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绿萍饭店
（ps:读者朋友们请原谅今天更新的有点晚了，都是课满惹的祸，心累，睡了！）
天朦朦亮，柔和的眼光透过纸糊窗户洒进了屋子里。此时的痕雪还蜷缩在床上，层层的雾气将他弥漫，这是大爷在烧饭时从锅里飘出来的。
“小伙子，醒醒了，吃口饭吧？”
“还这么早，再让我睡两分钟好吗？”痕雪揉着惺忪的眼睛说道。
“你要记住，如果你想要当一个农民或者是一个送报人，你可以随便睡，我绝不叫醒你，如果你还有梦想，想要在这个城市满足基本生存之外还想要生活的好一点的话你就要比别人更加勤奋，付出的更多，天才也好，庸人也罢。”大爷一脸严肃的说道。
“大爷，我错了，我会把你的话牢记在心的。为了我的母亲、为了这个世界还在受苦难的人，我也要努力的向前。”
“这就对了，小伙子，来吃点饭吧。”
饭是小米，另配鸡蛋汤，是大爷早起做的。
“大爷，你知道吗？这是离家之后，我吃的最有家乡味的饭了。”
“我虽然生活在城市里面，但尽量不让城市的物质利益来腐化我，我始终保持着我的初心，身体也好，精神也罢。”
大爷对痕雪的影响是很大的，无论是从肉体还是灵魂上，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大爷就是他的启蒙老师，这在当时，痕雪也许没有感觉到，但是在后续的路上大爷所带给他的影响日趋明显。
吃完饭之后，大爷手拉着痕雪出了门，去寻找他儿子的饭店，昨晚的雨带给今天的北京一股新鲜的空气，吹走了浓郁的雾霾，却吹不走行人匆匆的行姿。
痕雪看到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看到霓虹灯下的车水马龙，他不停的问自己，这真的是自己所向往的城市吗？可是自己的内心是抵触的。他讨厌人情世故，讨厌讨价还价，讨厌建筑的千篇一律，甚至连思想都是一样的。可看到旁边的这位老人他就仿佛找到了否定自己的答案：自己的梦想必须起步于此。
“到了小伙子，你这就是我儿子的饭店。”
眼前这个高大的建筑上的四个字“绿萍饭店”异常的惹人注目，饭店昨日的疲惫今日还未消退，外面的大排档乱哄哄的，昨晚客人留下的啤酒瓶、毛豆皮、烧烤棒扔的那都是，杯盘狼藉，外面的服务员正在清扫。
“大爷？您过来了？要不在这坐一坐吧，吃吃我们饭店新推出的新品虾肉小笼包，每次你过来都着急的要回去。”饭店里柜台上的经理对大爷十分的有礼貌。
“不用了，你把我的儿子给我叫来，我找他有事情要商量一下”
“好的，大爷，您稍等。”
…………
“诶呀，爸！这么大年纪了，你瞎跑什么，有事打个电话我过去，你说你就是脾气拧，我说不让你买东西，我每个月给你钱，你不要，你说自己要自力更生，这也就算了，这次把你又往我这跑，北京社会这么复杂，人潮这么拥挤，你说你有个事我怎么能安心呢？”，一位穿着西装，扎着领带，光头，带着眼睛的中年男子说道。看起来颇为事业成功，和精明能干。
“小子，你别给老子说说这么多没用的，这次我给你带来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涉世尚浅，但却又宏图大志，就让他在这里跟着你干吧。”
“好吧，没问题。”
既然这样，小伙子，我就回去了，有事你随时跟着打电话，你就在这跟着这位哥哥好好干。
“好，，吧，，，，大爷，再见！”。痕雪露出不舍的神情。
“来来，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的家里人都叫我痕雪，”
“好的，小痕，鉴于你以前从来没有干过我们这个行业的活儿，你就从传菜部做起，具体的事宜有人会给你说的，好好干，祝你好运。”
男子走后，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走来，他说自己是传菜部的领班。
“小痕，由于这几天外面的排档缺人，你就在外面干，外面的排档主要经营的是一些烧烤、凉菜，一些热菜如果客人需要我们的厨房也能供给，你现在的任务是把外面排挡的桌子摆放整齐，每个桌子标配一盒餐巾纸、一个小勺、一个碗，摆放整齐以后就等客人来就行了，你可以稍微的歇一歇，记住！回家时我们一起回，我告诉你我们住在那！”
领班说完后，小痕就马不停蹄的做了起来，一个小时后，领班喊痕雪过来。
“小痕，给你看个东西，这个叫点菜宝，以后客人点菜的时候，你就拿这个东西下单，省的来回往厨房跑，接下来我教你咋用，你一定要记住按正确，否则所有的损失都要你承担的。”说完，领班给他递过去一支烟。
