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琞语没有表情的脸转向夏羽扇，双手还是仅仅地握住她。两人继续注视着画面。
贾省长的眼睛一会儿睁开一会儿闭上。张秘书揉捏着他的脖子。他慢慢地清醒了。甄简看了一下表，已是凌晨2点钟。她拍打他的脸，打得不重，但足以使他清醒。她觉得张秘书僵在那儿。
“贾省长，你跟她做了没有？”
“什么……”
“你跟她干了没有？”
“什么……不，我想没有。记不清……”
“给他再来点咖啡，如果不行就往他喉咙里灌下去，但要让他清醒。”张秘书点点头，去忙了。甄简走近张秘书，他用戴手套的两只手在熟练地检查先前的死尸少妇的每一寸肌肤。
张秘书环顾四周，似乎脑子里盘算着哪些地方需要去检查，他们又在其他什么房间呆过。他们对那死尸少妇脖子上的掐痕无能为力，也没有办法消除其他极细小的生理证据，因为那些痕迹毫无疑问已陷入了她的皮肤之中。无论他们怎么想办法掩饰，那些痕迹都将会被捕捉出来。
张秘书又把注意力转回到死尸少妇身上，开始小心谨慎地把她的内裤往她腿上拉。他觉得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检查一下她。”
张秘书抬起头来，他刚想说点儿什么。
“检查一下她！”甄简的双眉挑了起来，让他有些望而生畏。他似乎不怕她，可他还是机灵地按照她的吩咐行事，他要想法开脱自己的责任。他慢慢地地检查，偶尔摇了一下头算是向她汇报了。
“你肯定？”甄简看上去不相信。
“我又不是妇产科医生。我没看出什么而且我想即便我有显微镜，我也不能随身带着呀。”
甄简只好不管那个问题了。
“办公室那边说什么了吗？”
张秘书把目光从正在咽下第四杯咖啡的贾省长那儿移开，说：“他们纳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你要问。”
“你没告……”
“我按你的吩咐对他们说了，就这些。”他看着她。“他们是好人，甄女士。他们打从贾省长还是书记的时候就跟随省长了。他们是不会坏事的，行了吧？”
甄简赞许地冲张秘书笑了笑。
甄明颇为欣赏地看着他们的所作所为，这些人都很出色：有条不紊，细心谨慎，考虑周密而且没有半点疏漏。就像敬业的执法人员与职业罪犯相比，手法和技巧都很相似，只不过各自的着眼点不同而已。然而这种差别正是着眼点不同导致了结果的巨大差异。
那个死尸少妇已完全穿戴整齐，就躺在她刚才滚落下来的地方。张秘书在给她修磨指甲，然后在每片指甲下面注射一种药水，用一种特殊装置清除她皮肤上的种种痕迹以及其他可能成为犯罪证据的残余物。
床上的被褥已被拿掉并且换上了新的铺好，那些满是罪证的被单已被收起来，塞进了一只行李袋。张秘书已查看了楼下的地方。
他们所碰过的一切，除了一件东西，都已被擦拭干净。张秘书正在用吸尘器给地毯的一些地方吸尘，他将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要煞费苦心地把他们的痕迹全部消除才能退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