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办妥了？”少年负手立在窗边，俯瞰京城的繁华。
“公子，办妥了。”说话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大隐隐于市的无味楼掌柜。
见掌柜似有困惑，少年皱眉道，“想说什么就说，我手下可不要笨人。”
“公子，属下不知，那人就是一个小小男宠，公子看不顺眼，叫属下除去了就是。值得公子这般谋划，亲自出手？”
“呵，男宠。”少年轻笑，“我本也只当他是个没本事的男宠，可他不是。还真是委屈他收敛锋芒，将那卑躬屈膝的样子做的十足。以他的才智机敏，文韬武略，大可以考取个功名，搏个青史留名，却偏偏甘心当个男宠，是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意图，还是以他的野心，考取功名难以实现，才寻了太皇太后男宠的这条捷径。有经世的才能，偏偏还能屈能伸，能受得住这天下人的诟病辱骂，这样的人物我怎能安心放他在太皇太后身边。这样的人物，我怎能不亲自对待呢。“
少年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繁华盛况，轻声念叨，“还是死了吧，死了的，我放心。”
——
“你是说，这天要变了？”
“左不过这两日。”
“我看不见得吧，”莫权北急急说道，“月前刚刚下过一场春雨，这天上的水汽还未充足，如何能再降甘霖，太皇太后，您说是也不是？”
太皇太后闻言看了一眼莫枢东，“这天要什么时候下雨，可是要听那云的，哀家可不好管。不过这些日子也的确是有些尘土，还是早些下场雨，洗一洗的好。”
“太皇太后！”莫权北不顾莫枢东的眼色，“倘若这云伤了元气，日后再不能为我朝普降雨露，岂不是得不偿失！”
“呵，”莫枢东插言道，“四弟说话真是有趣，这云还能伤了元气？就算是散了，散了一片，不还有千千万万朵。要紧的不是从来不是那云，是那云后的天。四弟还是年纪小啊。”
莫权北死死盯着莫枢东，将眼眶憋了个通红。
“哎，那是谁？”少女指着远处正往自己方向走来的两人俏皮地问道。
“长公主，那是邺国公家的大公子和四公子。”
“走，我们去瞧瞧。”少女嘴角挂起一抹神秘的笑。
“莫权北，莫枢东？”少女挑起前面一人的下巴，啧啧几声，“果真是好相貌，难怪迷得皇祖母朝堂也不坐了，整日厮混在后宫。”
莫枢东退后一步，“长公主说笑了，小人只是为太皇太后奏乐取乐罢了，‘厮混’一词，小人着实担待不起。”
“这个更好看，”少女也不理会莫枢东的回答，绕着莫权北走了两圈，直将莫权北看红了脸，“哎哎哎，脸红了哎，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做我的男宠？”
莫权北被少女所言吓了一跳，支吾着说不出话来，那少女却在一旁咯咯笑个不停。
敬安长公主将莫大莫四好一番调戏，见他二人狼狈地逃走，少女水灵的眼珠一转，转身向一个方向小鹿似的跑去。
“皇上，皇上。”少女蹦跳着跑向年轻人。“你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皇姐，”小皇帝摇头轻笑，“怎么就不知稳重一些。这么大了，还这般跳脱。”
“我看到莫大和莫四了，”少女轻喘着，“果真是貌羞百花啊，我看了也心动呢。”
“说的什么话！”小皇帝不悦地皱起眉头，“慎言慎言！什么都敢说。你这个性子，真是。”
“你不知道，”少女坐在小皇帝身旁，“那莫大莫四谈吐举止真是有着大家风范，学识也是不错的，若是参加科举，少说也是七甲。哎，可惜我晚了一步，这样的人物，让皇祖母抢了先了。”
这次小皇帝却没有责备少女，只是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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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纸条烧做了飞灰，“呵，收手？我还敌不过一个面首了？”
“侯爷，莫枢东到了。”
阮靖起身，笑得儒雅，“请他进来。”
