么?让人家哭的如此伤心?”房间中靠窗坐着一个水蓝色长发面容清丽的少女,冷冷的问道。
聂无情将黑晶币捏碎,一股黑色的雾气从碎裂的水晶币中飘出,他贪婪的吸入口中道“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压根都不认识她,纯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坐在圆桌上玩着匕首的少年冷笑道“哪一次有女人哭着跑来你说认识了?”
少年刚说完,坐在床上的小女孩便平静的接道“赞同!”
“你……你们要我说什么好?”聂无情拍了拍额头道“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去吧,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呆够了。”
坐在床上的小女孩接口道“赞同!”
窗口的蓝色长发少女道“枚妖,可不是善岔,洛河神族的禁忌武学可是起源之初公认最强的。”
坐在桌上的少年抬起头道“我们本来就不是来打架的,何况洛河神族并不好惹,没必要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任务,得罪洛河神族。”
坐在床上的小女孩接口道“赞同!”
聂无情拍着额头道“这难道去偷?”
坐在床上的小女孩接口“反对。”
“呵呵呵!人称花都少主的聂无情,难不成还有搞不定的女人?”水蓝长发少女微笑着说道。
“我试试吧,如果不行就只能用强。”聂无情烦恼的说道。
水蓝长发的少女啐道“禽兽!”
小女孩平静接口道“赞同!”
桌上的少年冷淡的说道“无耻!”
小女孩继续接口道“赞同!”
聂无情无所谓的笑笑,转身走出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