此时痕雪的所有精力都集中在这个小小的东西上，
“对不起，我不抽烟，”，
领班听完后，冷冷的笑了笑，把烟又送回了烟盒。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厨房的工作人员已经把凉菜等全都搬到了外面，烧烤也架了起来，为即将的火爆销售做着紧张的准备，袅袅青烟冲向天际。
突然一辆豪车朝着饭店驰来，在门口停下。从车上下来一对夫妇，男子西装西装革履，旁边的爱人身体软的向一滩泥，楚楚动人，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而男子至少也有四五十岁了。
“来客人了，发傻呆啊，快去招呼客人啊”领班用白眼看着痕雪。
痕雪急忙着跑过去，
“服务员，坐那啊我们？”男子问道。
“这么多，你看着坐被。”
男子听完痕雪的话心情有点糟糕的样子，但最终是没有发泄出来。
“那样吧，给我介绍一下你饭店的饭菜，”
“这是菜单，你可以看一看。”
“我让你给我说？”
“我是新来的，有些菜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你给我来当什么服务员，你说我一坐到这你就是这样的态度，怎么？我该你的啊？快点把你经理给我找来！！”
痕雪灰心丧气的走到领班的面前，说明了事情的原委，由于领班此时也正在忙里面客人的事情，便一下子火了起来，
“我要啥事都能干了，要你干啥？快给我滚出去招呼客人。”
痕雪也好好的反思了一下，自己说话的确是有点欠妥了，客人花钱来买的就是个心情，自己说话方式要再委婉礼貌一点。痕雪于是转出去了，没想到客人也没再说啥，只是招呼痕雪说自己要点菜，痕雪拿出点菜宝过去了，看来男子是经过妻子的一番劝说了。
“您好？请问你要什么菜？”痕雪尽力把话说的到位，不让客人听了来气。
“给我点2份烧烤，一盘花生毛豆拼盘，再来个紫菜蛋花汤，加一份猪肉辣汤，快点上菜！”男子一口气的说道。
“对不起啊大哥，我刚来，也是对这菜名也不了解，你能说慢一点吗？我往点菜宝上输入。”
“你把笔给我拿来，我懒得给你说。”男子不耐烦的说道。
痕雪给了男子笔，男子接过笔后，在菜单上圈圈点点。痕雪看着菜单上的标记一个个输到点菜宝里面去。
这时又有人点菜，痕雪慌忙的跑过去，不小心碰到了一位客人的桌子，汤撒了一桌子，
“艹，你眼睛是斜的啊，你娘生下你这么个虎东西。”
痕雪的脸都给吓白了，
“对不起，对不起。”
这是先前要求叫经理的男子也对着痕雪吼了起来，
“小子，你给我过来，你看你给我点错菜了我要的是猪肉汤，你给我上来了羊肉，你是不是故意的，卧槽！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了”，说完，该男子拿着板凳朝痕雪走来。
领班在屋子里看到形式不对，就冲出到了院子，
“这位哥消消气，他新来的，有什么问题我们饭店都负责到底，”说完递给男子一根烟。
“我的菜上错了，你看着办吧”，说完男子把投朝向一边。
领班把传菜员喊来：
“你是不是把菜给拿错了？”
“没有啊，厨房特意交代是这个桌子的啊”
领班又在对讲机里说道：
“厨房出来，厨房出来，有一道菜错误。”
厨房的一位员工出来后把菜单条给了领班，最后证明是痕雪把菜给下错了。
领班走到痕雪的面前：
“菜单条给你，这次损失的钱从你的工资里面扣。”痕雪呆呆的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天黑了，其他部门的人都下班了，饭店里的人也走了，只有传菜部在等着外面排档的客人走之后才能下班，痕雪多想回到家休息一下，但又不敢跟领班说。领班看起来也没有回家的意思，
“小痕。你把白天我藏的客人留下的菜从外面拿进来，我们开个小灶，对了！从外面排档给我挖个虾条进来。”
痕雪知道他们这是在背着老板偷吃，但胆小的他怎也不敢反抗，他只有接受，从心灵上来折磨自己。
领班跟一群传菜部的人员吃着，有说有笑，他们还从冰箱拿了两打啤酒。只有痕雪站在一旁，他从心里感到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他不想做这些昧良心的事情。这也是母亲交给他一生做人的道理。
外面的客人有的已经喝的跌跌撞撞，不时的能传来啤酒落地碎了的声音，玻璃片片入耳，颗颗刺心。
（注：以上店名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